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当然是爽翻了。
甚至是爽过头了。
“不要、不要！我不想再来了，放开我！”
奥莉薇娅发出尖锐而又不甘……等等，不是奥莉薇娅？
路易行至一半，尴尬的发现情况好像不太对。
原本满脸狠厉的艾丝掰开小天鹅大腿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松开，整个人依靠在少女身上无力的颤抖。
或许是因为不小心，茶壶不知何时被打翻，温热的茶水荡漾开来，打湿了周边地面，诉说着艾丝的忧伤。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原本还能保持冷静的大脑现在已经公然选择停摆。
奥莉薇娅嘴角露出了个阴险的笑容。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她当然玩不过艾丝。
但艾丝为什么偏偏投怀送抱？
她就没想过是谁日日夜夜被路易拿无数分身“狠狠折磨”，被灌得连肚子都大了？
首先肯定不是艾丝。
当时不停解除分身的小天鹅躺在床上那叫一个惨，床单角落大半都是被可怜妹妹眼泪打湿的痕迹，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真以为小天鹅对这种事就没有一丁点喜欢吗？
到底喜不喜欢？
当然是喜欢的。
那到底害不害怕？
害怕也是真害怕。
魅魔号称身经百战，换前世，那就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都不为过的某楼女子。
按理说，路易魅魔血统天性加上大罪·色欲，本该是做的更过分。
洞房夜夜换新娘的操作做出来也没有任何意外。
可结果却是如此出人预料。
路易太克制了。
克制得很多人都忘了，魅魔到底是什么天性，大罪·色欲又是什么吊样。
但只有小天鹅知道，在特定时候，路易会淋漓尽致的展现出他对某些事情的渴望。
很不巧的是，这件事只有自己知道，且有过足够深刻的体会。
影之国女王？
呵！
老女人，真以为多了几分妩媚俏模样，就能代表自己可以习以为常吗？
不过是什么都没体验过的小羊羔罢了。
想到这，小天鹅就贴近了路易说：
“路易，别、别停，你、你不是一直想狂草吗？那、那就使尽浑身解数，把、把你能发挥的全、全都发挥出来吧。”
她也很难受。
那种异常的快乐快要将她的大脑烧干了。
但她不服输。
至少绝对不能在艾丝面前认输。
她想好了。
艾斯是那种比自己更执拗的人。
影之国女王本来就是执拗的不行的人，若非如此，当年也不会眼睁睁的坐看自己被耗尽生机。
而她的记忆融入的那个分身，偏偏又是自己一身执拗性格的凝聚。
只有这样的性格，才能让她放弃一切幻想，走上坚决保护亲人的道路。
两种执拗融合在一起，或许有的地方变了，但唯独在性格方面，不会有太明显的变化。
——反而还大大增强了。
这种情况下，单纯想要威胁黑天鹅是办不到的。
真给人家逼急了，说不好就触发“玉石俱焚”的特攻。
所以她一直在有意识引导。
引导那个尚且还纯真的自己，主动踏入到这个陷阱中来。
没有多余的情绪，那就主动制造多余的情绪。
就像路易……
他那大罪·色欲看起来并没那么恐怖，但实际仔细品尝，就会发现这个权柄是少有的能够大幅度影响外人的权柄。
哪怕是帝皇的铁卫，想要发挥出帝王的力量，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但路易的女人不需要。
甚至可以说，那点代价和铁卫们比起来，约等于没有。
总不能被爱人捅了一下就说付出血的代价吧？
虽然确实是流血了。
但无论如何，现在情况都很严峻。
黑天鹅的怒气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奥莉薇娅不想继续刺激她。
所以她玩了个更阴损的手段。
那就是直接让路易上。
大罪·色欲的可怕，从来不在直接的破坏力表现上。
那是一种更隐晦，更深层次的影响。
小天鹅本身倒是不抗拒这种影响，王姐也是。
所以她俩选择放任那种深入骨髓的柔情蜜意蔓延，毕竟这能不断加深她们和他之间的关联。
这样挺好。
尤其是在某些时刻，甚至能很大程度激励到路易，让他不会……
不会那么生出抛下两人离开的想法。
那种不安全感，自始至终都萦绕在小天鹅身上。
她觉得王姐也有担忧。
以王姐的性格，是不会将这种事直接说出来的。
但小天鹅想拴住他。
她熟悉的人没多少，值得牵挂的人更没多少。
路易是一个。
正如她和王姐成为了路易留下来的理由，路易和王姐也成为了她为之战斗的理由。
为此她可以舍弃很多东西。
说她不要自尊也好，过度放纵路易也罢。
但这就是她的选择。
也是……黑天鹅的选择。
想到这里，那往日欢脱的少女眼中哪还有那种蠢萌的神色？
留下来的只有深深的笑意。
那笑容中包含了太多黑天鹅看不懂的东西。
哪怕她落入陷阱，也无可避免的被卷入其中。
于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糊涂账中，路易先是小天鹅，后是黑天鹅，循环往复，一直到一切都变得一塌糊涂。
黑天鹅眼中率先失去了高光。
小天鹅没好多少，紧随其后眸子也暗淡下来。
路易看着两人叠在一起的身体伴随着他散开手，落到两侧，他抬头看向窗外。
此时窗外鸟儿正在歌唱。
午夜涌入身体的，不一定是困意。
清晨洒在脸上的，不一定是阳光。
一夜梦醒，他神清气爽的离开房间，来到楼下花园。
洛克希的帝都战争在这片土地上反复摧残，留下乱战的痕迹。
他只能看见此地偏僻处，有两条蜿蜒的林荫小道。
他在那两条蜿蜒道路上反复进出，宛若捕捉阳光的少年，一直到浑身疲惫才准备离开。
再回到入口，他才发现入口处的小风景。
有的地方被仔细打理，只留下干净整洁的小草。
而有的地方杂草丛生。
但无论如何，在这从午夜到清晨的时刻，浓雾笼罩其上，那两茬芳草上已挂满了初秋的白霜。
路易不禁感慨景色正好。
回过神来时，他已经重新走回房间了。
看着还在昏迷的两人，他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也不知两人醒来后会作何打算？
于是他思来想去做出了一个选择。
若是两人还这样快要打起来，那他就不得不继续，早上那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操作了。
至少今天他就是纣王。
什么暴君？
什么不合理？
本王现在只想让狐狸精和琵琶精昂首唤着大王。
路易心中想法弥漫。
只是很快听到床上两人的悲鸣声，又很快将想法收了起来，一脸心疼的上前。
“就先这样吧，你俩再继续下去要出事。”
艾丝咬牙切齿的说：
“没关系，继续！我就不信她还能比我能耐！”
幽幽转醒的小天鹅闻言大怒：
“不服气就让他接着狂草啊！也不想想刚刚是谁先晕过去。”
眼见两人又要起冲突，路易上前轻轻按住了她俩。
奥莉薇娅：“嘶！”
艾丝：“嘶！”
然后两人瞪大眼看向对方，没再继续说话了。
两人脸上皆是露出了无语的神色。
「她这么拼命干嘛？就这么想压我一头吗？」*2
但感受着路易心疼的揉着她俩时，那掌心传来的温度，她俩心中又齐齐叹息。
算了，便宜这混球了。
艾丝舔了舔嘴巴。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还挺让她满意的。
就是感觉再这样沉迷下去，会直接无法摆脱对这种事情的喜爱。
念及此，她不禁啐了一口某人。
就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方才为了阻止她俩，那可是玩命的凿啊。
想着想着，她就脸红了。
在她身为影之国女王的那段时间，她从未体验过这样的事。
当时将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维系影之国正常运转上。
现在摆脱了原本的那个身份，倒是体验了一下以前从未享受。
再思索了一下今天的感受。
片刻后，她抚掌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的小心思，想要获得我的原谅，也不是用这种方法。”
浑身无力的奥莉薇娅闻言，不要脸地支撑起身体压在艾丝身上说：
“你就说，这件事你满不满意？不要骗我，别忘了我俩现在还没断开共享。”
艾丝沉默了片刻，最终忽然笑道：
“要不继续？”
路易：……
奥莉薇娅：？？？
小天鹅有些着急了：
“不是，都多长时间了你还继续，真不怕破皮啊？”
艾丝平静的说：“破就破呗，受伤了就让他治好，治好了就再继续，现在我不想让大脑转动，就让他多费点力，让我别想东想西吧。”
“不是，好姐姐，我俩共用一个感受呢，你想要杀了我就直说。”
“我确实挺想干掉你的，但现在我忽然觉得，也许我们相互折磨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艾丝舔了舔嘴巴说，“当然，我也确实挺享受这种感觉的。”
奥莉薇娅无言。
好话坏话都被她说干净了。
路易倒是无所谓。
反正这一波血赚的是他。
小天鹅和黑天鹅谁赢了都只能是他。
不过好在，虽然两人还在吵闹，但至少没真打起来。
奥莉薇娅有意后退一步，艾丝虽然看起来还有怨气，但也不再是想动手杀人的模样了。
他若有所思，片刻后说出个让两人悚然的话：
“你们……好像终于情绪冷静了下来。”
两人一惊，转头看向路易。
路易说：“果然深渊之脓这种东西不能随便吸收，你俩没发现你们情绪有点激动过头了吗？”
奥莉薇娅和艾丝也陷入沉思。
小天鹅皱了皱眉说：“换作往常，我虽然会为了这些事情较真，但确实不太应该这么疯狂。”
她看起来傻归傻，但绝大部分时候是在装傻。
她顺理成章的将艾丝纳入到路易这边，这其实有点怪。
要知道她原本可是连“把自己打包成礼物送给路易”的事情都做不出来，基本每次都需要路易半推半就。
这次却直接将艾丝拉了进来。
就好像……
“就好像我的理智蒙上一层迷雾一般。”
黑天鹅摇了摇头说：“看样子爱欲双子的污染资讯已经稍微影响到了我们的思维方式，换做之前，我也不太愿意主动送上门。”
说起这事，她有些羞赧。
她堂堂一个女王，怎么会沦落到如此的……下流。
原谅她用这么侮辱的词汇来形容。
因为她实在想不到别的形容方式来说明她今天的操作。
路易摇了摇头说：“虽然这件事显然是我占便宜，但你们确实有被影响了。
脱离了污染资讯的影响，你们才终于冷静了下来，但爱欲双子对你们的影响确实有点大了。”
听见路易这样说，奥莉薇娅和艾丝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总而言之，脸颊火辣辣的，她俩一时间也分不清，刚才到底是真被影响了，还是单纯的突发奇想了。
但……还挺回味。
“你就不会被影响吗？”
“你以为大罪·色欲是开玩笑的？爱欲双子的资讯再厉害，在面对本身就归属这领域的上位权柄，只会乖乖充当资粮。”
准确的说，纯欲的资讯会被大罪·色欲控制。
而纯爱那就更不用说了。
纯爱对他能有什么影响。
我，路易，一直是纯爱战神！
——我的每个好女孩和我都是纯爱！
四舍五入，没影响知道吗？
但他还是开口说：“其实就算有影响了，我也发现不了。”
“为什么？”小天鹅问道。
路易无辜的看向小天鹅说：“有没有影响我都觊觎你俩啊，不过是出于道德限制，不方便出手罢了。”
想不想？
想。
做不做？
未必做。
真要说他心思有多干净，他自己也不会这样讲。
他又不是大圣人。
当然，现在还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他看向两女说：“你们感受到了那股力量了吗？进化的力量。”
两女顿住。
片刻后，她俩发出惊呼声。
“这是什么？”
“不是？色欲还有这种用处？”
两女目瞪口呆的感受着身体里多出的一股力量，她们分明能感受到，只要将这股力量注入到她们掌握的任意一种能力中，就能让那个能力彻底【进化】。
进化到什么程度呢？
权柄级别的效果加持！
是的，就如同贪婪求知欲这样的能力一样，能够直接将奥莉薇娅和艾丝的一项能力转化为权柄能力。
这便是路易这次觉醒的三个色欲权柄技能里最重量级的一个。
【纯欲的加冕】
效果：色欲的掌控者拒绝被色欲迷惑，过度压抑色欲导致权柄方向发生异变。当色欲权柄所有者的亲密关系者数量低于9，将自动赋予亲密者和宿主一次将技能转化为权柄技能的机会。
在看到这个效果时，路易的反应只有一个。
“色欲要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