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手续全部办理好后,我和齐镜出了民政局,我们两人站在门口相互对视了一眼,依旧沉默着,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棉花糖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齐镜问:“需要我我送你吗?”
我说:“不需要。我自己能够回家。”
齐镜听了,回答一句:“也好。”便对我说:“路上小心。”由着司机开门离开了。庄节女亡。
我站在那儿望着他的车消失后,暂且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看了一眼手上绿色的离婚证后,我才摸了摸鼻子,将手上的东西往兜里一揣便离开了。
夜晚回到家后。我一个人去楼下买了很多食材和酒,我在厨房忙碌了整整三个小时,才像模像样的整出两桌饭菜,我拿了三个空碗放在桌上,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看了两边的空碗说:“爸妈,祝福你女儿我重生了。”
此时的我,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没有父母,我什么都没有,我孑然一身。
我喝了好多酒,在这一天夜里。我酩酊大醉了一场,早上起来后,我睁开眼后,尚且还有些意识不清楚的望了一眼窗外的阳光,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冬天已经离开了,如今是快要步入夏天了。
我从床上起来后,捂着沉重的脑袋,摇摇晃晃去了洗手间洗漱,可站在镜子前看到蓬头垢面的自己后,我愤怒的将水龙天打开,用水不断冲刷着我脸上的疲惫,冲刷完后,我干脆洗了一个澡,将我这满身疲惫一点一点洗干净。
之后我便去找林谨南。站在他家门口处敲了两下房门,里面许久才有人出来开门,林谨南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还有一条黑色的长裤,脚上穿了一双纯蓝色的棉拖鞋,站在门口望着我好久,有些没回过神来。
我很自然对他说了一句:“嗨。”
林谨南见我主动了他家。脸上虽然有些惊讶,可在听到我那句嗨后,惊讶便从脸上隐去,他同样回了我一句:“嗨。”
我笑着说:“我是来这里接我家狗的。”
林谨南同样回了我一笑,将门打开后,示意我进来,我跟在他身后,他在厨房内到倒了一杯水给我,我坐在沙发上那一霎,豆豆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整个人直接蹦跶在我身上,便朝着我脸上不断舔着我,那兴奋又激动的模样,看了都让误以为我现在是面前一块肥美的鲜肉。
豆豆不断焦急嗯嗯叫唤着,示意我摸它抱它,我被它的热情弄得束手无措,站在一旁的林谨南说:“你没在这几天,豆豆每天就守着门口,每天忧郁的很,你别看它现在可活泼了,之前我喊它名字,它都没有反应。”
听着林谨南的话,我抱着逗逗便狠狠的亲了两口,因为就算全世界的人全部抛弃我了,不记得我了,只有它,是时时刻刻想着我,等着我。
有时候人连狗都比不上。
林谨南站在那儿静静看着我和黄豆豆上演了一场感人至深亲人相见的画面,许久才笑着说:“好了,还没吃早餐吧,我去准备。”
我说:“林谨南。”
他正想走,听到我声音后,立马便停了下来,侧脸看我,我说:“慕青那件事情怎么样了?她还不肯指控齐严吗?”
林谨南说:“目前暂且没有,很快就要开庭打官司了。(棉、花‘糖’小‘说’)”
我点点头,便抱着黄豆豆坐在沙发上看着脚边的光源,目前的慕青就相当于一块硬铁,怎么咬都陷不进去的那种,这个世界上能够让她指证齐严的人大约就是她自己了。
其实我一直挺疑惑,杀掉邱萍那一瞬间,慕青已经毫无求生意志了,可现在她却在监狱内等着齐严来救她,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这个问题我想了许久都没有想明白,到最后,也就不想了,反正现在一时半会慕青这个案子还没有完全处理完,要想揪出齐严,估计还会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林谨南说:“别急,任何时候,事情都需要有一个过程,慕青现在落在警察手中,警方那边总有办法让她开口。”
我笑着说:“我不急。”
林谨南听了点点头,便转身去厨房准备好早餐出来后,我们两人便对面坐着,双方都相对放松吃着东西,也没有提那些让人尴尬的事情。
我们正吃到一半时,林谨南放在卧室的手机响了,他本来不打算去接听,给我盛了一碗粥后,刚坐下,卧室内的铃声仍旧坚持不懈的响着,铃声在房间内制造出很尖锐的噪音,他对我说:“我去接一下电话。”
我点点头说:“好。”
林谨南进去后,我便继续用着早餐,在餐桌上随时拿了一根火腿丢给桌下眼巴巴望着我的黄豆豆,它叼住后,便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我望着它馋嘴的模样,笑了笑,正要给它丢个鸡蛋时,林谨南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对餐桌旁的我说:“宴宴。”
我从餐桌下收回手,抬头嗯了一声,等着林谨南接下来的话。
他脸色有些细微的变化,似乎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笑着开口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谨南说:“刚才齐严打电话来告诉我说,慕青昨天夜晚在拘留所内突发急性病,凌晨三点猝死了。”
我从椅子上刷的一下站了起来,面无表情望向林谨南,他没有开玩笑,而是很认真的在和我说这个问题。
林谨南说:“现在我要陪着齐严去一趟监狱,暂时不能你多说什么,当时候如果得出确切消息我会在第一时间内告诉你。”
林谨南说完,便快速回了卧室换好西装出了门,得到这个消息我也根本没办法再安静的待下去,将黄豆豆暂时关在林谨南家后,我另外从楼上下来,到达小区楼下便快速的拦了一辆警车朝警察局赶。
到达那里时,警察局门口一片平静,看上去根本没有什么异样,跟平常没什么两样,我转了两圈也没有找到林谨南他们,正打算放弃回家时,齐镜的车正好停在了警察局门口,我当即便往不远处一个花坛躲了起来,齐镜他们也没有空注意到我,他带着助理和秘书从车上下来后,便朝着警察局走了进去。
大约一个多小时,齐镜和齐严还全部都从警察局走了出来,齐镜离开时也没有和齐严说一句话,到达门口便有司机将车开了过来,他上车离开后。(棉、花‘糖’小‘说’)
警察局门口扣便只剩下齐严和林谨南,那警察正和齐严说着什么,齐严脸上满是哀伤的模样,两人交谈了一会儿,警察从齐严身边离开,进了警察局后。
齐严哀痛的神色明显透露这一丝轻松,对林谨南说了几句话,两人同样也没有多停留,都上车离开。
目前消息估计是封锁的,我得不到什么切确的消息,便只能从警察局离开去林谨南家里等,等到晚上,林谨南从齐严那里满身疲惫回来,他看到坐在他家沙发上的我时,换鞋的动作迟疑了一会儿,不过,很快,他便问:“你在等消息吗?”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快速朝回来的林谨南走去,站定在他面前说:“对,我想知道慕青是否真的死了。”
林谨南脸上没有了以往的笑意,他没有快速回答我,而是换好鞋子后,松着脖子间的领带,去餐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喝了几口后,才坐在沙发上说:“慕青死了,今天齐严带着我去警察局查看她尸体,确实是死于急性病死亡。”
我走到林谨南身边激动问:“怎么可能?前段时间还好好的,怎么说死了就死了?她死了,是不是就代表我爸和我妈的死永远都不可能被推翻了?”
林谨南见我深情激动,从沙发上站来说:“宴宴,你别激动,虽然慕青死了,想要推翻齐严确实会有点困难,可并不代表以后找不到别的机会来将齐严绳之以法啊。”
我说:“是,以后一定可以将齐严绳之以法的机会,可这个以后还要多久?十年还是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如果要等这么久的话,那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我有点激动的说:“不,我要去找齐镜,肯定是他和齐严对慕青下了手,导致慕青死亡的。”
我说完这些话,转身要走,林谨南忽然从后面拉住了,我想要挣脱开来,他直接利用身高优势将我困在怀中说:“宴宴,你冷静一点,很多事情不可能一蹴而成的,慕青虽然死了,可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可以让杀害你父母的人绳之以法,你相信我,齐严逃不掉的。”
我双手在他怀中用力挣扎着,想要将他推开,我说:“我不相信,我已经不相信你们任何人了,我以为我的丈夫是站在我这边的,可我没想到,最后我才发现,我想错了。我以为只要抓住了慕青,只要有慕青在警方手中,推翻齐严只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可事实证明,我又想错了,这一切全部都是我以为!我以为的那样根本没有任何用处,什么都会变,天会变,人同样也会变!”
“我用我的生命和你发誓,齐严一定会落网,你父母的死一定会有一个交代。”林谨南忽然满脸严肃和我发誓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愣愣的看向他,林谨南似乎怕我不愿意我相信,继续发毒誓说:“我林谨南刚才所说的话,若有半句食言,那就让我这辈子失去最爱的人,永远孤独终老,不得始终。”
我没想到他毒誓会发的这样狠,并且如此认真,我被他吓到了,全程以一种木讷的表情看向他,林谨南抬手擦掉我眼角一滴泪说:“宴宴,相信我,我从来不会骗你,也至始至终没有骗过你,不管是以前,还是今天,或是以后,我对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会食言半句。”
我激动的情绪终于在林谨南的视线中平静下来,我捂着脸,背对着他说:“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激动了,我只是特别烦,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稍微一点不如意的事情,就想发泄出来,你刚才别当真,所有的话,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林谨南在我身后说:“我希望你发泄出来,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一定会很难受。”
我捂着脸缓缓蹲了下来,我始终没有抬起脸去看林谨南,因为此时双手间那张面孔很没出息的流泪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和齐镜离婚了,才会导致情绪如此暴躁,还是,慕青死了,推翻齐严的证据彻底断了的缘故,才会如此失控,我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就像一个装满愤怒的空气球,稍微一点变化,就会让自己彻底炸裂,毫无预兆,不分时间和场地的那种。
林谨南最终同我一起蹲了下来,他手落在我后背轻轻抚摸着我,声音低又忧伤说:“我知道你是因为什么而难过,如果我能够代替他止住你的悲伤就好了……”
我花了两天的时间来消化慕青死亡这个消息。
而慕青死亡后的第四天,医院对她尸体进行检测,发现是死于心脏病突发这类疾病,不存在被杀害和自杀,慕青确认死亡后,齐家人便只能来警察局认领尸首回了家。
之后关于我父母的死是否与齐严有关这件事情变得死无对证,警察手上只有几个单薄的证据,那些证据不足以让他们可以对齐严进行起诉和逮捕。
慕青身上所承担邱萍这条人命,也由于她的死亡而消解。
这一切,在短短瞬间打回了原地。
慕青死得并不光荣,而且和齐严之间的流言蜚语也多,自然不能高调厚葬,被齐家人接回去后,便打发人送去了火葬场烧掉,就埋在了齐吉安的墓旁。
慕青死后的很长时间里面,我也消沉了很久,每天待在家里,无所事事,不知道干嘛。
我没有生活压力,也没有爸妈需要养,每个月不算齐镜给我的那些房产和钱,就光索利每个月补偿给我爸六千元的工亡费,我也用不完,我对自己的人生本来就没有任何追求,便一天一天堕落,一天一天不思进取。
慕青死后,齐镜也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消息,他沉寂了下去,财经新闻上全部都是齐宽齐严两兄弟的事情,慕青死后,齐严便请了公关公司来洗白了他那些不好的谣言,又加上最近他利用齐镜的投资部大高慈善,建立了不少的慈善基金。
人这样的动物不知道是不是很容易健望,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人们忘却了齐严以前那些不好的留言,反倒成了人人称赞的大慈善家,商圈内的权威人士。
索利经过一小波舆论后,仍旧照样辉煌着,谁都撼动不了它的地位。
而林谨南也非常忙,齐严得势后,身为齐严助理,他每天要陪着他去参加各种会议晚会,还有饭局应酬,我们之间的联系也少了很多。
推翻杀死父母凶手转眼无望,又在短短时间稀里糊涂离婚了,那些所有支撑我活着,并且一路走下来的所有动力,在这一刻,全部化为无忧,我的人生从此跌入了一个灰暗点。
星期四,林谨南休息,他提着菜市场买来的新鲜蔬菜来我家,当时我正躲在房间内的床上睡得昏昏沉沉。
林谨南走进来后,看到房间内乱糟糟的一切,和缩在床上满脸苍白的我时,没有说话,首先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拉开窗帘,将窗户打开他让新鲜空气循环进来,才提着手上的东西回了厨房。
我躺在床上,抬起沉重的眼皮望了一眼窗外鲜活的阳光后,便又将脸埋在了被子内,没有动静。
林谨南再度进来后,已经是午饭时间了,他站在我床边说:“这段时间你都没有出门吗?”
我不说话,并不怎么想说话,又往被子内缩了缩。
房间内沉默了一会儿,我听到脚步声,林谨南已经坐在我床边了,将我从床上给拉了起来,我坐直后,他便抬起手给我理了离凌乱的头发,对我说:“宴宴,我们吃完饭后,去商场逛街怎么样?”
我摇摇头说:“没兴趣,我不想出门。”
我说完这句话,又往打算去躺着。
林谨南终于忍受不住了,他似乎存心要和我作对,竟然直接将我从床上给抱了起来,他抱着我坐在窗台上,指着窗外的一切说:“看到了吗?这窗外的所有一切都是我们活着的理由,我知道慕青的死对你打击很大,可宴宴,你的人生存在难道就是为了帮你父母报仇吗?”
我坐在窗口望着楼下生机勃勃的一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座城市在短短时间内便开出了这么多鲜艳的花。
我差不多有整整一个月没有下过楼出过门了,整天待在家里吃外卖,从这间房子走到那间房子,这一个月来,我只听得见自己一个人的脚步声。
林谨南见我只是望着楼下的一切发愣,对于他的话并没有反应,他手将我脸别了过来,让我看向他,林谨南说:“找一份属于自己的工作,有属于自己的朋友圈,好好活着不行吗?”
我小声说:“谨南,我不缺钱,也不需要赚钱,我衣食无忧。”
林谨南说:“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我说:“生活是什么?以前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无忧无虑活一辈子,现在实现了,我不用担心自己的人际圈子,因为我没有朋友,我也不用担心我的婚姻,因为我已经离婚了,我不用担心我会饿死,因为我每个月不工作都有钱拿,我不用担心父母养老的问题,因为我父母都死了,我也不用担心孩子的问题,因为我没孩子,我一个人孑然一身,不用担心谁,只需要好好活着就好,做到了真正的无忧无虑,多好。”
林谨南面对我的话,他忽然将脸埋在我小腹处,我坐在窗口听着风从身后吹了进来,他说:“因为你太寂寞了,宴宴。”
我说:“是吗?我觉得我这样挺好的。”
林谨南说:“如果人生没有负担的话,我们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让自己活好。”
我不解的问:“难道我这样不算活好了吗?”
林谨南说:“相信我,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值得你活得更好的理由。”
我没说话,只是全身无力坐在窗台上,暖洋洋的太阳落在肩头,让人更加昏昏欲睡。
之后午饭过去后,林谨南强制性的拉着我出了房门,去了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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