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来到水下皇宫的某处,那里有着一道暗门。
仅仅犹豫了一下,他就打开暗门进去了,心里还想着;
‘凌雨烟那女人绝不能有事,我可是和系统搞了个对赌协议的。’
‘三年内把她攻略成道侣,我所有的属性点都能加一,反之,我所有的属性点就都要减一了。’
‘玩儿的那么大,谁都不准给我中途搞事情,不然耶稣也留不住他,我说的!’
穿过暗门,来到皇宫地下。
这里面竟然一滴水都没有,看来在暗门处,是有着某种禁制阻挡了水进入。
但这个情况也令王良意识到;‘不好!有禁制,布下禁制的人可能会发现我!’
与此同时,密室空间的另一边。
“这个地方,没人发现的了,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的,桀桀桀桀……”
枯槁老叟刚得意的笑起来,一种感觉就传到心头。
顿时,沙哑难听的笑声戛然而止,枯槁老叟一脸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道;
“怎、怎么可能?竟然有人找到暗门进来了,外面的那些千触虫难道都……”
想到这里,枯槁老叟顾不上凌雨烟这边了,只留下一条堪比气海境圆满的超大千触虫看守,他则带着另外两条往外面走去。
这密室空间十分庞大,甚至大过了上面的皇宫,且结构就像是蚁巢,各种通道,连接着各种空间。
大大小小的空间里,有专门存放千触虫卵的孵化室,也有专门训练千触虫的培育室,还有进食室等……
枯槁老叟带着两天大虫子来到暗门附近,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人。
他挨个观察了一下周围的“虫室”,也没发现任何问题。
“奇怪……我明明察觉到了禁制波动,不可能会错啊。”
正当枯槁老叟疑惑时,一条千触虫从阴暗处爬了出来。
枯槁老叟一眼就看出,这条千触虫是几十年前,被自己派到外面大殿里的二等虫。
因为派出去的每一条虫,他都留有标记,其他人看不出,唯独他一眼便能辨认。
“嗯?外面大殿里的二等虫,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刚才的禁制波动是它……”
想到这里,枯槁老叟通过秘法,下一刻竟口吐虫语,对二等千触虫道;
“我不是说过,派出去的,非死不能回来,你可知道,擅自回来的下场是什么吗?”
在枯槁老叟质问千触虫时,一个隐蔽角落里,王良服用了闭息丹、遮气丹,还用阵法石布置了一个能隐藏身形的阵法,正看着、听着一切。
在听到枯槁老叟口吐虫语后,他十分震惊,心中暗道;
‘这老头究竟是什么东西?看外表、气息,明明就是人类,为何会说虫子的话?’
‘若不是因为我的搜神术,能获取其他生物的记忆,也能因此知晓其他生物的语言,还真就听不懂他说什么了。’
‘他不会……也有类似搜神术这样的法术吧,那我这藏身之处,岂不是……’
就在王良十分担心时,枯槁老叟只是一直在询问千触虫,并没有接触或读取记忆的表现。
等枯槁老叟问了一大堆,那条千触虫却一直都是在唯唯诺诺、没有任何实质性回答后,王良这才松下一口气。
‘看来是我想多了,他没有类似搜神术的法器,否则就不用白费口舌问那么多了。’
‘计划仍能执行,那千触虫被我的蛊虫控制,多少能拖延这老头一会儿。’
‘趁着这个时间,我得赶紧找到凌雨烟的位置,倒时再搞出点动静,趁乱逃出去……’
想着,王良就手拿阵法石,蹑手蹑脚的往深处走去。
隐藏身形的这个阵法石更像是障眼法,就是能让王良周围的一定空间,融入附近环境里。
说简单点,变色龙都见过吧,再不然就是趴在灰色墙面上的壁虎。
王良现在就像个“变色龙”,无声无息,又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所以当他蹑手蹑脚离开后,那枯槁老叟与两只大虫子还真都没发现他。
距离暗门最近的,是相互蚕食室。
王良通过搜神术从那条千触虫记忆里得知,外面的所有千触虫,都是从这里面走出来的。
一条千触虫的完整记忆,是这样;
先是从比较靠里面的孵化室出生,然后和上百条同类,一起接受训练培育。
再然后就是吃一些不知名的灵兽尸体、训练、吃、训练、吃、训练……
到了一定程度,上百条同类又会同时转移到相互蚕食室,最终只能有一条活着出来。
出来后,那个枯槁老叟就会过来查看,还要将它们分成几个等级,选择是派出去,或是留下来。
能留下来的很少,派出去的,就安排进了皇宫各处,隐藏起来,伏击任何进入这里的入侵者。
王良走进其中一个相互蚕食室,看着上百条虫子在互相残杀、蚕食,咂咂嘴在心里暗道;
‘这哪里是在培育灵兽,简直就是在炼蛊……比系统给我的蛊术残忍上百倍。’
王良虽然也有系统给的蛊术属性点,但他的那种蛊术,不需要那么原始的方式。
就是找一种特定的蛊虫,然后给喂食各种药材、还有一些毒素即可。
最多最多,再用自己的一点心头血,让蛊虫记住自己这个主人的味道,以免不受控制。
像这种如此残酷原始的炼蛊方式,在系统给的属性点看来,早就过时了。
即使那些千触虫不怎么给人好感,但王良也不喜看那么残忍的场面,只想赶紧通过这个相互蚕食室。
可就在他马上要走到出口、进入通道时,一条千触虫突然碰到了他的脚边。
而又因为阵法石融入周围环境功能的原因,王良瞬间也变成了一条千触虫……还是站立的那种!
想想看吧,一个满是爬着的虫子室,突然出现一条能站着的虫子,那会是怎样一个景象?
鹤立鸡群啊有木有?!
顿时,所有千触虫都将目标转移到了王良的身上。
王良能听懂它们的虫语,依稀间好像听到;
“它好嚣张啊,竟然能立起来。”
“的确很嚣张,我都做不到这样,竟还有点羡慕它是怎么回事?”
“能做到我们都做不到的,一定很厉害,要不我们先联手起来干它吧。”
“对,先联手干它!”
“上!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