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笙将身边的女人从手臂上拉开,对我微笑说:“宴宴,不如我们聊聊?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棉花糖]”
我说:“我还有事,改天吧。”
鲁笙说:“改天是哪一天?”
我说:“我有时间了,会主动约你的。”
鲁笙听出了我话内的拒绝与敷衍。她倒是没介意,搂住身边女人腰说:“行,我等着你约我,我会随时准备好的。”她经过我身边时,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说:“男人们没一个好东西,宴宴,他们除了会鬼话连篇。还会什么?”她手落在我肩膀,不轻不重怕打了几下,拂去掉我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她说:“我等你醒悟,除了性别不一样以外,他们能够给你的,我都能给,我还可以给你男人给不起的东西。”她明亮的眼睛带着笑,认真的望着我,说:“记住我刚才说的话。我对你很感兴趣哦。”
她说完,便带着身边的女伴从我们身边离开,汇入那灯红酒绿的舞池内。
我和施秘书离开这里后,到达车上,她并没有立即发动车,我们两人都坐在车上沉默着,隔了一会儿,鲁笙说:“现在你信了吗?这就是齐总为什么让你远离鲁笙的原因,她可比男人厉害多了,玩女人向来不手软,甚至比男人更夸张。”
对于鲁笙性取向这方面,我也终于接受下来了,之前我就感觉到了怪异,可我一直都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可今天施秘书带我来这里,撞见了鲁笙,她似乎也没有任何遮掩,并且还对我暗示着,说实话,我身边很少有这样的例子,鲁笙是我碰到的第一个。
我正发着呆时,鲁笙在发动车前,又补充了一句说:“而且她对男人没有兴趣,所以,齐总和她之间是绝对的干净,感情这方面要想发展什么那就更加不可能了。(棉花糖)”
施秘书带着我外出后,便将我送了回去。我下车时。施秘书说:“齐总说给你两天时间安静思考,这几天他就不会来你这里了,让你好好想想。”
我没说话,只是随便点了点头,便车内走了出来,可刚走两步,我看到大门口站着一个男人,是林瑾南,门是开着的,显然他是从大厅内走出来的。
还没离开的施秘书也看到了林瑾南,但她没有停留,也没有再说什么,将车窗升上去后,便将车发动离开了。
施秘书离开后,我朝着林瑾南走开了过去,我没想到他竟然会找到这里来,我们确实已经很久没见面了,自从齐兰和我说过那些话后,我对他一直保持着距离,我想,他应该是感受到了我的态度。
我来到他面前时,停下了脚步说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林瑾南问:“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永远都躲着我?”
我说:“我们进去再说。”
我说完这句话,便朝着大厅内走了进去,我们坐下后,齐镜派来的仆人便从厨房内端着茶水出来,给我和林瑾南一人一杯,林瑾南目光落在那仆人身上,等仆人重新进入厨房准备水果和点心时,林瑾南问我:“什么时候请仆人了。”
我喝了一口茶说:“齐镜请的,他说怕我照顾不好自己。”
林瑾南听到我刻意的话,垂下了脸,我看不到他表情,只听见他低头说了一句:“你们又在一起了。”
我笑得爽快说:“对啊,我们在一起了,我打算和齐镜离开这里。”
林瑾南手中那杯茶忽然毫无预兆摔在地下,我听到那一声忽然的破碎声,吓得手一抖,惊愕的抬起脸看向林瑾南。[超多好]
他手中的那杯茶在地下摔得粉碎,沙发下的灰色地毯颜色重了好几度,碎片间混杂着茶叶,他呆滞的望着地下的一切。
我望着他的反应,一直没有说话,房间内寂静了好久,算得上是鸦雀无声,就连厨房内偶尔传来的水声,在这一刻也停止了。
林瑾南终于抬起脸看向我,他带着淡淡的笑说:“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我握住茶杯的手一紧,想了想,语气又无比坚定开口说:“我打算和齐镜离开这里,去国外重新生活,瑾南,我很开心,我这辈子去过的地方很少,没有去过国外,我真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和我们这里的世界有什么不一样,我相信你同样是为我高兴着。”
林瑾南仍旧在笑,他瞳孔竟然在泛红,他说:“能不能不去?”
我说:“不能。”
林瑾南说:“你真确定他能够给你想要的吗?”
我说:“对,只有他能够。”
林瑾南说:“宴宴,你好好想想,你以为国外的生活很好吗?在哪里你人生地不熟,你明白吗?”
我说:“我知道,可我会努力去适应那些环境。”我想了想,对他说了一句稍等,便去衣架上拿下了自己的包,我来到林瑾南面前,重新在他对面坐下,我从包内拿出一个礼盒,我递给他说:“送给你。”
他望着我手中的盒子问:“这是什么?”
我说:“你打开。”
林瑾南从我身上收回视线,接过我手上的东西后,便将礼盒打开,里面时一个玻璃球,玻璃球里面是幸福的一家三口,稍微晃动一下,白色的雪花便笼罩了小屋,而屋内的人在小小的房间内,围着小餐桌,一人端着一个杯子喝着饮料,不知道聊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而哈哈大笑着。
林瑾南握着那玻璃球内的场景看了好久,我笑着说:“你看到了吗?那里面所有的一切东西就是我对你最好的祝福,瑾南,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非常寂寞的人,你平时看上去柔和美好,可当你安静下来时,总有中寂寞笼罩,我不知道你的真实情况是怎么样,可我想,你是这个世界上最需要这玻璃球的人,有些东西父母既然没有办法给予我们,可我们可以给自己创造出来,我们都需要一个家,不管这个家是否适合我们,可总好比一个人要好,一个人的日子太难熬了,就像是被世界给抛弃了一般,我希望你从今以后不要再有落寞的时候,开心一点,真正的开心一点。”
林瑾南一直保持那握住玻璃球的动作没动,而那里面的雪花也化为了平静,终于,他动了一下,他重新将东西装好。
他说:“礼物收了,祝福我也收了。”
我们两人对视着许久,仆人终于端着水果从厨房内出来,打破了这个仿佛被蜡给封住的时刻,林瑾南也终于恢复了情绪,他说:“既然是你的选择,那我也不能要求什么,如果这是你希望的生活,你想要的生活,那我也只能祝福你。”
我说:“相信我,我会很幸福的。”
他问:“打算什么时候走?”
我说:“过两天了。”
林瑾南呢喃了一句:“这么快……”
他这一声呢喃特别小,让人听得不是太清楚,可我还是听到了一言半语,可我没有回答他什么,假装当做没有听见。
林瑾南最终没有再久留,他收了我的礼物后,便对我说了一句告别的话离开了,可我送他到达门外时,他刚要上车的动作一顿,又忽然转过欣长的身体,他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说:“宴宴,这个世界上所有事情是黑是白,总有一天,都会有答案。”
我起初没有听明白林瑾南,他也还没有等我回味过来,便上车转瞬离开了。
等他离开后,我才反应过来,他实在映射我父母的死。
是的,这个世界是黑是白,天一亮总会有答案,可离天亮还要多久呢?会不会这一天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到来?
林瑾南离开后,我回身进了房间,仆人正在地下扫那些碎片,我看了一眼,忽然感觉房间内空荡荡的,四处一看,什么东西都没少,我正觉得怪异,想了两三秒,这才想起,那只狗不见了。
大约是被送走了。
送走了也好,送走了它会遇到一个好主人,至少能够保它一辈子平安无忧的好主人。
我在家里思考了两天后,到达即将揭晓答案的前一天夜晚,我给了齐镜一通电话,他接听后,我在电话内说:“齐镜,不管你这次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想亲自尝一口,如果是毒药,我会很感谢你的绝情,如果是解药,我谢谢你为了我牺牲这么多,谢谢。”
齐镜在电话内沉默良久,他说:“这药对你我都好。”
我说:“是毒药还是解药,之后自会见分晓,你记住,我们之间最后一次彼此相信对方,这也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没了,那……我们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见面了,我会当做从来没有认识过你这个人,在离你最远的地方生活。”
齐镜说:“明天我在机场等你,别迟到。”来台场巴。
我说:“好。”
我们双方挂断电话后,我坐在沙发上发呆了许久,忽然溢出一丝笑,这丝笑在房间内清清楚楚回荡着,就算到现在,我都不相信齐镜会为我放弃这一切。
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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