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祁如松真相吐出口中妖剑龙光跟眼前的大夏皇一决雌雄,可通过魂眼,他清楚的看到对方已突破【九阶终焉剑皇】的实力。
我南境的总兵力不足两万…军队也好,自身实力也好,远远不是他的对手!这无疑是自寻死路!
他眉头紧锁,只得强忍心中怒火,“臣遵命!”
古昊瞄了祁如松一眼。“你上前来!”
祁如松照办。
“朕召你来的目的并非只为惩罚,还有一件重要任务…如松卿,贵卿务必全力协助宰相取得上古神器碎片!”
“臣领命!”
“还有一项特别指令…”他一边说,一边打开一卷纸。“只可看,不可说!”
祁如松一看退了半步,上面写着:
监视叶总门主与宰相的一举一动,若有必要。“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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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中洲城时,一切都在夜里悄悄执行,没有任何人前来道别。
他想与何萧再见一面,却也被拒绝。
这是古昊的意思,大夏皇想让他悄无声息的离开,他也只得照做。
回到岭南城是一个北风嗖嗖的寒冷清晨,祁如松带着沫儿以及十数个随从缓缓走入城内。
石蛇,尹林,苏瑜在城门口迎接。
此时他的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该如何跟苏瑜说发生的一切,更不知该如何劝她前往中洲城。
尹林执行了自己的命令,没有迎风晚宴,也没有复杂的仪式。
简单的寒暄之后,他便邀请几位重臣宣布了大夏皇的命令。
“他要让王妃前往中洲城当人质?”尹林的声音压得很低,在这摇曳的烛光和重重的阴影下显得更加阴沉。
“这算什么命令?杀人不过头点地。”石蛇怒气冲天的咆哮道,“不如让我们洗干净脖子等他来砍得了。”
尹林眉头紧锁,“也没那么严重,”他说,“陛下有意让二皇子继承皇位,如今我们应当…”
“我正是反对此事才招致惩罚。”
“当然要反对,那个二皇子不是什么好人。”
“哎,这件事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要么公开造反,要么执行命令!””尹林宣布,“集结军队吧,我们远远不是大夏皇的对手。王妃就由我安排人护送。”
“我看直接反了算了。”
“石蛇你别说混话,尹先生,安排下去,集结军队吧!”祁如松道。
几人的简单会议便不欢而散。
久别胜新婚,当夜,他们疯狂的享受短暂的幸福。
但激情过后,苏瑜的心里却充满酸楚。
军队集结完毕她的丈夫便要动身南下,自己则要前往中洲城。
祁如松坐在床边,心事重重。
“你会怪我吗?”他看向她,眼神阴霾不开。
“你没做错什么。”苏瑜告诉他,“公主更适合继承皇位,她才能给大夏国百姓带来安定。”
祁如松点了点头:“你去中洲城后凡事小心,沫儿她很聪明,也很忠诚。”他说,“还有何萧,他应该还在中洲城里。”
“沫儿她,你还要让她回中洲城吗?”苏瑜问道。“这可怜的孩子…”
“是她执意如此,”祁如松道,“再说,有她在你身边,我也放心一些。”
苏瑜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接着,她从坐了起来,从背后抱着自己的丈夫。“你应该多听听尹先生的意见。”
“追随二皇子吗?”
“不,强者为尊并不单指个人实力。而是指军队,财富,各个方面”苏瑜柔声道,“只有我们强大,才有资格跟二皇子之辈叫板!你已是南境之王,应当肩负起责任。”
这话引起了祁如松嘴角苦涩的牵动,“南境之王,是啊。这都是我的责任!”
“我相信你行的!” 苏瑜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现在的局面比起之前要好得多不是吗?放心拉,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夫君!”
他挤出一丝微笑,同苏瑜一起望向天上的月亮。
第七日天的时候,南境最西面的史家带着三百骑兵和近两千步兵抵达了临冬城。兵士的枪尖在苍白的目光中眨着眼睛。
有个士卒走在队伍前方,敲着一个比他人还大的鼓,“咚,咚,咚”,击打出缓慢而沉厚的行军节奏。
他们头顶飞扬着以白色为底、黑熊为徽旗帜。据说他们体内流有祁氏家族的血液,可以追溯到数百年前。
然而在祁如松看来,这些人实在不像祁家后代,他们个个生得人高马大,神情剽悍,脸上长着粗粗的胡子,发长过肩。
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批军队。其他诸侯已先后率兵抵达。
岭南城早已人满为患,街道挤得水泄不通。
“总共来了多少人?”祁如松问尹林。
“约莫一万两千人吧。”
“有多少修炼者?”
“非常少。”尹林回答时显得比祁如松更失落。“南境修炼者自古以来便比其他四境少,再加上先前…”
“到底有多少呢?具体数字。”
尹林叹了口气,“八九百吧…这还得算上猎妖门的人。”
“今夜设宴招待史大人的部队,明天就整军出发吧。”
“如果可以,今夜出发更好,”尹林苦笑,“目前这支军队若是再待久一点,会把附近地区的存粮吃得一干二净。”
“我知道,我知道!”祁如松显得很不耐烦。
粮食的问题还可以让石蛇花钱解决,更让他头疼的是这些诸侯们。
曾经效忠父亲的封臣们注意到他目前的状况,许多人试图用自己的方式来考验他:
北面靠近中洲城的卢家族长口气莽撞地要求让他领军;东面的罗家族长靠虽是说说笑笑,但有着相同的目的;
体格粗壮,头发灰白,全身着盔甲的梅家族长毫不客气地说祁如松的年纪足以当他孙子,没资格对他颐指气使…
友善的伍家族长带了很多礼物,今天送匹马,明天送上首饰,隔天又送上字画,而且完全不要回报……除了希求从他祖父手中夺走的一小块地。当然,如果南境之王高兴的话。
祁如松冷静而有礼貌地一一应答,渐渐收服了他们的心,今天若换做父亲,大概也不过如此吧。
而史家族长,那个称为巨人的战士。总是吹胡子瞪眼地说祁如松只不过是一个青涩的毛头小鬼,完全没有半点尊重。
同时,他还声称,如果他家族的人只要死伤超过五十,他便要打道回府。
祁如松说欢迎他这样做,“等消灭妖族,”他想对方保证,“他会立即前往他的领地,把你从你家里抓出来,当成背誓者吊死。”
史家族长听了破口大骂,接着他踢翻桌子,拔出一把的巨剑。他坐在两边长凳上的儿子、兄弟和部下们也纷纷一跃起身,伸手握住武器。
然而祁如松轻轻的挥动手指,一道灵剑飞出。速度之快让所有人震惊。下一秒,剑光便斩去他半边耳朵,把他疼得嗷嗷大叫。
“在我王府拔剑相向,按照南境律法是死罪。”祁如松说,“但我相信,你只是想帮诸位在做的大人们切肉。”
史家族长挣扎起身,用布包了受伤的耳朵,五脏六腑绞成一团……出人意料,接着这大个子竟然笑了。“王爷,”他大吼,“您说得真准。”
不知为什么,从那之后,史家族长便成了祁如松的左右手和最坚定的拥护者。
也许是强者为尊的思想在南境根深蒂固。
这就是我的军队,一支称得上杂牌兵组成的军队。
第二天清晨,祁如松领着一万两千人的部队浩浩荡荡的离开岭南城。
尹林留在岭南城代理执政,直到古铃笙前来。苏瑜在出发前的头一天先行离开,前往中洲城。石蛇则加入队伍,与祁如松并肩作战。
那天夜里,一道流星划过,飞往南方。
人们称流星为“扫把星”,因为它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诸侯们都在窃窃私语说这是恶兆,甚至有人提出了打道回府的建议。当然,这一建议被史家大汉粗暴的拒绝。
上古大神据说在南境的凄凉荒漠释放过灵力法阵,岭南城附近还是白雪皑皑,可进入到了凄凉荒漠却变成烈日炎炎的酷暑之地。
于是军队不得不在夜间骑行,白昼则躲在帐篷内避开烈日。
没过多久,祁如松便领会到了什么叫便领会到什么叫真是不毛之地。
红色荒原中草料难寻,饮水更少。这是一片干枯而荒凉的土地,有低矮的丘陵和饱经风蚀、贫瘠无比的原野。
他们越过干如枯骨的河床,马匹赖以维生的草料丛生于岩石下、枯树底。祁如松派斥候趋前探查,但他们既没找到水井,也未发现甘泉,唯有枯浅凝滞、曝于烈日的苦水池。
而越是深入荒原,找到的池子便越来越小,池与池之间的距离越来越长。携带的水桶渐渐见底,若再找不到像样的水源补给,缺水便会引起恐慌。
最坏的事情还是发生,水喝完的第三天便有人倒下。一位年长的战士,力竭落马,无法起身,一个时辰后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