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两箱罐头?”
老潘诧异道。
如果只是两箱罐头,也不用这么大费周折吧?凭他的关系,同样也能弄到,而且数量更多。
“爸,罐头都在地下停车场呢,整整一车,根据静怡小叔的说法, 大概有两吨。”
潘军连忙解释道。
“两吨?这么多?”
老潘大吃一惊。
潘军点点头:“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而且杨烁那边同样也有一车。”
“真难为徐处长了。”
老潘感慨道。
当前大环境下,稍微有点头脑的都在拼命囤粮,结果导致黑市粮价暴涨。
这么多的粮食,一般渠道根本弄不到,更别说罐头了, 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到。
这回人情又欠大了。
徐静怡走过来插嘴道:“这批罐头总共多少钱?家里要是钱不够, 我回去借点。”
“一共是八十万,平均每个罐头两百块, 你不用去岳母那边,家里存款足够了。。”
潘军回答道。
“挺便宜的嘛!”
徐静怡欣喜不已。
潘父附和道:“确实不算贵,现在粮价涨得飞快,两百块算便宜了,即便我们部队里的罐头,一个也要百来块钱。”
“爸,这是末日罐头,保质期长达五十年,不是一般罐头能比的。”
“唉,徐处长肯定倒贴钱了。”
徐静怡赶紧安抚道:“爸,我小叔不差钱,你们要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等我堂妹结婚的时候, 咱们直接包个大红包就是了。”
“看来只能如此了。”
老潘点了点头。
潘军顺手打开了包装箱,小狮子两眼放光地看着面前的罐头。
“爸爸,这是罐头吗?”
一旁的小虎子更干脆,直接伸手去拿。
“别动, 爸爸去拿开罐器。”
潘军说完进了卧室。
老潘父子俩偶尔也会带一两个罐头回来, 他们家是不缺开罐器的。
很快,一个牛肉罐头、一個燕麦片罐头就被打开了,大人们首先尝了尝味道。
徐静怡捂着嘴:“真难吃!”
“还行吧,没有国内的罐头好吃,但也不差了,这么大块牛肉,平时可吃不到。”
老潘说了一番公道话。
“妈妈,快给我尝尝。”
小狮子迫不及待道。
“别吃了,一点都不好吃。”
“不嘛,我就要吃。”
徐静怡很无奈,只能帮大儿子和小儿子各夹了一小块牛肉,不出意外,没吃过苦的兄弟俩直接吐了。
潘父面露心疼,赶紧教育道:
“小狮子,好孩子不能浪费食物。”
小狮子苦着脸:“可是真的很难吃啊!”
老潘家虽然生活水平一般,但禁不住小家伙有个土豪太奶奶,太奶奶从来没亏待过他们兄弟俩。
“好啦,下次注意点就是了。”
潘母走过来,带着孙子们去漱口。
……
一个星期后,7月3日。
马玲玲和杨烁的婚礼如期举行。
徐东特地请了一天假,徐爸同样没有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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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廊舫距离有些远,经过全家人的商量,决定让新娘子直接从四合院出嫁,一来节省时间,二来也是避免徐爸徐妈来回奔波劳累。
毕竟都是七十好几的人了。
今天的四合院,格外热闹,到处都贴着大红的囍字,充满了喜庆气氛。
新娘子打扮得非常漂亮,尤其是一身雪白的婚纱,点缀着蕾丝花边,简洁大方,尽显优雅和大方。
可可姐妹俩几乎看呆了。
上午九点钟,新郎的车队到了。
杨烁和马玲玲都不是公职人员,两家也不用避讳什么,因此在徐妈和杨母的共同要求下,婚礼办得非常隆重。
乐乐带头堵在了新娘子的门口,直接伸手要钱:
“二姐夫,红包呢?”
杨烁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子红包,直接递了过去:“每个人都有,乐乐,你来给弟弟妹妹们发一下。”
乐乐一连拆开了好几个红包。
每个红包都是八百八十八块钱。
有钱,大气,豪爽!
拿到红包后,孩子们一哄而散。
第二关由徐静怡“把守”,她提出了一个过份要求:“杨烁,玲玲说想听你唱歌,你唱一首最拿手歌曲吧,不准用配乐,必须清唱才行。”
“姐,我这破嗓子,就别污染你们耳朵了。”
杨烁连忙求饶,因为他五音不全。
况且还要清唱,简直是要命,不仅是要他自己的命,也要其他人的命。
何苦呢!
“哈哈,玲玲说了不行,必须要唱,还要完整唱完。”
徐静怡笑得很猖狂,完全不顾一旁还在求情的表妹。
当初她结婚的时候,表妹可没少折腾她和老公,如今“一报还一报”,绝对公平。
杨烁被逼得没办法,只能在众人的起哄声中,豁出去了,投机取巧唱了一首儿歌,儿歌旋律简单,歌词也少。
不过,好好的一首儿歌,却被他唱出了鬼哭狼嚎的感觉。
一番闹腾过后,新郎终于接到了新娘,然后一大群人坐上大巴,直奔酒店而去。
老徐家的亲朋好友太多了,包括王秀娟、宋琳、李婶、赵剑老婆等人,所有宾客加在一起,足有三四十人。
上午十一点半,婚礼正式开始。
杨烁请了一男一女两位专业主持人,充当婚礼主持,两位主持很有水准,整场婚礼笑声不断,也有不少感人瞬间。
徐爸作为女方代表,发表了一篇热情洋溢的讲话,回忆了几件外孙女小时候的糗事,同时也送上了最美好的祝福。
仪式结束后,接下来就是宴席。
徐东这边,和新郎家人坐在了一桌上,其中就有杨父一家三口,以及杨烁的舅舅一家。
酒店开始陆续上菜。
酒席很丰盛,整整安排了十八桌。
现场不仅有鱼有肉,杨烁还拿出了一批罐头,总共凑了十八个菜,堪称大手笔了。
不少客人都觉得今天来对了。
就冲着这么一大桌饭菜,礼金肯定能吃回来,甚至还能大赚。
潘父刚好坐在了徐东身边。
“徐处长,我敬你一杯。”
徐东端起酒杯和对方碰了一下:
“老潘,都说了,直接叫我老徐就行了,都是一家人,不用见外。”
“是是,老徐你说得对。”潘父一饮而尽:“我自罚一杯,你随意。”
徐东只能同样一口喝干。
要不然就是不给面子。
客套过后,潘父试着进入正题:
“老徐,不瞒你说,我这心里一直都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什么想法?尽管说就是了。”
徐东笑着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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