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道长:“两位施主,请坐。”
金麟二人点了个头,坐了下来。
不妙道长:“两位施主,请喝茶。”
金麟二人点个头,喝起茶来。
不妙道长:“听闻金施主,是个古武宗师?”
金麟答:“宗师二字不敢当,是御气境古武者。”
原来宗师二字是俗世的尊称,夏国古武的境界分级,标准划分是暗劲、明劲、后天、先天和御气境。
古武先天虽能真气外放,但远未达到御气的水平,所以御气境绝对是仰望的-存在,故而古武者把御气境强者尊称为宗师,而金麟此言则是90-=谦虚了一把。
不妙道长眼睛一亮,说道:
“我也是御气境,要不我们切磋一下?”
金麟内心苦笑,隐约就感觉这个道长想跟他较量。
组长听着也是脸色一变,说道:
“道长,我们来是想向您请教,你对凡尘俗世的看法。”
不妙道长点点头,回答:
“你们的来意我知道的,不过切磋也是凡尘俗世之一,唯有入世方能出世,我与金施主并无不妥,金施主以为如何?”
金麟微微一笑,答:“可以。”
金麟话音刚落,突然,不妙道长一个纵跃,腾空而起。
梭梭梭!
不妙道长踏着一片竹子在空中穿梭,居然来湖边一束竹尖的上空,整个身子轻轻的点在竹叶尖上。
金麟一看,瞳孔微缩,这是真正的宗师!
世人以为只有仙人才能飞行,其实不仅修仙者可以飞行,就连古武的御气境宗师也能御气飞行。
不过宗师的御气飞行只是短暂瞬间的,就是古代所说的轻功,多数是需要借助外物来接受真气外放的震荡冲击,才能维持飞行。
但!这已是相当厉害,世间少有了。
竹尖上的不妙道长,微微一笑,摆出手势,说道:
“金施主,请吧!”
他露这一手,无疑是在给金麟一个下马威,宗师又不是菜市场的大白菜,金麟是不是宗师,他很怀疑。
金麟内心苦笑,低调好难!
遂,金麟也是一个纵跃,但他并不是向竹丛踩去,而是向湖面奔去,轻点着湖面的水波,提气向上,轻轻松松跃上了不妙道长旁边的一个竹尖。
不妙道长大吃一惊,一个身形不稳,差点摔了下来。
凌波微步!
这轻功分明比我刚才耍的高了一点点啊!不妙内心感叹。
而金麟:泥码的!我堂堂金仙长,飞都能够飞出星球,却要压制修为陪你游戏,这装逼不得劲啊!
不妙本来自我感觉良好,现在却有点恼羞成怒。
不由分说,他双掌摆动,竟然卷起一阵狂风,狂风扫断竹叶,接着卷起数千竹叶,竹叶有如一把把尖刀,向金麟飞射而来。
金麟眉头一皱,这是切磋吗?
多思无益,金麟伸出单掌,快速挥动成圆,掌影重重,推了出去。
轰!
不妙的竹叶千刃被打散了,连他所站的竹子也被他打断了。
不妙的人,见势不妙,赶紧向其他竹子的末端踩去。
可是,梭梭梭!
他不断的踩着竹尖,围绕着金麟,不断的挥动双掌。
一片片的竹叶再度向金麟射来,同时金麟所踩的竹子也被他的掌风震断了。
金麟表示无奈,他不愿这么明晃晃的站在空中,怕吓坏了不妙,于是转身,向湖面缓缓飘去。
一片片竹叶刀没入湖中,不妙扑了个空。
金麟轻点着湖水,在湖面悠闲的飘着。
不妙一看,感觉又受到了刺激,于是他的人也向湖面扑来。
砰砰砰砰!
不妙一掌又一掌的打向湖面,激起了一波又一泼的巨浪,而他就借着浪花的向上冲击力,踏浪前行,攻打着金麟。
那猎虚组长,看傻了,他也是古武后天高手,可是从来没看过宗师对战,太震惊了!太刺激了!
不过想想,组长又觉得不对劲呀,这不妙道长是有病吧,无冤无仇,招招狠辣,没明白金仙长是让着他的吗?
金麟也很无奈,再次从湖面飞跃而起,踩上了一束竹尖,向竹海飞踏而去。
不妙一看,踏着浪花,提气而上,也踩上了竹尖,向着金麟飞奔而去。
竹海上方,两个人影绕着湖,来回穿梭,你飞我逐。
猎虚组长看到这一幕,内心不停的卧槽!这太牛了!这太仙了!高手就是高手啊!
可金麟觉得很没意思,总是一不小心飞快了,累得不妙拼了老命也跟不上,还得故意停顿几次等他。
不妙也觉得很丢脸,觉得金麟像是故意在戏耍他一样,怎么样也不肯让打伤一次,就一次也不行吗?
金麟失去耐心了!
泥码的!金爷我不远千里,是来找你解惑的,不是来陪你练手,你这么不识抬举,看来也是浪得虚名,这惑不解也罢。
遂,金麟突然转身,一掌向竹海拍去。
竹海突然狂风大作,一浪接一浪的疯狂涌动,不妙站都站不稳,大大的不妙。
突然,前方万片竹叶翻滚如漩涡,向他奔涌而来,如同万把尖刀组成的绞肉机,眼看就要把他卷成碎肉了。
不妙脸色大变,赶紧叫道:
“我认输!”
叫得真及时!
金麟手掌一甩,万片竹叶往竹海其他地方奔涌而去。
哗哗哗哗!
数百根竹子竟然被竹叶削断了,整个竹海被挖出一个大大的圆。
不妙顿时脸色煞白,吓坏了。
金麟微微一笑,“道长我们不分胜负,切磋而已。”
不妙尴尬一笑,丢脸!太丢脸了!
片刻,两人回到竹屋前,喝起茶来。
金麟:“道长,这红尘俗世,究竟什么是情,还望道长解惑。”
褪去了恐惧的不妙,一听金麟询问,又开始装逼起来。
不妙:“施主,其实我已经回答你了,你没感觉到吗?”
金麟和组长同时听懵了。
回答?你什么时候回答了?
不妙悠悠说道:
“通过刚才的切磋,其实我已经回答你了,这世间根本没人能看透红尘俗世,虽然我深居大山,但连我也不能免俗,一听到你是宗师,我就忍不住想与你切磋,这就是最好的证明。我因为看不透,看不破,所以才选择远离。”
“而你所说的情,我更是看不透,我能做到的只是选择,选择参与,还是选择远离,这样你明白了吗?”
金麟听着,感觉这不妙似乎讲了什么深奥的道理,又感觉似乎讲了等于没讲,真让人听得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