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双双剥好一个沙糖桔放在白絮手里,浑身从头到脚都散发着温婉恬静的气质,跟她没怀孕前判若两人,只是她这一开口,大姐大气质立马又显露出来。
“别说,乖宝,用了你送给我的玫瑰花露,我这脸上一点斑都没有。你说我肚子上能用吗?我总觉得我肚子上马上要长纹了。”
白絮看着刘双双比之前圆润了一些的脸蛋,此刻看起来就跟快要成熟的桃子一样,粉粉嫩嫩,白里透红,肉眼可见她被喂养得有多好。
她将嘴里的桔子一口吃下去,然后笑眯眯的对她说起来。
“肯定要长的,不过你不着急,等你生完孩子我重新给你配一个消除妊辰纹专用的护肤品,保证让你不留半点痕迹。”
正好霍弋的实验室也建好了,她还可以跟他一起用。
刘双双眼前一亮,赶紧抓住白絮的手晃荡起来,“真的吗?那太好了。”
她之前怀双胞胎的喜悦都被后期的折磨冲没了,躺着不舒服,坐着不舒服,腰痛,腿痛,还要担心自己肚子长纹,真是太无语了。
当妈真不容易,如果再给她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她宁愿不生孩子,实在太可怕了。
“放心吧你就。”白絮拍拍她的爪子,肯定的笑笑。
刘双双点点头,信任的继续炫起沙糖桔来,然后又说起她结婚的事情。
她本来以为白絮还要两年才能结婚呢,没想到速度这么快,果然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啊。
如果她前任没犯错的话,今年这个时候,估计两人也该结婚了。
时也命也。
不对不对,渣男结什么婚,结个屁,他不配。
刘双双赶紧收起脑海中的胡思乱想,看着霍弋的背影,小声跟白絮嘀咕起来。
“我妹夫平时应该对你很好吧,不过你得记住啊,婚后一定要把经济大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虽然咱们也不可能拿去乱消费,但一定要拿住钱才有安全感。”
白絮唇角上扬,又剥了个荔枝送进嘴里,一脸平淡的跟她说道。
“我无所谓的,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
有些男人,你即使握住钱,也管不住他的人和心,她何必固执的维持关系,她更喜欢洒脱一点。
她可不是那种在感情和婚姻里能诸多容忍的性格,所以钱对她来说,拿着也没用,她只看人。
刘双双不赞同的摇摇头,她闻着手中橘子的清香,正儿八经的跟白絮分析道。
“这可不行,那吃亏的怎么也是女人啊,男人五十岁还能三年抱两呢,女人五十都快绝经了,要是你们中途分开,还不是你吃亏,这肯定不行。”
她知道白絮有丁克的想法,应该不会生孩子,但是就怕情况有变。
虽然她相信白絮的能力,也相信她能过好自己的日子,可毕竟在婚姻当中,还是得理智一些。
女人的衰老远比男人来得快,真是不知道为什么,造物主一点都不公平。
白絮被她的话逗乐了,连忙应承下来,“好好好,我知道。”
刘双双见她颇为敷衍,轻轻拍了拍她,十分认真的说道,“我可没跟你开玩笑,一定要听姐的话。”
白絮眉眼弯弯,小声的在她耳边开口。
“我听着呢,他已经在婚前把他全副身家都给我了。你就放心吧啊。”
这还差不多,刘双双放心多了,然后她又好奇的询问起来。
“这个数有没有?”
刘双双好奇的比划起来,比了个八字,也就是八位数。
白絮一笑,轻轻点点头,还是没给她说真实的数字,怕吓到她,也怕让她觉得她是炫耀。
刘双双机智的捂着嘴,嘿嘿笑起来,她就知道她妹夫是个低调人,这样正好,免得她妹子还要为柴米油盐耗费心思,也能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自己工作上。
白絮无可奈何的瞥了她一眼,又交代了一句,“嘘!不准告诉别人啊!”
这种事儿她们两个说说就行了。
“放心吧,你姐我虽然八卦,但嘴还是很严实的。”刘双双对她保证起来。
白絮轻笑,又跟她聊起别的事来。
“开饭了,开饭了!”刘静自厨房里走出来,热情四溢的对众人开口。
白絮扶着刘双双站起来后,又去厨房帮忙端菜去了。
瞧着自家妹子跟霍弋坐在一块儿十分……不登对的样子,白宏宇暗戳戳的喇了他一眼。
啊啊啊,他好狗,居然兔子吃了窝边草,对他妹子下手。
可恶的男人,而且还一直隐瞒他。
霍弋察觉他的视线,嘴角轻扬,淡定的给白絮剥了虾放在碗里。
白絮也瞧见了她哥的表情,跟霍弋对视一眼,微微耸肩。
“瞪什么瞪,比谁眼睛大啊,快给彤彤夹菜。”白二婶一巴掌拍在白宏宇背后,又扭头对自己儿媳妇和蔼一笑。
人家霍弋多好的性子和品格,配小絮也挺合适的。
白宏宇不满哼了一声,转头跟自己媳妇儿也亲热起来,“来,宝宝,吃块牛肉,这个牛肉就是专吃嫩草的牛,味道可好了。”
白宏宇隔了霍弋两个位置,声音虽然不大,但霍弋听得清清楚楚。
他那里吃嫩草了,白宏宇这家伙,还挺会阴阳怪气,之前怎么没看出来呢。
郑彤跟白宏宇五一结婚,这会儿已经搬到了村子里来居住,今天周末所以她也在。
她听到自己男人的话后哭笑不得,轻轻踢了踢他的脚,“你正常点儿行不行。”
幼稚,还说人家呢,他不也比自己大三四岁嘛。
白宏宇这才正常多了。
大家热闹的吃着饭,中途白絮和霍弋站起来敬了大家一杯以示感谢,也告知大家伙她们的婚期,就订在六月十九。
众人高兴的恭贺着,一起喝了一杯。
好在白刘两家的男人都不酗酒,只是象征性的喝了两杯后,就自顾自的吃着,加上刘晓的手艺不赖,还有白絮灵泉液的加持,这顿中午饭大家都吃撑了。
吃过午饭,洗了碗收拾完,一群女人打起麻将来,剩下的男人也都在村头巷尾自己转悠着。
白絮则是跟霍弋一起去了他的花圃。
她还是头一次进入花圃里面参观呢。
闻着各种各样的花香,白絮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尖,看向霍弋,“好香啊!”
霍弋不知从哪儿摸了个新口罩出来给她戴上,“忘了,你这小鼻子也太敏感了吧。”
这都已经过了花期了,她还能闻到,真不容易。
白絮眉眼弯弯,无奈的开口,“谁让我鼻子灵呢。”
她戴着口罩继续参观起来。
霍弋的花圃占地有十来亩,不像别的苗圃那么密集,他里面养的都是名贵珍稀花草,要么长势喜人,要么造型独特,还有各种各样景观树。
她一会儿东瞧瞧,一会儿西摸摸,跟个好奇宝宝一样,对霍弋问东问西。
“霍弋,你的异能是不是都用在种花上面了?”
白絮举起一盆她不认识的花卉,只觉这花草晶莹剔透,一看就不是凡品,肯定是有异能加持的。
“差不多。”他的植物系异能,也就只能用在种花上了,正好跟他的爱好不谋而合,反而还挺好。
“这盆花能卖多少钱?”白絮将手里的花举到他面前,好奇的看着他。
霍弋对她笑笑,接过她手里的花,自己拿着,“三十多万吧,这是新品兰花,雪玲珑。”
目前全国只有他这里有,不过他一年只卖几盆,外面已经炒到一百多万了。
真贵!
白絮咋舌,伸手摸了摸兰花叶子,好看的花就是贵。
让霍弋把花放下去,白絮继续往里面走着,一直把花圃参观完了才转身去了实验室。
看着恒温箱里的幼苗,白絮坐在椅子上,左右参观了一下。
霍弋从冰箱里取了瓶冷饮递给她,又在她身边坐下,“累了吗?”
“不累啊!”这比上班轻松到哪里去了,她才走多久,还行。
白絮打开盖子喝了口水,眼珠子环绕一圈实验室,颇感惊奇。
这时,霍弋突然把她的椅子拖到自己面前,拉起她的手,神色忧愁起来,“怎么办,小乖,我有点紧张!”
他觉得这一切都好不真实啊,他总有种做梦的感觉。
白絮蹙眉,疑惑的打量了他一眼,“干嘛,你想临阵脱逃啊!”
狗男人,又抽什么疯呢。
“当然没有。”他怎么可能临阵脱逃,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霍弋立马就否认了,他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紧张什么。”白絮把瓶子放好,不解的盯着他看。
霍弋默默无言,白絮想了一下,身子往前探,捏住他的脸,“你不会是怕我临阵脱逃吧?”
那不然还有什么可能。
霍弋嘴角扯了扯,心里踌躇,但还是坚决的否定,“不是。”
他索性把白絮扯过来坐在自己腿上,挽起袖子,将自己胳膊伸到她面前,认真说道,“要不你现在咬我一口,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还得是老办法好用,他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白絮拍开他的爪子,暗暗翻了个白眼,“什么毛病!”
“我又不跑,你还紧张什么啊,霍弋,你中午也没喝多少酒啊。”
耍酒疯也不至于吧,白絮搞不懂他在紧张什么,而且该紧张的不应该是她吗?
霍弋浑身泄了气,搂着她的腰,将脑袋放在她肩膀上,愣头愣脑的开口,“我没,就是有点忐忑。”
白絮皱眉,两人间沉默了片刻。
“我知道有个办法可以解决。”白絮忽然拍拍他的肩膀,一脸严肃的看向他,就跟发现了重要的关键点一样。
“什么办法?”霍弋抬头,双眼满怀期待。
白絮装作深思熟虑的样子,盯着他深邃的眼睛看了一下,然后慢条斯理的说道。
“你肯定是觉得我们俩结婚不真实,速度太快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咱们推迟结婚,要不明年结?或者后年也行?
怎么样?这个办法好不好?”
霍弋一听顿时脸就垮了,差点没气吐血。
他捧起白絮的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狠狠摇头,“你这不是想玩儿死我吗?肯定不行啊。”
这叫什么办法啊,还不如直接要他命呢。
他还以为她真想出了什么好办法一样呢。
“这办法不好吗,正好你也不用紧张了。”白絮还装傻的反问起来,一副十分为他着想的样子。
霍弋差点没心梗,这哪里好了。
“不好,我不紧张,不用你想办法了。”她这个办法才会让他紧张死呢。
得,被她这一吓,他也瞬间不紧张了。
白絮这才没好气的拍了他两下,给了他一记拿捏的小眼神,“这不得了,矫情!”
没见过一个大老爷们儿像他这样的。
霍弋搂住她的腰肢,把玩着她柔软的手,掐着嗓子嘀咕道,“这不还得需要你才能治嘛。”
他就是矫情,她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你好有自知之明啊!”白絮搂着他脖子晃荡了一下,有种想要把他脑袋切开看看里面装了什么的冲动。
霍弋讨好一笑,抱着她腻歪起来。
“人家头一次结婚,当然紧张了。”
大伙子上花轿,头一回呢。
白絮一听他这话,立马揪住他耳朵,表情凝重,“怎么?你还想结两次?”
她也不是不可以成全他,既然他要这样想的话。
“啊,不不不,口误,口语。”霍弋赶紧摇头反驳,拍了拍自己的嘴,连连求饶,“我是想说就结这一次,但也是头一回啊,紧张不也正常嘛。
我可不想结两次,我就只会跟你结一次。”
冤枉啊,除了她,他根本不可能娶别人。
白絮嘴角微弯,不过还是在此正儿八经的,带着些警告意味的对他开口,“你要想结两次我也成全你,我可告诉你,要是你对婚姻不忠不诚,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直接有多远给你踹多远,我想你也应该明白我的决心。
或者你喜欢上了别人,我们也可以好聚好散,但绝对不能对我有所隐瞒。”
她不想当傻子,也不想装聋作哑,但她又不是那种死缠烂打之人,只要他给个提示,她立马就让位。
霍弋咬着后槽牙,恨不得让她钻进自己肚子里去,“我就说你该把我时时刻刻系裤腰带上吧,看你说的话,不如气死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