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修被石杨问得哑口无言,他的眸底闪过一丝恼意,谭洛瑶那孽障不仅是个废物,还净给他丢脸,不像阳华和芙儿,从小便天资卓越,给他脸上增了不少光。
若不是他得知玄冥老祖的徒弟便是谭洛瑶,他完全想不起有这么一个女儿。
他暗暗给蓝氏使了个眼色。
蓝氏是真的极美,用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的诗句来形容也不为过。
她爱恋的眼神时不时落在谭修的身上,一副他是自己的全部和命的样子,因此谭修的眼神一示意,她便捏着绣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面露悲苦道。
“不瞒石掌教,是我的错,才让洛瑶流落在外的。”
石杨被恶心坏了,谭修此人不止是极其好美色,还自私自利狠毒,为了利益连亲女儿都能残害:“我敢问蓝姨娘一句,你可知你女儿是如何流落在外的吗?又经历了哪些事吗?”
他调查后得知,蓝姨娘一听谭修说师叔祖跟着野男人跑了便信以为真,甚至还埋怨师叔祖连累她被谭修责骂。
蓝氏面有尬色:“洛瑶她有些不检点……”
“胡说八道!”石杨怒而拍桌:“蓝姨娘你可曾调查过?可有证据?连事实都不清楚,便在那诋毁自己唯一的女儿,你这样还算一个母亲吗?”
“石掌教过了!”谭修隐忍着怒气,语气不善道:“这是我谭家的家事,还轮不到石掌教来指手画脚。”
等他有朝一日超过青龙殿,再来慢慢和石杨算账。
石杨不屑的冷哼一声:“谭家主既然敢做,还不敢让人说吗?你自己做的那些卑鄙事,安南大陆谁不知,你还在这里装什么君子!”
谭修涨红了脸,却不认为自己有做错,他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谭家,石杨根本不会懂:“石掌教,请交出我女儿!”
石杨淡声道:“证据拿出来。你无凭无据,便说我青龙殿拐带了你女儿,当我青龙殿好欺负?还是以为,你有星罗阁这个靠山,我青龙殿便会怕你?”
“没脸没皮的东西,除了依靠他人,自己一点儿本事都没有。”
谁都知,谭修是靠着星罗阁才让走下坡路的谭家稳住了的,若没星罗阁,谭修还不知要把谭家弄成什么样。
谭修恨极,他迁怒于蓝氏:“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蓝氏委屈又恨谭洛瑶,洛瑶真真是可恶,身为她的女儿不仅不帮她,还连累她被老爷埋怨:“老爷对不起,是妾身的错,妾身会想办法让洛瑶回到家里的。”
这是她最爱的老爷啊。
从第一眼起,她便爱上了老爷,便是老爷要了她的命,她也会甘之如饴的。
看不下去的石杨吩咐弟子送走了谭修和蓝氏,随后便传音给了墨泽霖,谭修和蓝氏都不是好东西,他是绝不会任由这两人算计师叔祖的。
此时的墨泽霖一行人,正落脚在一个山里。
景瑶瑶缠着谭洛瑶,要吃满汉全席。
自从她上次吃过一次满汉全席后,便心心念念的缠着谭洛瑶,非要再次吃到才肯罢休:“洛瑶小姐,”她娇滴滴的撒娇,“你就再做一次满汉全席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那可是极品满汉全席啊,她吃过一次便恨不得顿顿吃,若不是满汉全席太麻烦,她铁定会用一大堆的食材和调料请洛瑶小姐天天做满汉全席的。
‘咕咚’。
谭洛瑶听到好几道咽口水的声音,颇为无奈和好笑,她是养出来几个吃货了:“要我做满汉全席也不是不可以,你们得用珍贵的食材和调料来换,我是不可能白帮你们做的。”
师父也喜欢吃满汉全席,她再做一次就是了。
“欧耶!”景瑶瑶三人和一条龙欢呼着当即去寻找食材和调料,为了满汉全席,他们拼了!
谭洛瑶看了看空间戒指里满满的食材和调料,幸福感爆棚,对一个美食家来说,最满足的便是拥有无数的食材和调料。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万能商店,便拿出了一些工具开始做东西:“师父,我给你做一个特好用的帐篷好不好?”
对于现在的帐篷她不是不满意,就是嫌小了点,功能不够齐全,若是帐篷里有厨房等,那多完美。
“好。”墨泽霖往不远处瞟了眼,抬手轻轻拍了拍谭洛瑶的头,宠溺又慈爱道:“徒儿,还不解决跟着的人?”
“让他们过来得了,烦得很。”他们一行人早些天便发现有人跟着了,也是懒得管便没管。
墨泽霖嗯了声,便坐在了谭洛瑶的身旁,看着她做东西,有时候徒儿会做出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那奇怪却极其好用的锅和灶。
须臾,便有几人出现在了师徒俩的面前。
为首的,是打扮如公主的陈晚萧。
“见过两位。”她柔柔的福了一礼,仪态优雅却不谄媚:“万分抱歉,打扰到两位了,是这样的,近日得到些食材和调料,想着两位可能需要。”
她一抬手,凤凰宗的弟子便将一个储物袋恭敬的递给了墨泽霖。
墨泽霖连看都没看一眼,凤凰宗弟子也不恼,他又恭敬的递给了谭洛瑶。
谭洛瑶只看了眼,便淡漠道:“陈小姐,无功不受禄,且你我非亲非故,我怎可能收凤凰宗的东西,陈小姐带回去吧。”
“姑娘说的哪里话,”陈晚萧的笑容更真诚了:“我也是想和姑娘交个朋友,这才用了这样的方法,还请姑娘莫怪。”
如今只有这对师徒在,她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若是能得到这神奇的吃食,她的修为便能更近一步,到时她便能更靠近玄冥老祖了。
墨泽霖师徒俩对陈晚萧的心思是猜到几分的,师徒俩皆是不喜欢这种满心算计的人。
“陈小姐,”谭洛瑶停下手里的动作,笑容疏离的看着陈晚萧:“我这人对朋友很挑剔的,不是谁都能当我朋友,陈小姐懂了吗?”
陈晚萧捏着绣帕的手紧了两分,她歉意的福了一礼:“是我的错,还请姑娘莫怪,如此,我便不打扰姑娘和尊者了。”
她留下了储物袋,带着凤凰宗的弟子离开了。
谭洛瑶啧了声:“不死心呐!这个陈晚萧真是难对付,我的话都说的这么难听了,她还能不变脸色。”
她得想个办法,让陈晚萧和凤凰宗离他们师徒俩远点。
“徒儿,我要和你说件事。”墨泽霖传音入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