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走后，珀西留了下来。
他还是没有放弃对卡尔的劝说。
“你不该那么做的。”他说，“这只会为你招惹麻烦。你不知道那些拉文克劳怎么说你。”
“说我什么？”卡尔好奇问道。
珀西没好气道：“没什么好词！你知不知道这一次不仅仅斯莱特林，拉文克劳也有人想要把你塞进马桶里？”
查理不在这儿，他反而说得更多一些。
卡尔对此心知肚明，在很多人看来自己肯定太过歹毒。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争第一，结果第三的拉文克劳被顺带暴打了一通。
这样的无妄之灾，拉文克劳又不是赫奇帕奇，怎么可能所有人都愿意咽下这口气。
“你真以为他们很无辜？”
去年的事情很复杂，如果他真的一味找斯莱特林麻烦，最后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肯定会爆发彻底的冲突。
只有拉文克劳也入场，最终才能维持局面紧绷却不崩溃的局面——打击面太大，人们反而不能确认这样做的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最终只能归咎于费尔奇和自己的倒霉。
而且卡尔可不觉得自己做错事，他反问珀西：“你还记得最开始算分是从哪儿传来的。”
珀西眨眨眼，立刻就想起最开始是谁算的分，他抓抓脖子，硬着头皮说道：“佩内洛只是单纯出于好玩。”
“也许。”卡尔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他见过那位佩内洛小姐，一位相当聪明且独特的女士。
接着他又说：“那么你知道查理的扫帚是谁动的手脚吗？”
“除了斯莱特林还能有谁？”珀西下意识回道，接着他面色一变，惊骇地看向卡尔，坚定地说道，“佩内洛不可能做这种事！”
“你敢肯定？”
“我敢肯定！”珀西眼神坚定，坦诚而自信，“她绝不是那种人！我以我的人格担保！”
卡尔笑了，他第一次看到珀西这种模样。
可真有趣，他一边想，一边说道：“确实，我也这么觉得。”
原因其实很简单，那位佩内洛学姐真的很聪明。
这样的聪明人不可能去做破坏她希望维护的关系的事。
不过嘛，卡尔并不觉拉文克劳没有嫌疑。
“去年这件事已经很难说清到底谁做的。”麦格教授不将调查的情况公布，卡尔也拿不出什么证据。“但是从结果来看，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都有嫌疑，这就足够了。”
卡尔的观点很简单：他懒得去调查什么证据，既然都有嫌疑，那就通通报复。
珀西很快就琢磨出卡尔话里的意思，他再次看了卡尔一眼，迟疑道：“可那是······那是······”
他感觉头脑有些乱，卡尔的所作所为波及了很多无辜的人，但是他很难说单就这件事是做错了。
因为卡尔不仅是他的朋友，还是在为他的哥哥出头。
更何况，最重要的一点是——
“珀西，你首先要明白一点。”卡尔竖起拇指，“这些人夜游是违反校规的。”
珀西点点头，这正是他纠结的所在。
“所以很简单，我只是在帮助一个可怜的校工执行校规。”卡尔以无辜的口吻说道，“如果没有我，很多学生压根不会被费尔奇抓到——他们作践了校规，并且沾沾自喜，引以为乐。”
卡尔微笑总结道：“我并没有私自惩罚这些学生，而是将他们带到费尔奇面前，让他们接受公平的审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最终反省自己的过错。”
“你真的，真的和斯莱特林一样狡猾。”珀西仔细想了想，感慨道。
卡尔脸立刻黑了下来：“你搞错了一点，珀西。斯莱特林可不仅仅会利用规则，他们更会在规则不利的情况下不择手段，而我不是这样的人。”
珀西这一次聪明地没有反驳卡尔。
虽然他觉得有个俗语很适合形容卡尔。
The pot calling the kettle black——锅嫌壶黑，五十步笑百步。
“所以这也是一次正义的报复，让他们尝尝他们自己的手段。”卡尔狠狠道，“斯内普就经常这么做，把我们恶心坏了。”
提到斯内普，没有哪个格兰芬多能够心情愉悦。
卡尔对这位教授总是找自己朋友麻烦的行为早就心怀不满，如果不是打不过，他早就想好好教训这位教授一次。
在珀西勉强同意自己观点后，卡尔总算有时间说说自己为什么要留下珀西。
他先仔细观察一番，在确认没有人注意自己这儿后，这才缓缓说道：“在很早之前其实我就有过一个疑问。”
珀西疑惑地看着他。
“最开始我以为学校是有特殊的安排。”他说，“毕竟你不是第一个。”
珀西的眼忽然睁得滚圆，他紧张地看向四周，又看向卡尔，不过他还是心存侥幸。
“后来通过一些手段，还有一些流言蜚语。”
最开始是他在监视卡罗教授和奇洛教授的意外发现，接着是弗雷德和乔治带来关于珀西的新流言。
卡尔的声音忽然变得很低，但是很清晰。
他说道：“我突然想起来，是啊，这是个魔法世界，我在上的是一所魔法学校。”
“这样的事情又何必需要什么特殊安排！魔法不就是为了解决这样的事情而存在的‘奇迹’吗？”
珀西忽然站了起来，他的脸色苍白。
“卡尔，我还有事······”
“坐下，坐下，珀西。”这一刻的卡尔反倒更像是年长的那个，他从容地说道，“你也不想引起大家的瞩目吧。”
珀西看向不远处欢笑的人群，他们也发现站起来的珀西，冲这儿挥了挥手。
他再次坐了下来。
“我不可能告诉你！”珀西努力压低声音，可还是显得有些歇斯底里。“这是霍格沃茨的规定！不，是魔法部的法律！而且你也不能说出去，不然我会有大麻烦的！”
魔法部？
卡尔愣了一下，他还真没想到会涉及到魔法部。
不过想到那让一个人出现在不同地方的神奇，卡尔觉得也可以理解。
对于想要犯罪的人来说，这可比幻身咒更加方便。
而且这样的咒语，珀西在三年级就可以使用，这足以说明这个魔法的门槛有多低。
这样的咒语被魔法部管制似乎非常正常。
他没有逼迫珀西的想法，叹了口气：“好吧，看来得我在另想办法，多么好的咒语，可惜。”
“咒语？”珀西微微一愣。
“你分身上课的咒语也不知道禁书区有没有。”卡尔叹口气，“这个咒语只有你们这样的人能学习吗？”
珀西长舒一口气，他彻底放松下来。
“你如果选了十二门课，那么就能知道这个秘密。”珀西的声音更低了。
“但是这个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的人也必须要保证秘密，一旦知道的人太多，会出大麻烦。”
“弗雷德和乔治不知道吧？”他的声音忽然紧张起来。
“不知道。”卡尔摇头，“我还没告诉他们。”
“千万别告诉他们！卡尔，千万别！”
“这不仅仅关乎法律上的麻烦，更有可能危及我的生命。”珀西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千万不要尝试用在课程以外的地方。我只用过一次，那一次我担心受怕了好久。”
望着紧张的珀西，卡尔意识到这个秘密可能比自己想得还要打。
他郑重地点点头：“我会让这个秘密烂在心底。”
“卡尔这个秘密真的十分惊人，比你想象的还要惊人。”珀西忽然说道，“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在明年选十二门课，我知道你不愿意选这么多，但如果你选了，你就会明白你的选择有多大价值。”
十二门课啊。
卡尔想到珀西去年那满脸的疲惫，陷入了纠结之中。
他可真不是什么都好学的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