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我收拾完桌子,正在洗碗,隐约听见楼下有敲门声。此时正在客厅抽烟安心看晨报的旭哥用手把嘴里的香烟拿下来,冲厨房洗碗的我喊道:“天亮,楼下好像来客人了,你去瞅瞅。”
“哎,好!”
我放下碗筷,用抹布擦擦手面的水渍,走出厨房往楼下赶去,下楼梯的时候心脏噗通噗通剧烈起伏,这个点能来的人只有一个,答案显而易见。
等我下楼透过玻璃看见门外站着不是我心中想的乔木,而是星梦。
她手里捧个礼品盒,穿着单衣头发没有打理,披头散发,更没有化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店里面,直到我身影出现,她眼神中期待的万丈光芒演变成激动与高兴,甚至不顾及自己淑女形象的拍打店门,不停的叫我名字。
然而我失望的放慢脚步走到门前一边开锁一边对她说道:“你大早上来嘎哈啊?不冷啊!”
“我……我……想给你送个礼物……”
星梦把当宝贝捧的礼品盒,说话磕磕巴巴,害羞低头脸色微红的用双手递给我。
“啥啊?奥特曼啊?!你咋知道我喜欢奥特曼的呢?我跟你讲,你哥我的奥特飞踢绝对是一绝。”
我不大感兴趣,嘴里絮絮叨叨接过礼品盒,放在耳朵旁边摇一摇,里面东西被我摇得哗啦啦作响,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
“不是……不是奥特曼……你要喜欢我下次给你买!”
星梦一副未成年少女第一次给自己心上人送东西时候腼腆模样,一直低眉垂眼,都不敢抬头瞅我一眼。
“行,谢谢了,你等我晚上有功夫,你哥我也在拼多多上给你拼个礼物,你想要啥?刮胡刀用不?”
她在现场,我也不好意思直接拆开礼品盒看看里面到底是啥,反正不能是奥特曼,顺带手摸摸她头说以后要给她还礼。
“你买啥都行……是你送的就行!”
星梦说完话,瘪嘴双手勾在一起纠结拧巴,想跟我继续聊点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聊起,脚步尴尬的在买单,原地踌躇。
“你是不是冷啊?快回家吧!你心意我收到了。”
虽然我很直,但是也不能看见一个小姑娘大早上在这受罪挨冻,整出点毛病赖上我可不好。
我刚要继续劝说让星梦回家的时候,打街口左边跑过一个女的,跑到我身前一把抱住我的手,喘粗气慌慌张张对我说道:“大师!那团毛烧没了!烧成灰了!他今天晚上说要杀了我!他说要杀了我!他不让我跟我冬哥在一起!”
“我操!你谁啊?你先松开我?”
那嘴里口臭味贼呛鼻子,如同王致和臭豆腐和死神辣条混活在一起的酸爽,当场给我熏够呛。
一时间脑回路没转过拐,啥时候大早上流行大美女投怀送抱了?可是转头一寻思,抱住我胳膊的小姑娘造型以及所说的话,才堪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你别急,先松开我,有什么事情慢慢说,说清楚。”
“烧没了!他要杀了我!他要杀了我!还要把我冬哥也杀了!他他妈要杀我冬哥!啊!我要杀了他!”
乔木战战兢兢,如同情绪失控的精神病人,抱住我胳膊像是抓住最后一棵救命稻草,同时在我耳边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胆战心惊踹踹不安的大喊大叫,凄厉尖锐嗓子破音也依然我行我素。
“你冷静!你现在这样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冷静下来,咱们把问题根源找到,想办法解决掉他!”
我看一眼星梦,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去给她解释眼前发生的一切是怎么回事。可是乔木现在的精神状态,让我不得不先安慰她。
星梦不知是善解人意还是与我心灵相通:“这是咋了?你又接活了?”
“嗯,你先回家吧,我这忙不开。”
我对星梦重重点头,咋听她说我又接活了咋奇怪。
“那我就先走了,惩恶扬善要注意安全!”
星梦担心我的同时往家走,一步三回头,但是她也知道面对这种事情,她在场就是个累赘。
“你跟我进来!”
等星梦消失在我眼前,我一把拉住乔木,不由分说的把她强拽进店里后,心急冲楼上大喊:“来人啊!昨天那个小姑娘找上门了!旭哥!二满哥!嫂子!救命啊!”
旭哥听到动静率先下楼,一边撸袖子一边心里不知原因以为是有挑事的找上门来:“咋的了?咋的了?谁过来踢馆了?我不一下给他肋巴扇干骨折咯。”
“不是踢馆的,是刚才我跟你说的那个小姑娘!”
我火急火燎对旭哥解释,乔木已经开始疯狂挣扎想望店外面跑,似乎是店里有什么东西让她感觉惶恐不安一样。
“大胆妖孽!赶来我这作乱?真是找死!”
旭哥看见被我抓住的乔木,那离地还有七八个台阶,直接踩脚下楼梯用力一个步子跳下来,卸力的往前窜两步,一把抓住乔木的头发,不管性别身份的用力下拉,硬生生拽下几缕头发,在我松手的情况下,成功将乔木拉倒在地。
乔木倒在地板继续扑腾,今天像是不跑出这个奶茶店,就要跟我们不死不休似的。
“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身形,急急如律令!”
旭哥双腿跨在倒地要挣扎起身的乔木两侧,左手随后不懂怜香惜玉的一个大嘴巴扇在其漂亮脸蛋,口念咒语,右手结成剑指,正正好好猛戳在乔木眉心位置,一个剑指杵在眉心没有拿开,按的乔木居然不再反抗。
“给我显形!”
旭哥怒斥的将剑指顺沿眉心画出一道直线,最后挑在乔木紧贴脑皮的头发,剑指微微张开夹住一缕头发,开始旋转打结,绕几圈固定住之后,毅然决然连根拔起这一缕头发,头发被拔下来,头发根不是黑色的,而是淡银色,像是有水滴在头发根汇聚,最后竟然形成一只类似蟑螂的深红色五足爬虫掉落在地。
“天亮,给这蛊虫踩死。”
旭哥腾不出来手,只好吩咐我,我按照他指示连忙上前一脚踩死正在准备逃跑的爬虫。
“噗嗤!”
鞋底辗死爬虫,爬虫身体鲜嫩多汁的血液喷发出来,我鞋周围一圈全是爬虫的焦黄中带有血红色的血液。
我眼瞅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目瞪口呆:“这是啥啊?”
“蛊精虫,这孩子那他妈是被鬼磨啊!是被人下蛊了。”旭哥咒骂着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用打火机点燃缠在自己食指与中指的头发,碰到一点火星子,这头发立马就着,跟干柴碰到烈火似的。
旭哥也没觉得烫,任由火在他手指上烧下去,等到彻底烧干净以后,甩甩手把灰甩干净,抬腿从乔木身体跨过来,又将现在表现为痴傻的乔木扶起关心道:“身体还有那不舒服?”
“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