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我来啦。”
小天鹅还是那一蹦一跳的快乐模样，让看到她的人也跟着开心起来。
“来了就好。”
路易走上前去，将小天鹅直接拉到帐篷里。
“诶，这里很多人，不要这样。”
她身体下意识紧绷起来。
两人之间的关系在外界还是隐秘，路易这样不是自找罪受吗？
要是被王姐发现了，她也不想活了。
所以她只能小声地拒绝，并且低声给出了“没有人在的时候再听你的，换个以前不同意的姿势”的话。
路易心动了，但还是将她拉进了帐篷。
奥莉薇娅心跳微微加速，这个是军营，路易你疯了，在这里做这种事。
——然后她身体就僵住了。
因为她发现帐篷里还坐着个格蕾丝。
该死的。
她什么情况，为什么明明和她距离这么近，却一点气息也感受不到。
奥莉薇娅一脚轻轻踢在路易膝盖上：“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明明是你自己想歪了。”
路易无语道。
不过他也可以理解。
小天鹅对那方面傻乎乎的，有的时候他糟蹋过头了，她满脑子里就只能留下和谐物了。
不过他倒是有些奇怪，看了一眼格蕾丝，又看了一眼奥莉薇娅说：
“你感受不到格蕾丝的存在？”
“嗯，简直就像是个幽灵，你没见到我刚刚都被吓到了吗？”
路易皱眉道：“可你……实力不是提升了很多吗？”
他没有直说，但奥莉薇娅脸色却红了起来。
因为她知道他说的是【高洁之欲】，是只有和路易doi才能获得的特殊权柄加持。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某个不正经的脏东西说：“说没感觉到就没感觉到，你难道还觉得我会骗你吗？”
她是真没察觉到帐篷里的动静，真不是因为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黄色废料，导致自己连基本的警惕都丢了。
她是娇憨，又不是真傻！
路易古怪地说：“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主要是觉得很奇怪，毕竟格蕾丝在我这里简直就像是黑夜里的灯火。”
奥莉薇娅瞪大了眼，低声道：“你不会背叛了王姐吧，当心我把你下边切了哦。”
路易无语，给她脑门一指头蹦。
“痛。”
“别搞怪，我说的是字面意思，我现在隔着十几公里都能清晰感受到格蕾丝的存在，你为什么会感觉不到，不会是你身体出了问题吧。”
“你身体才出了问题。”
“别闹，这是很严肃的事情，我担心你失去对危机的感知。”
路易表情严肃。
如果说以前格蕾丝不过是个小透明，在实际战斗中更多充当辅助的作用，存在感没那么高。
那现在她成为了传奇牧师后，自身对于他人的威胁性直线上升。
甚至毫不客气地说，哪怕是一名实力强大的半神，都不应该在任何一个传奇面前彻底放松警惕。
可奥莉薇娅呢？
从帐篷门口到格蕾丝所在的位置不超过十米，这么短的距离，奥莉薇娅却没察觉到一名传奇牧师的存在。
说实话，这情况很危险。
或许是明白路易的顾忌，奥莉薇娅叹息了一声说：
“有没有可能，有问题的是你和她？”
“嗯？”
“我有管控好自己力量的，虽然因为…你…我早早就具备了更高层次的实力，但你别忘了，我还有个挂件。”
路易沉默。
奥莉薇娅说的人自然是黑天鹅。
黑天鹅毕竟曾经站在过群星大陆职业者顶端，自然不可能没有这方面经验。
黑天鹅的经验就是小天鹅的经验。
也就是说，路易担心她因为一下子掌握太多力量，没办法很好控制，导致连感知都下滑的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
所以……
“坏了，出了问题的人是我？”
“不，还有格蕾丝。”
奥莉薇娅古怪地打量了一眼格蕾丝，看她坐在那里，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俩，良久后叹了口气说：
“格蕾丝，你这隐藏气息的手段有点厉害啊。”
“我没隐藏气息哦。”格蕾丝小声地说，“只是我的气息被更上位的气息遮掩了罢了。”
“嗯？”路易一愣：“哪里来的更上位的气息？”
格蕾丝转头看向他，嫣然一笑道：“当然是凯撒先生的气息啊！”
路易：……
奥莉薇娅：……
片刻后，小天鹅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看着路易，一副“你还说你没有动手”的表情。
路易摊摊手，表示自己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格蕾丝这才补充说明道：“之前荣光之主曾经降临于凯撒先生身上，斩灭了寰宇绕界之蛇的灵魂，所以凯撒先生现在身上还有神之息。
作为神眷，我的气息自然就被神之息掩盖掉了。”
路易点点头。
理解了…才怪啊！
为什么荣光与正义之神还能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啊？
说到底，他也不是对方的神眷啊！
为什么当时能够轻而易举地潜伏在自己身上并打死寰宇绕界之蛇啊！
关于这件事，教会那边到现在都还闭口不谈。
这就让路易很纠结。
总不能说他一个有着魅魔血统的人类，还是大罪，是对方的私生子吧！
你荣光之主砍死的魅魔没准比我吃过的饭还多呢！
好在目前来看，对方做的选择对自己好处不小。
祂给的太多了，就先忍忍。
路易捏了捏眉心，转头看向奥莉薇娅说：
“奥莉薇娅，接下来跟着我，没问题吧。”
“我过来不就是为了这事？”
“嗯，嫉妒那边可能最终还是要交给你解决，这东西先给你。”
路易将一块力量残片递给奥莉薇娅说：“这个你吸收了，先看看我从他身上剥离出了什么。”
“这是……嫉妒权柄的碎片？你怎么得到的？”
“上次逮到嫉妒的时候，从他身体里强行剥离出来的。”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能办到的，什么时候分离大罪权柄这么容易了？”
路易思索片刻后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受，当我晋升到传奇级后，就好像自动了解了该怎么将权柄从大罪宿主身上剥离出来的方法。”
“天生擅长？”
“不，更像是我晋升为传奇后，对大罪的理解和认知进一步进化了。”
“行吧。”奥莉薇娅纠结的揉了揉眉心，“所以这就是你从嫉妒身上剥离出的部分权柄？”
路易老实的说：“不止。”
奥莉薇娅声音再次拔高：“不止？”
“嗯，我将他身上剩余所有的暴怒权柄都剥离出来了。”
“……”
奥莉薇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路易这家伙，做出的事情真的是一次比一次让人吃惊。
但不得不说，这是好事。
“路易，你立大功了。”奥莉薇娅不禁感慨道，“如果没有暴怒权柄的加持，嫉妒虽然依旧很强，但却没有那么破格了。”
严格来说，嫉妒+暴怒的组合，纯实力提升并不是1+1=2。
能有1.5-1.7都不错了。
在顶尖强者的交手过程中，每多一个百分点，产生的压制力都会显著增加。
嫉妒很强，但丧失了暴怒权柄，又被路易阉割掉一部分权柄能力，那实力退步得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想明白这一点，奥莉薇娅直接将从路易那里拿来的嫉妒权柄碎片给捏碎。
瞬间，在如同剥离被敲碎的脆响声中，一股蕴含着深渊本源的气息就被懒惰权柄疯狂吞噬。
路易静静地守护在小天鹅身边，一直到她苏醒后，才上前搀扶住她。
“奥莉薇娅，没事吧？”
“没、没事，你放开啦，还有人在看着呢。”
奥莉薇娅羞赧说道。
一旁的格蕾丝就这样瞪大了眼睛看着，小小的眼睛里闪烁着大大的疑惑。
然后奥莉薇娅头更抬不起来了。
倒是格蕾丝不以为然道：
“你们不继续吗？”
那语气，总有一种不嫌事大，想要在第一线看热闹的感觉。
路易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一脸无语道：
“你怎么好像很期待着发生什么啊？”
“以前其实还是会酸涩的。”格蕾丝摇了摇头说，“毕竟凯撒先生是我见过的对我最好的人。”
路易摇头说：“只是你以前见过的人太少罢了，这世界上有很多人对你抱有恶意，但对你抱有善意的也不在少数。”
格蕾丝没说话，只是脸上的笑容更干净了。
奥莉薇娅倒是没怎么关注两人之间的语言交流，她只是一脸古怪地坐在那里，感受着身体里蔓延出的新力量。
路易好奇道：“怎么说，获得了什么嫉妒权柄的能力？”
“该怎么形容呢？”奥莉薇娅脸上露出些许苦恼，“这嫉妒的权柄，怎么感觉有点离谱啊。”
“怎么说？”路易好奇起来了。
奥莉薇娅嘴巴微张，嗫嚅半天后一句话没说。
路易急了：“说啊！”
“你剥离出的这能力，叫妒之环。”
“效果呢？”
“效、效果……”奥莉薇娅纠结了一下后说，“效果有两个，当你对某个人产生了强烈的妒意，就能快速学习和模仿对方的力量。”
“怎么感觉有点像【贪婪求知欲】？”
路易的【贪婪求知欲】就是有类似的被动能力。
不过很明显地，【妒之环】想要发动这被动效果会比想象中的麻烦。
毕竟比起对某些东西的贪婪，对某个人产生嫉妒，那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就好比西奥迪尼，在和他切磋的时候路易第一时间就想学会他的天道，于是贪婪求知欲就发作了。
可你指望路易会嫉妒西奥迪尼，那就太为难他了。
毕竟路易有未婚妻，有小姨子，有小姨子的替身，甚至还有个狂野女团长。
论实力，他的真实战斗力也在西奥迪尼之上。
可实事求是，刀主身上有太多值得他学习的东西了。
【妒之环】的效果受限未免有点严重了。
权柄能力或许会有差别，但不会有明显差距。
无非就是适应性问题。
所以，【妒之环】限制这么大，是因为还有第二效果补完吗？
想到这里，路易再次回头看向奥莉薇娅。
奥莉薇娅脸色微微涨红了起来，讷讷道：“当我极其嫉妒一样东西却没办法完全得到后，我的实力会同比例上升。”
路易：？？？
好、好家伙。
这个嫉妒权柄有点东西啊。
只不过这个嫉妒的对象就很有问题。
路易迟疑片刻后，靠到奥莉薇娅耳边说：“你这权柄给你提供了多少比例的加持。”
奥莉薇娅咬牙切齿地说：“66.66%。”
路易点点头说：“那就没错了，你姐姐，还有黑天鹅都占了一份。”
“谁、谁想得到你了！”
小天鹅如惊弓之鸟。
谁能想到一个权柄，竟然暴露了她心中的小秘密。
路易转过头看向格蕾丝说：“格蕾丝，一些详细情况，我们明天再聊，今天我有一些事要和她说。”
“好的，凯撒先生，那我就先离开了。”
格蕾丝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转身就离开了营帐。
奥莉薇娅皱着眉看着格蕾丝说：“她怎么……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路易叹息了一声说：“你看出来了？格蕾丝现在确实有点奇怪。”
奥莉薇娅沉思说：“就很奇怪，她明显还没有放下你，但她对你的态度，好像从一个极端转向了另一个极端。”
路易奇怪道：“她确实还没放下，但哪里极端了？”
奥莉薇娅笑了：“路易，你们世界是不是不怎么信仰神，至少你周边的人，不怎么信仰神。”
路易点头说：“我们是根据神有没有用才选择信不信仰的。”
“好灵活的底线，你们世界的神应该很辛苦吧？”
“确实，没用的都滚蛋了。”
“所以你应该很少接触过那些有虔诚信仰的人，现在格蕾丝看着你的眼神，就像是信徒看着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神祇。”
“嗯？”
路易皱了皱眉。
这个形容好奇怪。
他又不是神，也没做过什么事，为什么要将他当成是神明来信仰？
奥莉薇娅见路易不理解，笑了笑说：
“路易，当强者愿意为了弱者主动承担起责任时，他们虽然不理解，但却愿意信你。
父亲一直说自己不是神，但在帝国里，尤其是军团成员里，他就是帝国的唯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