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觉得,那所谓的枪战,发生的太巧合了吗?而且无论怎么算,都不适合让他一个参议员出面吧?”陈浩然笑道。
覃蓝海和丹妮,点了点头。
“可是,姐夫,那刚才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安寇又有了新问题。
“态度!”陈浩然吐出两个字。
“态度?”安寇和丹妮面面相窥。
覃蓝海若有所思。
“不错。”陈浩然说到这,眼底绽放出些许寒意,“他是想要告诉我,如果我要是跟北布什家族对着干,他们就会动用所有力量反击。”
“那你怎么想的?”安寇担心地问道。
“我从没有说过,要跟整个北布什家族为敌。”听到这陈浩然这话,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可是紧接着陈浩然的话,却让所有人的小心肝,都提到了喉咙眼里面,“但是,巴克·布什必须死!”
“什么?为什么?”丹妮失声惊呼。
“姐夫,你们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恨?”安寇追问道。
覃蓝海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型,眼底的神色,跟安寇相差无几。
“不死不休的仇恨。”陈浩然脑海中闪过,黑猪那双满是仇恨的眸子,说道。
“可是,那是北布什家族啊?你明明有更好的办法啊?”覃蓝海颇有点气急败坏的吼道。
虽然有些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是谁都知道覃蓝海的意思。
你,陈浩然,是一个ss级强者,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巴克·布什,简直就跟捏死一直蚂蚁一样。
可是,你偏偏选择了,最不可能的方式。
“是啊,姐夫,你这不是拿鸡蛋碰石头吗?”安寇憋了半天,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看着覃蓝海和安寇的反应,陈浩然只能摇头苦笑,“有些事情不能说,而现在我的作法,是唯一的办法。”
“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覃蓝海有些急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老爷子下了不惜一切代价帮你命令,但是以现在的覃家的情况,这样的命令,最多只能调用一般的力量,这点力量怎么跟北布什家族抗衡?”
“是啊!姐夫,就算加上暗星,也不行。虽然覃家加上我们荆棘家族,完全可以抗衡北布什家族,甚至高端武力,还占优势,但是这种明显鱼死网破的局面,无论是哪个家族,都不会投入全部力量,哪怕给予你最大的支持,还是没有半点胜算,毕竟北布什家族背后,是加拿大整个国家。”安寇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行了,什么都别说了。有些事情不能不做。”陈浩然看着窗外,逐渐暗下来的天空,目光无比坚定,“你们都说北布什家族是石头,我们是鸡蛋,但是不碰一下,你们就怎么知道,我们肯定是鸡蛋?”
“这不是很明显吗?”覃蓝海一脸的气急败坏。
“不,不一样,我们是光着脚的。”陈浩然嘿嘿一笑,“好了,覃叔,如果你们覃家真想帮我,就把安寇带走吧!只要你们不掺和进来,北布什家族,不敢招惹覃家。”
听到陈浩然再次叫他覃叔,覃蓝海暗暗松了一口气,但是陈浩然后面的话,却让他有些气闷。
“姐夫,你什么意思?不错,我以前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最起码我不是怕事的人,虽然我会拉你的后腿,但是我也会让北布什家族有所忌惮。”安寇坚定地看着陈浩然说道。
“不错,够意思。”陈浩然拍了拍安寇的肩膀。
“这不是必须的吗?……呃……姐……夫……”安寇脸上刚泛起得意的笑容,就被陈浩然一个掌刀砍在了脖颈上。
“啊!你干什么?”丹妮一下子急了,张牙舞爪的就往前扑。
陈浩然拖住昏过去对的安寇,避开丹妮的指甲,对着覃蓝海道:“覃叔,你把他带走,然后想办法把他送回希腊。”
“你这是何苦呢?”覃蓝海叹了口气,“刚才,安寇说的话不无道理。”
“的确,但是我没有必要,让他跟着我冒险。”陈浩然一边躲避丹妮的指甲,一边说道:“他没事,我只是不想让他涉嫌。”
“真的?”丹妮停下来,不确定的问道。
“他是我小舅子。”陈浩然不得已换了一个说法,“至于其他的,你也不用太担心,我暂时,还没有跟你们家族撕破脸不是吗?”
“可是……”丹妮想要说什么,可是陈浩然已经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我还是那句话,有些事,不得不做,所以,你祈祷吧!”
一句话,说完,陈浩然也走出了餐馆的大门。
与此同时,渥太华西部,一座外表低调、内部奢华的布什城堡庄园里面,北布什家族城堡会议室,烛光将足足有两百多平米、三层楼高的举行会议室,照得亮如白昼。
这是布什家族的传统,每次有重大事件,都会开启这个会议室,然后点上一个个半胳膊长的蜡烛,开会。
非但,如此,在布什家族,这种会议,还有一种特别的传统,烛光计时。
一根蜡烛,刚好燃烧两个小时。
这些蜡烛都是秘制的蜡烛,点亮之后,哪怕用风扇吹,也不会加快多少燃烧速度。
而此时,所有身在渥太华的家族高层齐聚一堂,其中就有刚刚搭成直升机赶到的布什参议员。
不错,正如陈浩然所料,那所谓的恐怖袭击,子虚乌有。
那个安排,也只是关键时刻,找一个坡下而已。
在路上的时候,布什参议员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布什族长。
此时,一身棕黑色英伦贵族服饰、满头灰发的布什族长,正坐在一个椭圆形的会议桌最顶端,同时也是最具权势的位置。
在布什族长左下方二号位置的,是一个长相跟布什族长有三分相似,一身黑色西服、身材肥胖了很多的巴克·布什。
此刻会议室的气氛,有些凝重。
就算他们在如何高傲不可一世,他们也无法无视一个ss级强者,可能产生的威胁。
尤其是在布什参议员,把事情的经过,当着众人的面,又说了一遍之后,整个会议室,陡然充满了各种愤怒的咆哮。
“他想干什么?我们布什家族,可不是无能的基诺家族,敢挑衅我们,就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狂妄!就凭他一只卑贱的黄皮猴子,还妄图挑衅我们布什家族,他想死吗?”
“不错,这等狂妄的东西,就该直接杀掉他,用他的血,来告诉世人,我们布什家族不容挑衅。”
“杀了他,就太便宜他了,我们要让身败名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仅如此,我们还要给天国,发照会,让他们给我们一个交待。”
……
整个会议室,只有三个人,保持着沉默。
一个是刚说完话的布什参议员,虽然放在外面,他也是一方高官,但是在这里,除了有人发问,否则他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另外一个则是巴克·布什,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那一张脸也阴沉地要命,甚至不时闪过一道凶光。
最后一个人,就是一身英伦贵族打扮的布什族长,那波澜不惊的眼底,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再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