钱四儿,京城文娱圈儿的著名流氓,屁大字儿不认识几个,却能呼风唤雨!
很多人暗地里不服。
可他们再怎么地不服气,也得说这就是命。
如果不是机缘巧合进入王落实的圈儿里。
如果不是他摆正自己的心态,知道该干啥。
如果不是多年来的坚持。
还有不少的如果。
现实就是钱四儿在京城被人称作四爷。
有面儿、有范儿,有里子也有面子。
若没有那些如果,他就是钱四儿,混得好,也不会风光到哪儿。
京城,集中了全华夏的权贵。
算祖上几辈儿,钱四儿都排不上号。
所以,觉得能在钱四儿跟前有面子的人大大的。
换作以前的钱四儿,有了今天的实力,绝不能让别人冲自己装大尾巴狼。
人会因为平日交往的人而升华层次,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就是这个道理。
心里搁着事儿的钱四儿,见到了一个存在记忆中的人,这些年走动少了。
这货叫陈石,凭着老一辈人的脸面活着,当年也是连同钱四儿几个耍宝那一群中的一个,算发小。
陈石是大号,他还有个接地气的小名:二狗,与狗剩性质差不多,他这二狗更直接。
他从一进门儿,就没把自己当外人,很仔细的打量钱四儿的办公室。
非常的上档次,协调肯定是差了点,但是件东西都是叫的上号儿的牌子。
第一,这些非常说明钱四儿的没文化,纯粹在糟践东西。
第二,但也从侧面证实,钱四儿是真的有钱,钱是实力基础。
华夏人在办公室里招待客人就两招,端茶送水、点上烟。
等陈石坐稳当,钱四儿才问,“可是好些日子没见狗子哥,今儿怎么想起我来了?”
陈石语气随意的说,“嗨,我正好到你楼上办别的事儿,听说你在这儿,怪惦记的,就过来瞅瞅。”
这孙子的鬼话钱四儿是一句都不信的,办事儿?他这类人要是有正经事,不吹牛说,国家GDP最少提高一个点。
钱四儿也不戳破,随着话说,“可不呗,听说你现在混得可不赖,今儿到了我这儿,咱哥们说什么得庆祝一顿,我这边儿叫上老六,你也喊着小伟几个,再不凑合,都生分了。”
二狗就奔着这个来的,没二话,立即拍着胸脯说,“行,咱就今儿晚上,我来安排。”
钱四儿愣了下,赶紧摆手说,“别介,我这儿酒都是现成的------”
陈石也没在意什么酒不酒的,“酒你也带着,别分那么清楚,有意思?”
嘿,京城爷们儿还就受不得这话,钱四儿马上不提这事儿了。
敲定了晚上饭局,陈石开始跟钱四儿瞎几把扯,以前是真没少在一块堆儿祸害人,跟正经大院那批有档次差别,可他们这号人是认真学过的。
没过多少功夫,老六也回来,三人一块儿扯,气氛更热烈了。
※※※
仿膳饭庄,京城里独树一帜,以经营御膳为特色,地理位置更绝,可着京城数,能开到大公园里,就这么一家。
这些年,外边的世界无论多精彩,仿膳的菜都没走味儿,所以,正经讲究吃,还得到这地方来。
因为仿膳安家立命的本事就是原汁原味的对皇家进行模仿,无论是礼仪还是形制,更关键的是菜品,本来就是几个失业御厨合伙办的。
来这儿吃顿饭,很符合大多数人精神上的满足感。
漪澜堂门口,除了几个身穿民族服饰的礼仪之外,还有个人在转磨磨,他就是崔德司。
到仿膳来吃饭,就是他能想到最牛逼的地方了,沾上皇家的,透着富贵。
华灯初上,人还没影子,崔德司心里真是虚的厉害,生怕今天砸了锅,就再没有以后可说了。
“怎么来这儿?”钱四儿不大情愿的跟老六抱怨,他来过一次,不错是不错,就是放不开,没其他地方随便舒服,用老京城的话说,板得难受。
说起来,老六比钱四儿心思灵,他狐疑的说,“别不是今儿的饭有事儿吧?”
看了看前面的车,钱四儿眯着眼说,“管他呢,先吃了再说。”
“得嘞,就是鸿门宴,咱也吃丫的!”
钱四儿抖落、抖落手,不屑的说,“鸿门宴?他们也配!”
进了里套间,才见有生人站在陈石身后。
老六是有眼力见的,见钱四儿神情有异,马上笑着问,“哟,二哥,这位可面生啊。”
陈二狗呵呵笑起来,说,“老四、老六,怪我、怪我,还没给你们介绍,他叫崔德司,是个不错的兄弟,等以后你们就知道了,人品没得挑。”
崔德司?
钱四儿两眼一凝,瞅了好几眼,他可是从王三哥那里听了二次这个名字,没成想今儿还就见着了,看来这顿饭是有些意思的。
“既然狗子哥带了来,就差不了,以后咱多亲多近,哈哈哈。”
另外还有两个人,都是打小时一块儿玩过的,跟陈二狗一样,近些年少走动的,看人家神色,今天大概就是来凑数的,压根就没心思掺和事儿。
分宾主落座,开席。
这里吃饭,不光吃御膳的味儿,更主要的是吃文化,吃的是规矩,讲究的就是那繁文缛节,要说多舒服,就别想瞎了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崔德司终于开始在下首坐下,一直陪着小心,崔总也是不容易,几杯酒喝得有些急,若不是事先吃了点药,刚才趁机夹了几口菜压着,没准儿就出了丑。
看大面没啥毛病,崔德司才长出一口气。
“老四,有个事儿我跟你念叨几句。”
钱四儿放下筷子,冲着陈石笑说,“二狗哥,瞧你这话说的,咱哥们儿有什么不能说的。”
崔德司立马把心提了起来,今儿的饭局可就奔着那件事儿才攒起来的,要是不成,活路可就真没了。
陈石是当笑话说的,钱四儿看上去也当玩意儿听,心里却没有那么平静,感情里边儿还有不少的事儿呀。
瞅了忐忑不安的崔德司一眼,钱四儿若无其事的说,“我以为怎么档子事儿,不是事儿、不是事儿!来,咱喝酒、喝酒!”
这酒喝得似乎‘圆满’,可崔德司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心里突突的不踏实,为了这顿,他钱没少花啊,却一句实在话没听见,全是摸棱两可的。
送走了这些大爷,崔德司站仿膳门口儿,想着自己是不是没找对攒尽的人?
另一头儿,钱四儿满脸阴翳的看着车外,“老六,这姓崔的不简单啊。”
老六问,“为什么啊?”
钱四儿语气坚定的说,“因为三哥让我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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