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奥莉薇娅回过神来的时候已追悔莫及。
躲在被子里的小天鹅看着身上留下的痕迹，捂着脸说：
“我都干了些什么？”
“你没干什么，是我干了什么。”路易擦了擦她被汗水打湿的额头，看着她有些可怜的模样，没有接着嘲讽，而是说，“变强了呢，奥莉薇娅。”
奥莉薇娅眼神有些空洞，久久没能回过神了。
她虽然羞涩难耐，但心中却依旧生出了一种惊恐。
原来某些事情是真能够玩死人的！
路易这个混蛋平时就这样对待王姐的吗？
果然还是把他打趴下得了！
“看我干什么，我已经放过你了。”
伸手将小天鹅拉起来的路易看着她微微变色的脸说：“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说，我很爱贝雅特莉丝了吗？”
奥莉薇娅看着晶莹的大腿，久久没有说话，最后干脆扭过头去，不看路易了。
她已经想不起来经过了，只感觉大脑一直在放空，而体内魔力之源一直在膨胀，整个身体就像化成了动力炉，不停歇地转动着，但又想停下来缓缓。
只记得后面自己只能无助地分出一个又一个的时间分身帮她抵挡路易的侵袭。
可当时间分身承受不住，重新回到自己身体时，看起来好转的情况却再次加剧。
“你、你能不能怜惜我一点？”她有些虚弱地说。
那模样看得路易也有些心疼了：“抱歉……第1次出现这种情况，没能控制得住。”
小天鹅努力地擦拭着身上的痕迹，但怎么擦拭也擦拭不干净。
最后是路易带着没有力气的她去清理了一下。
这被窝也不能睡人了，可清理床单的事情是洛克希皇宫女仆们要做的，两人担心对方不能守口如瓶，最终还是小天鹅对于魔法有足够多的了解，直接用魔法清理了。
路易有样学样，直接当场学会了那一整套的清理魔法，看得奥莉薇娅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以前学习武技速度就快得离谱，魔法还能稍微慢一些。
毕竟他在没就职玉凤法师以前，也没有学习魔法的基本资格。
但现在倒是直接进化到即学即用了。
路易看了她一眼，见到她若有所思，就轻哼了一声说：
“很奇怪吗？下次总不能还让你来清理吧。”
小天鹅脸色一红，不敢说话了。
她嘟哝着说：“这升级速度倒是很明显……”
之前闭关结束，吸收完前代玉凤法师力量，她的职业等级就突破到LV14了。
这段时间积累了一下，又经过这一晚上奋战，竟悄悄爬到了LV15。
这也让她真的相信了路易所言，这种事情是为了让她尽快获得足够多的战斗力。
只是这种方式真的太羞人了，她现在也不想和路易说话了。
路易赖在房间里一直到要出门前才准备离开。
虽说收回了不少记忆的小天鹅，心态成熟了很多，但整体思维还是透着稚气，他和她发生关系没有多久，要是直接离去，很可能会给小天鹅留下挫败感。
这个时期的女孩是心态最不稳定的。
对于未来的发展找不清方向，对于另一半的态度看不明晰，如同受惊的鸟儿，惶惶不可终日。
更不要说两人之间畸形的关系，连男女朋友都不是，这种情况下，如果他不想办法拉住小天鹅，这丫头很可能就找个机会偷偷跑掉，再也不回来了。
破镜难重圆的道理谁都懂，错过错过，重点不是错了，而是过了。
所以哪怕拼着早上很可能被别人发现，他也想多留在她身边陪一会。
待到小天鹅沉沉睡去，他轻轻将她发梢撩到耳侧，露出她那略带稚气的脸，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低声说：
“或许我真的是个贪婪的人吧，落入我怀里，贝雅特莉丝也好，你也好，我都不会让你们离开的。”
说完他起身直接离去。
他走了以后，房间的动静只剩下小天鹅均匀的呼吸此起彼伏。
良久，一声蚊子般的嘟哝声响起：“傻瓜。”
……
另一边，清理干净自己身体的路易换上了作战服。
看着镜子里服装干净整洁的自己，他露出了一丝微妙的笑容。
“这还是我第一次顺利发挥出灵欲之冠的力量。”
虽然灵欲之冠早早就说了，他能通过那种事情的方式快速成长，理论上说他的体能也能够支撑长时间展开修行，但现实里这种提升强度并没有那么大。
或者说……贝雅特莉丝的身体也经不起他的糟蹋。
他总感觉自己要是继续放任下去，大老婆都要心生恐惧了。
要是沦落到那种地步之后，夫妻生活还怎么过啊？
但小天鹅帮他解决了最大的问题。
虽然用时间分身的操作基本和耍赖没有区别，但个时间分身，能够坚持的时间也远不如贝雅特莉丝，但分身数量多啊！
时间不够，数量来凑。
就是可怜了小天鹅，如果是她本体，她还能够获得高洁之欲的共享加持，能够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但分身不一样。
没有加持的分身，路易是真的玩疯了，之前很多没舍得做的过分的操作都使用在了时间分身上。
打个比方，如果是传统魅魔，她们会一边用尾巴向猎物注射特殊毒液，让对方产生飘飘欲仙的错觉。
或者通过尾巴上的尖牙刺入对方皮肤下，用尾巴反复激活力量吸取，让对方在力量越发溃散的情况，快乐也越发高涨。
使用类法术释放特殊香氛，营造特殊氛围，使用特殊法术增幅感受，降低对方承受能力……
只能说魅魔们个个都是弱点击破大师，被缠上了真的是很要命的一件事。
但魅魔们使用这种手段，与其说是情调，还不如说是狩猎猎物的手段。
往日里为了避免皮薄的贝雅特莉丝受到伤害，他一直都有所克制。
但昨天晚上……
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双唇。
路易是不可能放小天鹅离开的。
早在和她摊牌，少了很多顾忌后，她就是少数几个自己能聊得来的人，她也是他会帮助恩瑟帝国的关键因素之一。
放她跑？就算是用锁链拴着，她都要把她拴在自己身边。
所以通过她的心房，他着实是用了点手段。
这就和如果让打工人闲着无聊没事做，但就硬待在办公室里加班，那打工人必然会怨气滔天。
可如果以“工作量不饱和”为理由不断加码，那打工人就会在疲倦之中连怨气滔天的想法都没有多少了，只想下班后洗个澡，躺到床上呼呼大睡。
刚好时间分身耐X，他又要让小天鹅意识到贝雅特莉丝现在到底有多“危险”，路易那可真是……
走过路过的都可以朝他忒一口了。
这厮不当人。
反正小天鹅确实被吓到了，两世为人，她哪里见过这样的状况啊？
现在她也算是开了眼了。
以至于现在路易都感觉余韵未消，虽然没有彻底地吃饱，但这是少有的一次能够让他在放开限制下，还能吃个半饱的机会。
虽然单单从女人味上，小天鹅还差了不少，但她小啊，小有小的好处，更别说时间够了……
不好！
路易给了自己脑门一巴掌。
真就是破戒了以后就更难管住想法了。
他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首先要做的事情，便是去帮助小龙皇凯恩·吉恩。
很快他便乘车来到了剑之庭院，在庭院中，小龙皇早早地就坐在了椅子上等候。
“你来了。”
“我来了。”
“你……”
“停，直接开始运转观想法。”路易生怕凯恩来上一段古龙风废话，直接打断了他，让他迅速进入正题。
凯恩此前对他好像有些意见，但在实际接受观想法调整时，却比路易想象中的要温和。
路易全程没停止激活真实之眼，他需要通过真实之眼来观察凯恩观想法上出现的“破绽”。
事实证明，巴特家主真的是找对人了，凯恩每一次运转观想法，身上都会出现无法关闭的“咒力漏洞”，这咒力漏洞是观想法理念崩塌后的写照。
其实单纯的漏洞，巴特家主也能找得到。
但巴特家主没办法找到漏洞出现的根源，真实之眼却可以。
在凯恩全力施展观想法后，在路易的视界里，凯恩身后就浮现出了一个外貌和他形似的“神圣骑士”。
那便是凯恩的本我神。
本我神存在于心中，哪怕是巴特家主也不好观测，更别说通过咒力漏洞找到对应的本我神缺口。
“真的找到了？”凯恩看到路易轻而易举地就发现了自身的薄弱处，啧啧称奇后，就开始集中精力扭转本我神的“缺陷”。
很快那缺陷就被弥补了，但下一秒，路易发现凯恩身上再次出现了咒力漏洞，而咒力漏洞所对应的本我神“缺陷”竟然离奇地变成了另一处。
凯恩睁开眼睛刚想叹息一声，就听见路易接着说：
“这里，继续修补。”
凯恩愣了一下，还没有搞明白路易指的是哪里，就忽然感到一股隐晦的力量侵入到他精神世界。
他脸色微变：“你在干什么？”
“帮你，你修行了这么久的观想法，应该能感受到这股力量，和你多年修行的观想法同出一源吧？”
路易淡淡地说：“这是我观想法集中强化的‘理’，这个理能够强化我对自身力量的支配，等你慢慢摸索自己有什么心灵漏洞，实在是太慢了。”
他打了个响指，凯恩就感觉到自己的心灵世界里突然有异物缠绕在本我神上，勾勒出清晰棱角。
他愣了一下，却听到路易说：“愣着干什么，缺陷的形状都被我勾勒出来了，从零开始麻烦，照猫画虎你还不会吗？”
凯恩试探性地微调了一下本我神，修改观想法带来的轻微精神痛楚让他皱起了眉头，但伴随着精神力量重新填充本我神，一股缺陷被弥补了的充实感弥漫全身。
虽然弥补完这缺陷后，他又感觉到有更多的缺陷诞生，但凯恩还是复杂地张开了眼，看着路易说：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才刚刚修行观想法，为什么这么快了解到本我神是心灵的写照了？”
路易皱了皱眉：“还需要了解吗？”
“不需要吗？”
“需要吗？”
凯恩陷入沉默：“……难怪家主说你是个怪物。”
“嗨，怎么还骂起人来了？”
凯恩心中复杂得厉害，他从来都是那个被别人羡慕的人。
18岁的半神啊，放眼整个大陆如今的半神圈子都是独一档的，可他现在感觉自己受到了打击。
本我神是咒剑士将自身精神世界塑造成自我神明的一种手段。
这使得咒剑士相信自己而不相信神明，从而从其中获取超凡的本质。
但本我神从诞生到凝聚到塑形，每一步都是个难关。
用谈恋爱来做对比，本我神的诞生，相当于你要“了解”你喜欢什么样的恋爱对象。
谁能够鲜明地将自己内心深处最喜欢的女孩特征表述得清清楚楚？
能做得到的不多吧？
而且就算你能表述出来，喜欢程度也会不一样。
就好比你玩抽卡手游，抽出了一堆纸片人老婆，个顶个的都很精美，你能第一时间从其中找出本命，并单推本命吗？
难。
所以本我神的凝聚，“了解”一关就很难突破。
就算你成功地选定了自己喜欢的恋爱对象，也确实存在这样的恋爱对象。
这时候你就要面临一个问题，你喜欢的人喜不喜欢你？
绝大部分时候这情况都是否定的。
那你就要妥协了？
不，显然不是。
这时候就进入“知道”环节。
你需要“知道”自己需要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来弥补自身的不足，使得你能够获得恋爱对象的好感。
这就是本我神的凝聚。
“知道”如何“攻略”，这本身就是个坎，如果人人都“知道”，那大学时候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单身狗了。
当你知道了该如何攻略恋爱对象，那你又要面临第三个问题“做到”。
知道如何攻略，不意味着你就安心了，打个极端点的例子，你的对象喜欢蓝色郁金香，但你身无分文，这时候你可能需要去打工赚钱，才能买得起蓝色郁金香，加快进度。
那你愿意为了她去打工吗？哪怕你已经知道，你这样做她一定会靠近你，而不是收了彩礼直接提款跑路。
你或许会说你能做得到……但如果她想要的不是郁金香，而是安居之所呢？
难度不一样，你还愿意付出这种代价吗？
如果你付诸实践，并经历漫长时间终于成功，那便是“做到”，便是践行本我，凝聚本我神。
当然，用恋爱来举例，其实也没那么恰当。
所以凯恩才觉得路易很离谱。
从了解需求，到知道该如何做，最后践行本我去做到，每一步都隔着深深的沟壑，难以跨越。
就连凯恩，也不敢说自己清晰知晓自己的本心。
但他发现路易不一样。
路易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就好像是他早早地就已经为自己定下了个目标，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拼凑，通往未来之路的拼图。
——就连本我神也如此。
真实之眼赋予了路易找出他的缺陷（或者说本心）所在，这很正常。
可他竟然能够直接“剖析出真实的自我”，甚至告诉他“如何才能更简单地做到”，这根本不是真实之眼应该具备的功效。
“亲王殿下，你到底是什么人？”
听见凯恩的话，路易翻了个白眼说：“说完了没，继续，别耽误我时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