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十分钟,我成功拦到一辆出租车,掐灭烟上车坐在后车座。
出租车行驶,我看着窗户景色,心中默默盘算一切,通过这些事我做出个总结,鬼最牛逼的地方便是能迷惑人的心神变得愚昧无知,通过迷惑能让人大脑里编织出一个幻觉使自己深陷其中,还能够让人忘记快速解决事情的方法,比如报警。
我非常相信任何一个鬼怪都难以和五星红旗做较量,即使本领牛逼,修为通天的鬼怪都不能在承载十四亿人口希望的旗帜面前耀武扬威。他们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假借人心中阴晦堕落的一面来进行侵蚀。
听旭哥的意思,这疑似僵尸的东西能够迷惑一个村子人口的心神,说明不可能是什么软弱无能之辈,如果真是啥硬茬子,我唯一能做到的办证自己生命安全下去多救一个人,不可能说出卖自己的生命除魔卫道,我不是圣母肩上也没有那么责任,而且大多时候我还是处在自身难保。
现在时间段不是高峰期,出租车行驶四十多分种,一般出租车司机比较善谈,可是这次碰到的司机从头到尾除问我去哪以外,没有说出一句话。
我看够风景以后,觉得差不多要到位置,抬头通过正驾驶顶上的镜子看这出租车司机在车里居然戴个黄帽子……我突然想到什么对司机说道:“师傅,你咋在车里还戴帽子呢?”
出租车司机用常年抽烟带有咽炎的嗓音回答我:“习惯了,上下班都戴着。哎?小兄弟你这是要干啥去啊?看你挺心急的。”
“不干啥去,朋友在那边喝酒没拿钱,我去给送钱去,顺便再陪朋友喝点。”我没有把事情真相说出来,毕竟现在是一个信仰科学崇拜科学的社会,告诉人家有僵尸的话,肯定得把我当成精神病送医院去。
小黄帽司机见我主动搭茬,算着打开话匣子:“挺讲义气啊,现在能给朋友大老远送钱的不多了。”
“呵呵呵,都是实在朋友,没办法。”我傻笑回答后又试探的说道:“师傅,我家不是哈市本地的,现在算是在哈市上学,我来哈市之前看过一本写鬼故事的小说,那小说里面有个角色叫做命运,这命运每天闲的就喜欢戴个黄帽子开出租拉客人讲故事。”
司机单手握方向盘,另一只手摆弄摆弄自己帽檐说道:“你说那个叫《我当阴阳先生那几年》吧,我车载电台里听人讲过,挺有意思的。”
“嗯,确实挺有意思的,师傅你对命运这玩意有啥感悟不。”我按键子把窗户放下来,吹着凉风随意无心的同他交谈。
小黄帽司机踩住刹车等待绿灯通行:“我一个大老粗能对这玩意有啥感悟,开出租车挣钱能活着就行呗。”
“对,能活着就行呗,活着咋滴也比死了强。”我握住车窗户上面的扶手小心翼翼的看他一脚油门冲到马路对面继续向前驶进。
小黄帽司机趁前面没有车的间隔转过头看我一眼,随后转过头去开口教育我:“小兄弟,我感觉你们这代人啊,就是多愁善感,老想有的没的,积极向上一点不好吗?”
“师傅你说的对是对,可是现在活着的压力大啊,房价那么高,我在学校毕业分配工作一个月说不定就能挣三千,得啥时候能在市里买着房子啊!?更别说处对象了!”我摇头低声叹气,现在自己年龄还不大,可是总有结婚生子的一天啊,家里没有太多钱只能靠自己,一切都难啊。
小黄司机没有论这个话题深究:“小兄弟,地方到了,打表走一共七十三,我瞅你挺投缘,给七十就行。”
“行,微信扫那?”我掏出手机结车费。
小黄帽司机把二维码递给我,我扫二维码开玩笑道:“你还挺赶潮流啊,二维码都有。”
“必须的嘛,干那行得精通那行。”小黄帽司机听到我手机扫完码的声音,收回二维码放在手扣里。
我输入好金额用手纹支付把钱送到帐,打开车门前脚刚落地,便意味深长的对小黄帽司机说道:“我都叫你好几声师傅了,你是不是得保佑保佑我啊。”
“呵呵呵,就硬讹呗。”小黄帽笑呵呵的没回头说道。
我小脸一红不好意思回答:“那没招啊,谁让你是真大腿呢!”
“行,你能这么不要脸,我就破例保佑保佑你。”
“妥了,那我安心了,走了,拜拜嘞您。”
“哎,拜拜。”
我双脚落地彻底推开车门下车,又用手机拨打旭哥在微信上给我发送过来的林孔阳电话号。
而小黄帽司机斜身伸手拉上我没有关闭的车门,一脚油门向远方行驶,这一次的目的地不知道是何方,碰到的又是何人。
“喂,我天亮,我到村门口了,接下来怎么走……哦哦哦,行,我去找你。”
电话拨通后,那头的林孔阳告诉我具体位置,我挂掉电话插兜往村头走。
村口前面是一条差强人意坑坑洼洼人行道,因为下雨还有些泥泞,两旁按有路灯,我先点根烟,步伐缓慢悠哉悠哉的跟出来春游似的前进,等走到第四个路灯的时候,我隐约看到远方第十个路灯下面马路牙子蹲坐个人,应该是个男人。
没有多想,这条道上除阴气重一些以外,连个鬼的影子都没有出现,把他当成喝多酒坐在路边休息找不到家的醉鬼。
“哎!哥们。”
等我走到他旁边的时候,他叫住我。
“咋的了?找不着家了啊?”
我听到他叫我,才低头看他,这男子一身白衣服已经破烂不堪有不少被撕开的洞,表面还有污水留下的痕迹,头发油了吧唧一绺一绺的,而且右眼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个乌眼青,脚上踏的皮鞋也皆是泥点,而且左脚鞋和袜子全部丢失,脚底板下面还有血迹流淌出来,身前摆一本翻开书页的圣经,圣经看样子应该是被撕碎几页纸张,左手手握一个银白色小十字架吊坠,吊坠的锁链已经断裂导致根本不能挂在脖子上。
光说这男子长相,有些平平无奇,唯一引人耳目的便是目光极为深邃无垠的如狼眼睛,一字横眉让人觉得他不怒自威,鼻梁两边还有因为经常戴眼镜留下的卡痕,衣服贴身肌肉线条一览无遗,很粗壮很猛。
但是话说回来,细瞅这男子长相拥有独一等的韵味,有杀伐果断不寒而栗,有书生意气风发学富五车,有执法官的毫不留情。虽然不能一眼让人觉得春光乍泄,但却贼为耐看,甚至能做到数年或者数十年,茶足饭饱后闲谈时间能想到男子,默默感叹一句,这男的好像TM滴挺帅,经得起时光摧残。
男子语气中有失落也有对自己的斥责:“我看你应该和我一样,算是同道中人,你等我休息一会,咱俩一起进去。”
“哦?你也知道这村子里有疑似僵尸的存在?”
我抽烟走到他旁边,借路灯灯光看到圣经页面上还有几道血迹,于是乎又开口道:“你这是跟僵尸火拼上了?”
“僵尸?没有,我碰到一个恶魔,有些大意中恶魔的套,足足打了两天一夜我才破圈套跑出来。”男子把左脚脚底板抬起来放在自己右膝盖,擦拭上面的血液。
卧槽!恶魔又是什么鬼?这其中肯定另有蹊跷,果然旭哥是个深坑,可是面前这男子能跟人家打个两天一夜,看样子不是吹牛逼,要不然不能造的如此狼狈不堪,也是个坚挺人物啊!
于是我佩服询问道:“不知大哥叫什么名字,修的那门那法。”
“我叫曹宇德,门别嘛,我在自己创教,现在信耶稣。”名叫曹宇德的男子回答完我的问题,自个扶路灯杆子坚强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