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振远的效率永远那么快，待马天跟他展示完9nm光刻机后，下午就跟马天告别，赶回鹏城的总部了。
他要赶回去汇报任总这一好消息。
任总也是听完聂振远的汇报，在办公室里哈哈大笑，别提多开心了。
放在他心里的一块石头一下子落了下来，他整个人都感觉年轻了三岁。
“这次我们得利用好这次机会！”笑完，任总的眼神也是冰冷下来。
这次这么多企业联合搞夏为，夏为不反击的话，真当他任振飞好欺负？
首先，高昂的违约金肯定要那些背信弃义的公司赔的。
这是游戏规矩，作为玩家的夏为要遵守，其它公司也必须遵守。
这是公司做到一定地步所默认的规则，哪怕高通、英特尔他们也不能耍赖，可以在合同上扯皮上法院，但是该赔的还得赔，只是时间漫长一点。
当然也有个别国家的公司比较特例，这样的公司注定只能在自家逞强而已。
其次，夏为准备坑一下那些黑心的供销商了。
有些供销商知道了夏为的芯片紧缺，反而加大了订单的数量，就是吃准了夏为不能及时交付，好让夏为赔违约金。
算盘打得好，但这次夏为完全可以将计就计，假装不能供货的样子，使他们加大订单数量，最好再来个对赌交货协议，坑不死他们。
最后，就是利用这次机会，好好的刷一次名气了。
挫折，往往是进步的阶梯，这么被众多大企业的针对，相信夏为手机的国民认可度会大大提高。
如果挺过去了，不但不会损失什么，反而大大增加自己的知名度。
会议上，夏为的各个高管也是各抒己见，充分讨论了如何利用这次机会使夏为更加强大。
一个个措施被提了出来，一个个计划被安排下去，一个个企业被算计进来……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基于半年后天宇星海能及时帮他们解决7nm芯片的问题。
任总的原话是：“相信马天，相信自己的国家，全力利用好这次机会使我们夏为这次超过苹果！”
“是！”在场人连忙响应。
……
夏为在湘市的临时工作地点又被搭建了起来，不过这次直接就是租下了天宇星海大厦的一层楼作为工作地点。
倒也更方便两方工作人员沟通。
与3年前合作沟通不同的是，当时马天的身边只有郑石见这样一个研究人工智能的工程师团队，不足10人，相比夏为随便调来的100多名工程师，显得寒酸无比。
而这次，夏为的工程师压根翻不出浪花。
不管是比数量，还是比质量，现在的天宇星海压根就不怂。
甚至，因为两边工程师都觉得自家企业是国内科技NO.1，反而私底下竞争起来了。
都想证明自己家这边的工程师技术更强，实力更牛壁。
就一些问题，激烈谈论、甚至卷了起来。
大家都知道的，夏为有所谓的狼性文化。
加班，那叫加班吗？那叫奋斗的青春。
夏为租的那栋楼层，变成了天宇星海大厦建立以来，关灯最晚的楼层了，甚至好几个晚上都是不关灯的。
好家伙，天宇星海这边工程师本来没必要不加班的，但是也被迫卷了起来。
大家可以想象这样一个画面，夏为和天宇星海这边的工程师共同解决研发问题，下班后还有5个问题没解决。
结果第二天，早上来的天宇星海的工程师就发现最后5个问题被夏为解决了，他们还淡定得表示这5个问题没有那么难，晚上回去琢磨一下就搞出来了。
语气还巨诚恳，这给天宇星海这边的工程师给整不会了，他们总感觉夏为在他们面前骑脸装壁，但是又没有证据的样子。
“我靠，在我们面前装壁，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娘希匹，不就是加班吗？我倒要领略一下夏为的狼性文化有多牛。”
导致的结果就是，马天手底下这次参与合作的工程师也卷了起来。
夏为那边不熄灯，他们也不熄灯，夏为员工不下班，他们也不下班。
夏为的人工作14小时，他们也工作14小时，看谁熬得过谁。
马天刚开始还不知道这个情况，因为他一直在实验室闭关研究，后面吃饭时李润琪跟他提了这件事情，他才知道的。
“为什么我们跟夏为合作的那个部门，怎么突然加班这么猛了？难道那个项目很急吗？”李润琪看着马天吃饭问道。
她管理着公司的财政，看着那突然飙升的加班工资和兑换变多的“提神助发茶”，也是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劲。
“？”马天满脸问号，他想了想觉得不应该啊，这个任务再重也没有当时研发白帝重啊，白帝都没怎么加班。
后面马天去了解，才知道互卷这个事情，也是乐了。
不过马天没有叫停的想法，这是员工之间的荣誉竞争！他反而为了更加公平，决定自己也不下场插手，否则就是大人欺负小孩，对夏为不公平了。
事情就这样过了一周，研发进度也是飞快得提升着，两方的精英员工还在死磕着，憋着一口气。
不过，身为领导的聂振远却是发现了一个现象，为什么同样是加班熬夜，天宇星海员工的精神状态怎么看起来比他们这边员工好很多？
他们这边一个个挂着眼袋，睡眠不足的样子，对面却是精神奕奕，最多打个哈欠。
而且，他们那边的头发是不是太多了？
看看自家的员工，一个个还没到35岁了，基本上都要顶个盆地或是卤蛋了。
聂振远皱着眉头，感觉有点莫名奇妙。没人提醒，他压根就想不到天宇星海还有马天研发的“提神助发茶”这种好东西。
直到又过了一个礼拜，看着自家员工状态依然明显弱于天宇星海那边，他终于按捺不住问起了以前相识的郑石见。
郑石见在人工智能部门被聂振远请吃饭，他自然不会拒绝。
吃饭的时候，聂振远不由问出了自己的疑惑：“郑老弟，我怎么感觉你们公司的员工精神状态非常好的样子？”
“那肯定啊，我们也不怎么加班，马总很开明的。”郑石见拍了一下马天的马屁，也不算马匹吧，他说的是真话，马天提倡工作效率。
也就是你要是在一天内能高沉浸工作，完成各项任务，早点下班都没什么的，没人会说你，谁要说伱，就把你的工作任务和进度甩他脸上证明就行了。
“我知道你们很少加班，可是最近你们那个和我们一起合作部门的员工也是跟我们一起加班的啊！但是我观察到，他们的状态比我们的好多了。”
“啊？你们加了好久的班？研发进度很紧张吗？”郑石见有点意外，难道是有什么重要项目要加班吗？还不需要他们人工智能部门参与？
“倒不是那么紧张，就是我们夏为和你们的员工在暗地里比拼竞争，两方都加了2个礼拜了！”聂振远回答道，看工作时长，一个礼拜都上百了，这加班绝对是够猛了。
额…郑石见内心腹诽夏为的狼性文化，不过在好友面前，还是没有直说出来，毕竟聂振远是夏为的领导了.
“我去你们那看看吧！”身为公司重要部门总监，郑石见也算个高层领导，去溜达溜达还是没什么的，他心里大致有了一个猜测。
“好，吃完饭我带你去！”
吃完饭后，郑石见跟着聂振远去看看了，当看到桌子上的“提神助发茶”的时候，他就差不多明白了原因，知道自己基本猜对了。
再看到夏为那边一个个看起来极度缺乏睡眠的样子，更是增加了自己的佐证。
自家人真是坏啊！郑石见心想。
“郑老弟，你也看到了，我们员工的状态和你们的员工状态！”聂振远摊了摊手无奈道。
“这不怪你们！”郑石见决定告诉聂振远真相，主要是怕他们夏为卷啊卷的，卷不赢躺下送去医院的。
那就罪过了，待会他要找找这个部门的领导看看，谁这么坏。
郑石见把提神助发茶的事情说给了聂振远听。
“什么？你们还有这种东西？”聂振远仿佛在听天方夜谭，瞪大了眼睛表示十足的震惊。
“喏，就这桌上的这包。”郑石见指着旁边桌面的一包，示意聂振远看。
聂振远一下子就明白过来，难怪他看到对面的人熬夜的时候都会去泡一杯他不认识的“茶”，原来是这个。
“我能试试吗？”
“这个你得等我们这位同事回来，问他肯不肯给你，这个很珍贵的。”郑石见答道。
“有多珍贵？”聂振远挑了挑眉，这特么自己被坑了两个礼拜啊，他都要抓狂了。
“马总亲自研发的，外面买不到，内部也只能用积分换，以前有个人拿出去卖了一包1000，还供不应求。”郑石见用平淡的语气说道。
“能不能卖我几包？”聂振远问道。
“那不能，那个卖的人都被李总开除了，我可不敢触这个眉头。”郑石见拒绝，那可是李润琪李总啊，他可不敢随便去冒犯。
“不过，我可以请你喝一杯。”郑石见补充道，他一个月的积分可以换15包，倒不差请聂振远喝一包。
15分钟过后，聂振远拿着自己的杯子品尝到了一包，顿时就感觉自己的手脚都暖和了一点，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你让我体验一番，待会我去找你！”聂振远对郑石见说道。
郑石见只觉得好笑，看着夏为被“自家人”给坑，他总感觉有一种喜感。
“祝你好运！”郑石见拍了拍聂振远的肩膀，再留下了一包“提神助发茶”就离开了。
聂振远看着手上的“提神助发茶”发起了呆。
不过，后面工作一小时后他确实感觉有点不一样了，按理说这个时候他会特别比较困的，但是现在他感觉自己如睡了一个懒觉醒来，状态十足的好。
难道是“提神助发茶”起作用了？聂振远心想。
为了增加自己的佐证，今晚他照常加到12点下班，然后下班后泡了“提神助发茶”，喝了一杯后才睡觉。
第二天，他来到了李润琪的办公室。
“李总，冒昧打扰你，想咨询您一件事情？”
“您说？”
“贵公司的‘提神助发茶’能不能卖给我们一点？”聂振远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今天，他算是体会到了“提神助发茶”的好处了，早上照个镜子发现自己的眼袋都没了。
再对比前几天的状态，只能是出在“提神助发茶”身上了。
“啊？”李润琪有点吃惊，摸不着头脑。
聂振远把这个熬夜加班的事情委婉说了一下，李润琪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是自家员工在坑别人啊。
“聂总，我送你一些吧。”李润琪不好意思说道，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的，自家员工有点过分了。
“别，李总，能让我们买就行了，这个我听说也比较珍贵。大家公平竞争，是我们不知道贵公司有这个好东西！”
“好吧，2000一包，你们要买多少？”李润琪也没再坚持，这个如果送给夏为员工，可能确实会让自家员工有点不舒服。
“给我们先来1000包吧！”聂振远想了想自己员工的数量，还是开口直接买了1000包。
“行！”李润琪一口答应。
几天后，夏为的员工体验了几天，那看对面天宇星海员工的眼神，简直就像是深闺怨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