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我刚刚派了3000人去支援,你就跟我说柳河防线被明军突破了?”刚刚带着预备队一个师赶到了大柳屯的叶赫郝战,惊恐的见到了柳河防线上溃败下来的一个将领。∈♀,
他用青筋直冒的手抓着这名军官的领子,暴怒的质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来:“防线上至少有3000人,快到中午的时候明军还一条防线都没突破!况且我还派了3000多人前去支援……现在你跟我说,打到了晚饭的时候,整个防线就被突破了?”
虽然他根本就不愿意承认自己眼前看到的这些溃兵都是他指挥的柳河防线上的守军,虽然也很不愿意承认自己拎着的这个溃兵的指挥官是他手下的亲信,可是事实终究还是摆在眼前,他的柳河防线似乎真的被明军突破了。
如果说辽河防线是金国叛军们经营了数十年的根本所在,整个鞍山还有辽阳都已经被要塞化了,柳河这条刚刚修建了十几天的防线,确实算不上如何固若金汤。但是从欧洲爆发的战争,还有以往金国与大明帝国之间的阵地战经验来判断,要想突破一条柳河这样的防线,明军少说也要打上几天几夜,丢下数万甚至十几万军队才对。
不过事实显然并非如此,明军在损失了数千兵力之后,就取得了柳河防线上的突破,从溃兵手里他也知道了这是因为明军投入了新式的武器装备。可是他至今也没有能够想象到,那种没有橡胶轮子的装甲车,究竟能厉害到哪去。
这可不是那种被当做大号装甲车投入敌军阵地的好像蒸汽朋克风格的坦克,而是结合了小体积无线电设备、机关炮以及旋转炮塔,大功率汽油机等先进技术的成熟装备。也许这就是王珏的苛刻要求,配合上科技的进步,开出的妖艳之花吧。
“难道这明军的新式武器,就真的没有办法对付了么?难道说我金国绵延数百公里的防线,从此之后就永无宁日了么?”叶赫郝战踉跄了一下,丢开了那个溃兵指挥官,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无法面对已经发生的一切。
当他还在纠结着自己如何要面对柳河防线被突破的时候,明军却没有停下进攻的脚步,汽车拖着75毫米口径的小口径火炮,跟在奔流向前的坦克后面,用比防线上其他地段上的叛军撤退更快的速度,向着柳河西岸的村落节点杀了过去。
柳河防线一破,叛军在柳河附近部署的兵力,一下子就在形势上被新军截成了两段,新民方向上的溃兵倒是无所谓,因为毕竟他们只要一路溃败下去,就能退回奉天方向再做打算。
可北面的彰武县附近部署的6万多兵力,一下子就成了被孤立在外的无根浮萍。他们再往北一些,就是明朝控制的蒙古地域,如果想要回家,就必须绕路康平法库两县,兜个大圈才行。虽然这个包围圈并不严密,可谁又能保证自己可以顺利的退回金国控制的地区呢?
万一突破了柳河防线的明军北上,咬住了追杀,估计能有三分之一的部队退回法库,都算是幸运的了。在这种压力的驱使下,彰武县附近的两个师金**队不战而降,另外的两个师部队丢下了辎重补给,一路向着康平法库的方向溃败了回去。
事情几乎是在平行发展的,彰武县的金**队慌乱之中为自己找出路的时候,明军却没有忙着北上,而是集中了能找到的拳头力量,用自己能跑出的最快速度展开了南下追杀的旅程。
新军士兵们坐在坦克的散热格栅上,抱着自己的步枪,面无表情的从公路上隆隆开过,丝毫不回避头顶上飞的缓慢的前来侦查的金国飞机。这种双翼飞机现在已经略显过时了,不过依旧是各**队天空中的中间力量。
不过这种飞机因为设计轻薄,载重有限,根本没有办法执行对地攻击的干扰任务。这时候的飞行员也是金贵的很,根本不愿意执行危险的对地攻击任务,他们只要将自己看到的地面情况带回到机场,就算是大功一件了。
可惜的是这种早期的飞机即便是用来侦查,也并非是完全合格的装备――首先没有电台设备,就让其无法及时传递回有用的消息,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远远的看上一眼,得出的分析和结论往往取决于飞行员的素质和能力,只能做参考而不能下结论。
就拿现在这种情形来说,金国的飞行员就更看不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了:他看见地面上有大规模的部队移动,都是乱哄哄向着新民县城方向跑的,究竟是谁的部队,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大明帝国的军队,他就完全无法分析了。
因为就连地面上的大明帝**队,也发现自己已经和叛军的溃兵搅合在了一起。道路上堆满了投降的叛军士兵,明军为了快速通过,不得不将这些士兵赶下公路,然后由少部分明军押送着,翻山越岭笨拙的赶回到柳河边。
晚饭过后的大约7点左右,辽河平原上的天还是亮的,明军士兵没有吃饭就连着对叛军发起了猛攻,在于家窝堡附近全歼了一个叛军的军部,缴获了一面叛军的军旗。整整2000多名叛军在一大群叛军军官的带领下投降,明军仅仅付出了100多人伤亡的代价。
同样是在晚上7点左右的时间,在大柳屯气急败坏的叛军皇族将领叶赫郝战,狠厉的发出了命令彰武县守军南下,前后夹击明军渡河部队,夺回柳河防线的作战命令。叶赫郝战知道,这是处罚到来之前,他最后为自己性命拼搏的机会了。如果等到叶赫郝连知道柳河防线崩溃的消息,他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带着溃兵和带来的兵马,叶赫郝战在大柳屯仓促的摆开了阵势,准备要和明军打一场遭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