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看向了小天鹅，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奥莉薇娅，现在不需要学习法术，我也能使用灵能法术了。”
是的。
虽然灵能术士也被称为术士。
但如果从职业特性上来看，比同属于灵能职业的灵能学者，它更像是灵能版的法师。
路易此前馋小天鹅馋死了。
当然，说的不是小天鹅的身子。
平平无奇的小天鹅，怎能当得起这个评价，黑天鹅还差不多。
他不禁想起此前将他压在床上的黑天鹅，目光下意识地在小天鹅身上游离了一圈。
仔细想想，小天鹅还挺有潜力的，现在这时间解开诅咒，应该还有一波发展的可能。
小天鹅敏锐地发现了路易打量他的目光。
她娇俏的鼻子抽了抽。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惑国的目光好奇怪。
好像比平常要色了一点。
不过可能性不太高。
毕竟惑国喜欢王姐那一款的，像她这样的绝世美人，他欣赏不来！
小天鹅理所当然地给路易找好了理由。
她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路易：
“不要觉得完成了训练就结束了，接下来我要好好训练你一番！”
路易皱了皱眉说：
“露米姐帮我准备的训练还没有结束呢！”
小天鹅拍了拍自己平坦的胸膛，然后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路易愣住了：
“你怎么了？”
小天鹅脸红了起来：“和你没关系，坏东西！”
路易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
他好像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为什么小天鹅的情绪这么激动？
只有小天鹅在那里嘟着嘴一脸怨念。
她能说什么？
她什么都不能说！
难不成要告诉惑国，她因为比前世更早地解开了诅咒，所以让停滞的身体开始二次发育。
然后两世为人，第一次承受了女孩子成长期不可承受之痛。
这种话她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啊？
她下意识地低下头看了一下身子。
「也不知道这一世能不能稍微多点规模！」
自我安慰了一番后，小天鹅抬起头看向路易，无比严肃地说：
“接下来的训练，我也要参与。”
露米解释道：
“最后的训练主要是针对于精准度以及巧力的训练，里边有一部分训练的内容也适用于常规法师。”
“奥莉薇娅殿下比较缺乏这方面的专业理解，所以也想参与一下。”
路易点头。
“挺好，那接下来的训练要怎么做？”
露米说：
“这项培训最后一步，需要对腿部进行适应性训练。”
“除了提升腿部的抗压能力外，还需要针对你本身的闪避能力和发力技巧进行进一步强化。”
路易愣住了：
“这些我都能理解，只是这些东西和法师有什么关系吗？”
小天鹅脸上露出了骄傲的表情，一脸兴奋地说：
“哼哼，你不知道了吧，你不会以为这次前往突尼斯，就只有你一个人成长了吧？”
“别忘了，突尼斯可是战斗法师之乡啊！”
“你不会以为他们的战斗法师是直接贴身玩近距离法术轰炸吧？”
“那不叫战斗法师，叫秀逗法师。”
路易小声地提醒了一句：
“甘道夫卿觉得很赞。”
小天鹅咳嗽了一声：
“甘道夫卿不一样，他是变化系大师，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直接变身炎魔。”
“但有几个法师能像甘道夫卿那样玩的？”
路易毫不犹豫地说：
“我觉得你可以，你能比甘道夫卿更强。”
小天鹅看了他一眼，确信了他是发自内心地说出这样的话。
不由地，她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
「嘿嘿，被惑国夸奖，还真是一种奇怪的体验。」
但，她挺开心的。
小天鹅不知道的是，路易现在心里想的是黑天鹅。
「黑天鹅都能顺顺利利地10年突破传奇，就说明小天鹅本身天赋就很强！」
「稍微多发育发育，她也能变成独当一面的强者，这样未来我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说到发育，路易再次忍不住将目光扫向了小天鹅。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看着小天鹅的时候，老是想到了黑天鹅。
以至于总感觉小天鹅那贫瘠的土壤上，好像开出了和黑天鹅近似的花。
路易咳嗽了一声，没敢再看。
毕竟小天鹅背后还有个黑天鹅呢。
那家伙隐藏在幕后偷偷共享小天鹅的记忆，要是让她发现了不对，怕是之后又要和他吵闹一番了。
路易看向了露米：
“下一步的训练计划是什么？”
露米说：
“先穿上这两样东西。”
她一拍手，从次元袋里拿出了看起来有点像背背佳的背心。
“给。”
路易直接拿了过来，那东西就像是锁链一样，缠绕在了他的身上。
下一刻，路易的膝盖忽然弯下去了一些。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看向了小天鹅：
“这东西好像没什么效果。”
小天鹅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直接将背心往身上一贴。
那背心瞬间缠绕在她身上，尤其是那竖着的中间的那根线，直接将小天鹅不明显的曲线给勒出了一个较为明显的弧度。
这下子，小天鹅终于有点成长的感觉了。
只是下一刻，她就发出了一声尖叫，蹲了下来。
她羞恼地说道：
“惑国，转过头去！”
或许是因为太着急，她甚至连往日里只在心里念叨着的外号都直接给叫出来了。
路易直接转过头去，一边转头一边说：
“你放心，小天鹅，这里没有外人，不会嘲笑你的缺陷。”
小天鹅牙都要咬碎了！
她恨不得从路易身上直接咬下一块肉来。
这家伙真是的。
这种时候还在调侃她。
不过被他这样调侃了以后，方才那羞涩的感觉又压了下去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来越不甘心了！
「什么叫我的缺陷！坏东西！我也是有潜力的好不好！贝雅特莉丝和我同一个血脉呢！」
如果让路易听到小天鹅的心里话，他一定会说：
“我前世还见过一对双胞胎，姐姐平平无奇，妹妹胸有沟壑呢！”
这东西啊，真说不准。
不过小天鹅很快就感觉不对劲了。
“咦？我为什么站不起来？”
路易脸上露出了微妙的表情，头都快仰上天了：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带上了东西后就站不起来吧？”
小天鹅怒了。
什么叫我站不起来。
她将法师袍的扣子给系上，将那被勾勒出的曲线给遮挡起来。
她努力尝试着站起来。
但不知道为何，她浑身上下的力气就像是被抽离了一般，松软无力，难以使出力气。
无法忍受的她毫不犹豫地就施展了法术，想要通过法术手段破除掉这种效果。
这一次，她倒是顺利站起来了。
可是没过一会，小天鹅的表情就变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路易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没想到吧，这东西连法术也能限制。”
小天鹅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露米，可以和解吗？我不想训练了！”
露米瞥了奥莉薇娅一眼说：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奥莉薇娅大惊：“你嘴角都上扬了！”
露米背过身去，自言自语道：
“哎呀，这片训练场里可不安全呢，魔物也不少，不会有人到时候会被这些10级不到的魔物弄伤吧？”
小天鹅心态崩了：
“露米姐，我都没10级！”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啪的一声，屏障再次合上了。
路易龇牙咧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感受到了吧，这东西将我们的职业本源都削弱了。”
小天鹅欲哭无泪：
“你懂什么，我们麻烦大了，这东西原本是来限制那些强大职业者的。”
“佩戴上这东西后，我们的职业本源会受到压制。”
“它本身还附带可叠加的【重力术】法阵，能够加速我们体能的衰竭。”
“再加上受到它限制，释放出来的职业技能会出现不小的衰减，这次训练真的麻烦了。”
这一次小天鹅是真的要哭出来的：
“原本火球术炸都能炸死一个普通LV3的魔物，现在火球术能不能破防都不知道了。”
路易瞥了她一眼说：
“这不是有人刚刚还在信誓旦旦地和我说，自己掌握了来自突尼斯的战斗法师的技巧，怎么训练才刚开始就拉了？”
小天鹅嘟着嘴说：
“我本来以为这一次只是要训练一下躲闪技巧和强化施法效果的技巧，哪里想到要做这么多限制？”
路易嘴角微微抽搐：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小天鹅说：
“先说好消息吧。”
路易说：“我在之前的训练里，已将自己的精准射击提高到了足够高的程度，甚至射落库帕里鸟。”
小天鹅皱眉：
“我知道，坏消息呢？”
“我控制得很精准，没把它射死，还把它放了。”
奥莉薇娅：？？？
她跳起来一拳头捶在路易身上：
“你这个笨蛋，它要是准备回来报复我们，那我们不是惨了？”
路易麻木地点了点头：
“是的，这片森林里最强的魔物也没有超过挑战等级10级，绝大部分都在LV3以下。”
“除了它……”
“它在这片森林里没有对手，我说的不只是魔物……还包括我俩。”
坏了，这下真要成荒野求生了。
事实证明。
情况比两人想象的还要麻烦。
这身拘束背心，直接将路易本身的力量削弱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
路易需要花费更多的力量才能打出他想要的战斗效果。
首先他俩需要考虑，今晚上该吃什么？
……
轰的一声炸响，惊起了森林里很多小动物。
看着被烤焦的野猪，路易看着小天鹅，很严肃地说：
“奥莉薇娅，你快点从我身上起来。”
小天鹅欲哭无泪地说：
“我不起，我起不来了。”
路易满头大汗：
“不是，怎么才使用一个魔法，你就趴窝了？”
奥莉薇娅撅嘴说道：
“我怎么知道会消耗这么多魔力，我都快被抽干了！”
路易无语：
“算了，我把你背过去，你等会自己在那里坐好。”
九剑职业的血气，有些像是精气神的凝聚。
在大幅度消耗后会出现体力衰竭甚至是衰亡的情况。
这一点路易是知道的。
这也是魅魔体质的潜藏优势。
点满了战斗续航的魅魔体质，会源源不断地恢复他的体能，有着体能帮带，只要不是将高级武技当成平A，他没那么容易耗光血气。
但法师和九剑职业不一样。
法师的力量本源不来源于体力。
所以就算是魔力消耗殆尽，也不会出现体力衰竭的风险。
小天鹅会直接趴窝，纯粹就是拘束背心的影响。
此前她通过维持强化魔法，勉为其难地还保持基本的行动能力。
现在一发聚能火球，就清空了她的蓝条。
刚才还趾高气昂的对着野猪大喊“叫我奥莉薇娅殿下”，下一秒就软倒让路易搀扶，哇哇大哭。
这操作，颇有某个红魔族萝莉的味道了。
当天晚上，路易在一棵大树上挖出了个空洞，将空洞作为了两人的临时居所。
“今晚上别想安稳睡觉了。”
路易看向了小天鹅：
“这拘束背心限制了我们的力量，如果不想办法突破掉限制，别说是在这片森林里训练狩猎技巧了，连生存都困难。”
小天鹅松松软软地躺在树洞里说：
“加速魔力循环。”
路易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加速血气和灵能循环，不然真顶不住。”
在穿戴上拘束背心后，他明显感觉自己体内循环的血气都快要凝滞了。
血气的运转属于身体自发运转。
但对于九剑职业这样的近身作战职业而言，超凡本源消耗后，可以通过主动控制的方式，加快自身能量的恢复。
血气也是如此。
只是这样的操作，不可避免地会消耗精气神。
路易看了小天鹅一眼，小心翼翼地躲到了树洞的另一个角落。
小天鹅好奇道：
“你干嘛？”
路易说：“离你远点，免得你担心我做坏事。”
小天鹅愣住了，然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是，就我们现在的情况，你能干什么事？”
“没解决掉拘束背心的问题，怕是刚起来就趴窝了。”
路易默不作声地看了小天鹅一眼。
正哈哈大笑的小天鹅表情开始凝重了起来：
“你不会过来的对吧？”
路易起身走了过去。
小天鹅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你只是想要吓一吓我，对吧？”
路易拉了拉自己破烂的衣裳说：
“奥莉薇娅，我有魅魔血统。”
“魅魔血统也要趴窝！”
“趴窝没关系啊，体力消耗过多，就用尾巴咬你就好了。”
路易脸上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在我的家乡，学数学的学生经常要学习‘游泳池进水和出水’的问题。”
“你觉得是我流失的体能速度快，还是我从你身上吸回来的体能更快？”
小天鹅慌了。
他怎么忘了魅魔血统还有这么恶心的能力？
“你你你你……你不要过来啊！”
“桀桀桀，小天鹅，你跑不掉的……”
……然后他一手刀就敲在了小天鹅头上。
“好痛……”
路易哼了一声：“知道痛就对了，快点加速你魔力吸收。”
“哦。”
胆战心惊的小天鹅不敢说话了。
昨天晚上，小天鹅整夜未眠。
生怕路易偷袭她，她干脆就选择了一整晚都在探索加速身体灵力流动的方法。
如果超凡本源流动速度不够快，那拘束背心的效用就会持续增长，最终将能量都限制在体内。
再加上重力术产生的持续消耗，那是真的会让职业者变得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
小天鹅是聪明的。
皇家传承的精神力凝聚法门，本身就很优质。
她需要做的就是按部就班地精准控制全身魔力流动，从而让自身进入一种高频状态。
有一说一，这种状态很难维持。
如果不是坐在树洞里不动弹，她感觉一旦行动起来，那股混元一体的加速状态就会被切断。
拘束背心的影响太大了。
黑暗之中，她偷偷抬起头来看向路易。
他正坐在自己对面，呼吸均匀，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挂在树洞里的魔能灯散发出的微弱灯光照在他脸上，带着一种不似人类的美感。
「这坏东西果然长得很好看」
小天鹅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个想法。
但下一刻，她又不开心了。
「坏东西天天就欺负我！可恶，明明那时候我知道你危险了，还特意跑去救你呢！」
小天鹅说的是当时龙骨草原的事情。
当她知道了路易可能会遇到危险的时候，她可是毫不犹豫地就离家出走，引得一堆皇家亲卫前往龙骨草原追寻她。
哪里想到这坏东西今天晚上还偷偷吓她！
想到这里，小天鹅更心酸了。
这时，本来闭着眼睛的路易忽然说了一句：
“安息加速魔力循环，今晚上我俩不把魔力循环提起来，明天我们要饿肚子的。”
“啊！”
小天鹅发出了一阵惊呼声：
“你还没睡啊！”
“睡个屁，我今晚上是没法睡觉了，反正左右都没法睡觉，还不如让你陪着我一起修行。”
小天鹅瞪大了眼：
“你是故意吓我的？”
“不吓一吓你，你又开始摸鱼了。”
路易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毕竟你是大罪·懒惰啊！不和懒惰抗争，那你更容易被懒惰侵蚀……所以，乖乖陪我一起修行吧，小天鹅」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不修行，明天他未必带得动她。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昨天晚上的小天鹅非常安静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