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厉害了。”
林默安慰道，他拍了拍叶子沫的肩膀，叶子沫直接倒在了地上。
艹！你又碰瓷？
林默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叶子沫脸色煞白，作为高贵的血族，她从未被人一掌拍在地上过。
耻辱！这就是耻辱！
林默发现叶子沫不像在碰瓷，他蹲下身，准备扶起叶子沫：“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叶子沫拒绝了他的搀扶，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脾气变得非常暴躁：“不要碰我！”
林默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这是一个终极boss忽然变成1级小怪的故事，很悲伤。
而自己从1级小怪忽然变成了终极boss，不会操控力量，也很难办。
他忽然觉得如果自己回家撸雪球，会让雪球当场离世。
想到这里，林默颤抖了一下。
不然还是暂时不要回家了。
“你不是要教我怎么掌控力量吗？”
林默坐到叶子沫旁边，叶子沫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她现在觉得只有吃和睡才能拯救自己。
“没错。”
她打了个哈气，双目无神地看着林默。
林默的样子忽然就变成了一个行走的血袋。
她咽了口唾沫。
血袋上出现两个大字，有毒！
叶子沫不禁叹了口气，“你刚刚获得力量，不要急着想用它，先适应一下这个身体，就从杯子开始吧。”
她说着，眼神看向茶几上的茶杯，示意林默拿起杯子。
林默小心翼翼地拿起茶杯，放在手心：“需要做什么？”
“捏住它，什么时候杯子不碎，你再去触碰其他东西。”
叶子沫再次打了个哈欠，躺在沙发上，盖上杯子，只露出2个红色的眼睛，盯着写着有毒的血袋。
好想喝，好想喝，好想喝。
有毒，有毒，有毒。
喝一点，就一点，就一点。
她的脑海中已经有诸如此类的弹幕在仿佛播放，红色瞳孔中也冒出了小星星。
林默握住杯子。
啪——
碎了。
叶子沫被杯子碎裂的声响惊醒，摇了摇头：“再来。”
林默拿起另一个茶杯。
啪——
又碎了。
他一脸无辜地看着叶子沫。
叶子沫则不想看他，总觉得他在勾引自己。
林默一直测试了30个水杯，总算学会了掌控力量，至少不会轻而易举就把门推倒。
叶子沫百无聊赖地陪着林默练习，忽然想起了林默联系初代血姬子的场景，“林默。”
“嗯？”林默的目光与叶子沫对视。
“清子问你的问题，我也想知道答案。”
叶子沫将头靠在沙发抱枕上，呆呆地看着林默。
“什么问题？”林默愣了愣。
“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不想变成血族吗？我被抓走了，或者被他们杀死，你应该解脱了，为什么要那么拼命？”
叶子沫不再漫不经心，眼神中闪过一丝平时少有的认真。
“我们是朋友啊。”
林默不假思索地回答，“眼睁睁看着朋友被带走，我做不到。”
而且你在我身边，从来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反而帮了我很多…林默在内心补充道。
他忽然就想通了，叶子沫不是人类，不能用人类的法律和道德来评判她。
她不轻易去惹任何人，不主动伤害，但一旦有人要来伤害她，她也绝不会因为人类的法律而手软。
“朋友。”
叶子沫重复了一遍林默的话，同时拿起小菊丢在沙发上的一本漫画书。
这是一本少儿不宜的漫画。
里面的男主正在和女主做羞羞的事。
女主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男主回答：“因为我们是朋友啊，别怕，一点都不痛。”
啪！
叶子沫把漫画书合上，脸颊微微有些泛红，她再次看向林默：“休想。”
林默一脸懵逼，不知道叶子沫这话从何而来，不过他看到了漫画书的封面。
一看就不是正经番。
林默嘴角微微抽搐。
这时候，小菊回来了，打破了两人的尴尬。
小菊不负众望，带来不少血袋，让叶子沫饱餐了一顿。
“小菊，你没事吧？”
林默关切地问道，毕竟她在采访时说自己也不舒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
小菊摇头：“没事啊。”
“那就好，下次不要这样了，也许被拍下来了也说不定。”
林默挠了挠头发，脑补了一个小菊蹲监狱的画面。
“放心，我有经验。”
小菊眨了眨大眼睛，看向叶子沫，“大小姐，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没有受伤，就是力量被林默夺走了，短时间内无法使用。”
叶子沫淡淡说道，“小菊，你去查一查李清这个人。”
小菊点头，握紧小拳头，表示自己能办到，转身就离开了。
“她去哪里查？”
林默好奇问道，之前他一直以为怪力少女是个普通人类，现在接触到妖怪、虫师、血族后他发现小菊绝对不是和自己一样的普通人。
“不知道，小菊有她的办法。”
叶子沫说着，再次蜷缩在沙发里，失去了力量，她只想冬眠。
“小菊她是妖怪？”
林默试探地问道。
叶子沫摇了摇头：“不是，她是人类，只不过比较特殊。”
“哪里特殊？”
林默好奇问道。
“你不觉得她力气特别大吗？”
叶子沫挑眉。
林默点头：“确实大，所以她真的是一个普通人？”
叶子沫没有再搭理林默，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吃饱了就睡，还特别高傲暴躁，这习性简直和雪球一模一样。
林默叹了口气，打开工作室（副卧）的门，犹豫要不要拿起画笔。
如果把绘画板直接戳烂了，那他感觉自己会想死。
算了，还是看看漫画吧。
林默拿起一拳超人，开始看了起来。
也许在漫画里能找到控制力量的办法。
林默如此安慰自己。
他一直看到深夜，才回自己家里。
林萱已经睡着了，不然他还想在她面前展示一下超人的力量。
这一晚，林默因为听力太好而导致失眠。
蚊子嗡嗡嗡的声响变得非常巨大，尽管他伸手就能拍死一批，但除此之外，还有林萱的鼾声，雪球的呼噜声，厕所水管漏水的声音，楼下夫妻吵架的声音，老太太念叨老头子退休没工资的声音，胖阿姨家的狗叫声，甚至两个外地人亲密鼓掌的声音，听得林默不厌其烦。
用棉花塞住耳朵都没用，失眠一整夜，他依旧精神抖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