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志明的一番话让董国庆陷入了沉默。
“老董，别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你堕落了是你没用禁得住诱惑，如果我们每个警察都像你这样想，大家每天想到的是能拿多少钱，升官，你觉得是这样吗？你也有孩子，也有家庭，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因为你的贪心而被毒品害得家破人亡的家庭，什么不甘心，你就是贪婪，董国庆，我为有你这样的同事感到耻辱，所有牺牲的警察都会为你蒙羞，你知道你放进来多少毒品吗？那特么的是毒品，你知道吗？”
罗志明越说越激动，最后直接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指着董国庆。
“你以为你把老婆孩子都送出去了，就没事了，对，他们是不需要受到什么惩罚，可是良心上呢，你赚的那些钱你觉得他们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之后会心安理得的用吗，你的孩子长大了别人问他的父亲是做什么的，你让他怎么介绍你，对待自己的职业你违背了誓言，是为不忠，对待自己的家人是为不孝，老马，马文山，据我所知老马跟你关系不错吧，可是你呢，你怎么对待他的，设计害他，这是什么，这是不义，身为警察知法犯法这是什么，这是不仁，董国庆，少跟我讲你那些借口，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说实话我今天来没打算你能交代什么，你哪怕是一句话不说，我也能查清楚，九年了，我能找到你，我就能找到其他人，你放心，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老马我真不是故意的，他告诉我了毒品的事情，我没办法，这件事不能查也禁不起查，我对不起老马。”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这是你现在唯一的机会，唯一可以赎罪的机会。”
“是陈国良，这一切都说陈国良设计的。”
“陈国良是谁？我想起来了，是陈国栋的哥哥？”
“对，当年兄弟俩的父亲死了之后，陈国良就偷渡去了M国，凭着一股狠劲总算是有了立足的地方，可是赚不到什么大钱，所以他就把目光放到了毒品上，他在M国抢了一个毒枭的运毒路线，总共劫了一百多公斤的海洛因，可是也走漏了风声，于是就他就冒险把毒品带回了国内。”
“等一下，等一下，不对啊，幽灵是很早就有名号的组织，而且是做非法枪支的。”
“幽灵是陈国良起的名字，他在M国确实做军火买卖，实际这也是说得好听点的说法，他没什么人脉关系，就是弄些东西买到国内，M国的那些毒枭还有军阀也不可能要他的东西，为了吸引眼球就弄了个标志印到上面，其实那些枪都不是他自己做的，都说买的人家的二手货回来自己打上钢印然后就说成自己的了。”
“这么说你跟他很早就认识，有联系。”
“认识，但是他走了之后没联系过，其实严格的来说我算是他们兄弟俩舅舅，他们的母亲是我的一个没出服的堂姐，只是知道这个关系的不多。”
“你继续说。”
“他把毒品运回来之后就找到了我，让我帮忙，一开始我没答应，可是最后他说利润和我对半分，当时一时没忍住我就答应他了，于是我就找了黄四虎，让黄四虎出面安排一个手下带着样品去找买家，谁知道黄四虎这个废物，样品竟然被偷走了一包，也就是这包被偷走的毒品引发了后面的所有事情，黄四虎后来找到了其中一个，却是没抓到另外一个，不过那个时候已经顾不上那些了，买家急着要货，他们干这行的都讲信誉，你要是没了信誉以后人家就不会找你了，所以就把刘全的事情放到了一边，可是万万那没想到刘全竟然把那包毒品交给了老马，老马那天找到我说了事情的大概之后，我当时就被吓到了，这件事根本经不住查，黄四虎说到底就是个混混，这种人一旦被抓到基本上是不可能扛的，所以我没办法就只能先拖住了老马，我就跟他说让他小心一点，还告诉他最好先查到一些证据再上报，别到时候万一查不到就丢人，反正劝了几回之后老马还真没上报。“
“然后呢，然后你们就设计了抢劫案。”
“嗯，没办法，市里就要成立禁毒支队，这个时间的交易毒品那简直是找死，谁知道会不会走漏风声，再加上黄四虎那家伙不靠谱，所以陈国良就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转移警察的注意力，所以我就想到了抢劫银行的事情，没想到陈国良竟然想设计一起弄死老马，一开始我有些犹豫，可是那天我看到刘全来找他了，我担心毒品的事情真的被老马查出来，所以我就在老马走后一直跟着他，然后算好了时间给他打了个传呼，他回电话之后我就告诉他我发现有一伙人可能要抢银行，让他先去盯着，我去叫人，我知道老马的脾气，真要有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那毒品交易是在什么时候。”
“案发之后不久就交易了，这个是陈国良负责的。”
“那为什么要杀了黄四虎。”
“这家伙抢劫完之后威胁陈国良，说是早知道要杀警察他肯定不干，然后威胁陈国良说是他要拿两成，陈国良怎么可能答应他，本来当初找他就没想留他，所以那天他找到我们之后我就开枪打死了他，可是没想到外面竟然还蹲了个人，后来看到是刘全之后我就知道坏事了，只是这些年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这家伙。”
”那陈国栋呢？他在这些事情当中参与了多少。”
“黄四虎就是他介绍的，毒品也是他们兄弟俩负责的，这些年他之所以待在国内没怎么去M国，就说他在暗地里处理幽灵在国内毒品的生意，另外也在帮我找刘全的下落。”
“你们还真是机关算尽啊，那陈国栋去二监的目的是什么，天使的配方？”
“你们怎么知道为了天使的配方的？”
看着董国庆惊悚地看着自己，罗志明知道自己无意中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