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黄”是只犬,是一只胸肋霜白,表背焦黄,生性憨厚乖巧,看家护院尽忠职守,已三四岁大的成年田园犬,雄性。
对于阿黄的出身,我一丝不清,只知道,从它瞈矇眼睑始睁后不久,就被我家携去喂养。而当时,与它同来的,还有它的胞弟,二黄,特点是通体金黄,身骨㑇俏,两眼睎光,比“阿黄”要精神得多。以及一只同他处抱来的,周身乌黑通亮,四足绒白的拉布拉多串串幼犬,亦同为雄性。共计三只幼崽。
由于它们的模样颇具风情,当年的我,便因形制宜,分别为它们取了个文雅的名字:黄石,黄玉,与踏雪。而“黄石”和“黄玉”,由于外形几近相同,唯一的端倪便是胸肋间的毛色,有白色,为“黄石”。无白色,则是“黄玉”。
那时,我记得邻家也同养了两只幼犬,一公一母,体色皆黑,且腹肋同白,但区别是:公的,颡额点素,四足与嘴鼻间银雪未霁,而雌的,口咡与四胻上鎏金天成,且眉眼旁有釭月双驳。因为它们的形色都颇为殊异,这人间难得一遇,当时我便分取“三目公子,四眼金娘”诨名。
我知道,对于那时我的兴起,它们是不屑一顾的,也听不懂其中门道,我只是在孤芳自赏、独自取乐罢了,但往昔可爱的它们,却真真是憨态可掬,让我百逗不止,也让我留下覃深的印象,至今仍难以忘怀。
可农村人养狗,甚少能养到自然老死,狗总是在“换”,或在“换”的路上。因此我家阿黄,也并不是最初那条,在它之前,我家还曾陆续养过不少,但总捱不到寿终,就又另换了一条,让我印象最深刻的,除了此时的阿黄外,还有曾经的“小白”和更早更早的“大黄”。
对于“小白”,顾名思义,是条纯白的母狗,身型精致可爱,性情乖巧听话,十分的善解我意。在它还活着的期间,经常会在夏季天气里,与我,以及与我的两个弟弟们,一同前往堘塘边,或共凫水,或看着我们搬鱼和钓鱼,十分的欢喜。
那什么是“搬鱼”呢?与下地笼类似,也可说是下地笼的前身吧,具体做法就是,先找个空旷完好且耐用的、口沿锓有螺纹的玻璃瓶子,再扯点坚韧结实、略粗的尼龙线,以三四米长度为宜。然后用心的把尼龙线,往瓶口的螺纹隙上,一匝匝的缠绕,箍好,再系紧。随后,往瓶内塞上小半个囫囵的馒头团,再寻个枝条,以杨柳槎桠为最,细心折成与瓶口等长的双段,然后呈“十”字状紧密的填进瓶口。最后,在线尾这端,再用力挽个牢结,栓上个木棍。旋即,找个满是逡巡游鱼的池塘,丢下瓶子,插好木棍,静候片刻,就可以满载收获了。
值得注意的是,因为所备的瓶容十分逼仄,瓶口也不宽敞,远不如地笼内部空阔,所以“搬鱼”往往只能得到数十条鲕鱼(即小鱼苗或体型微小的成鱼),比如只能攫获常见的泥鳅、鲤鱼面(学名鳑鲏鱼,是一种周身斑斓,喜爱群游群觅食的浅栖鱼)、麻 古垒儿(学名矛尾刺虾虎鱼,可淡水可海栖,头大身小,生性十分慵懒,常趴在水边浅底,贪吃饵料,人以无钩蚯蚓都可钓获)以及草生鱼(学名麦穗鱼)等小物,这也算是“搬鱼”的某种缺漏表现了。
当然了,若人再幸运点,还可收获诸如黑壳虾、刀鳅(一种对水质要求甚高、背脊带突刺的淡水鱼种,形似泥鳅)以及叉尾(学名中国斗鱼)等野生水产,也算是“不幸”事件中的莫大天赐了。
而“搬鱼”的最显著优点,则是能完全无损伤的捕获鱼虾,就像是趁着鱼虾短暂觅食期间,人安全的把它们从水里搬到岸上的盆里,人只是帮着换个新水源停息,对它们的伤害甚微,所以这种便利的捕鱼方式才被称为“搬鱼”,也是农村稚童间,最寻常的“小打小闹”游戏之一。
……
话锋重转,思绪再重回“小白”身上。我想那时它的心思,既是在庆祝自己得到了难得的自由,也是在为能和主人一起玩耍而欢喜吧。当然了,还有能默默守护着主人而开心不已吧…
而对于更早更早之前的“大黄”,由于年代太过夐远,此时我的记忆,只馀下它在我的屁股上,咬了深可见骨的一幕了。当然了,还有那永远与之相随的,足足打了八针狂犬病疫苗,才无虞的“我”的寥寥无几的深刻瞬间了,虽然此时我的记忆出现了破损,也出现了偏差,但我仍记得,记得次次都是老姐带着我前去医院打针的,以及剩下一些颇有怨怼感觉的记忆碎片——模糊记得某次(可能是注射第三针或最后一针狂犬病疫苗时)去邻好几个村庄的诊所里续针,被一位头发顠白的老医生,一点也不温柔,十分残暴的把针筒戳进,半退着裤子的我的屁股上,让“我”快疼死的经历体验了。也因此导致现在的我,对打针挂水一类,颇为发憷。
当然了,无论是那个年月日,还是在如今这个时代里,一个人能坚持挨完八针疫苗,都算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情了。但问题是,害我遭受这种苦厄的大黄,是因何故咬我呢。原因是,由于大黄将(方言词,指兽类产崽)了一窝幼崽。而当年尚是孩童的我,驱于好奇,前去瞧了瞧,便自然遇到了护崽心切的大黄,于是大黄就与我发生了“奇特的联系”,我自然会终身难忘了。
……
可说了那么多,那农村人养狗最害怕什么呢?是“药”和“偷”。所谓的“药”,是指致命的毒狗药,通常是由诸多无良的狗贩子,以及部分怀有芥蒂的邻里暗中操施的。据猜测,具体做法可能是,把无色无味的毒药涂抹在狗狗爱吃食物上,然后丢弃在农村柴火垛旁边,或扔进别人家的院子里,让狗误食。由于狗狗会吞食这些毒食,等到自家主人发现后,基本上已是嘴角泛沫,四肢僵直,大半脚踏入鬼门关前的状态了。或狗狗全身赫然冰冷,如同水沁,早就回天乏术,人只能眼眶噙泪的挖坑深埋了。
而“偷”,指的是农村人特意家养的狗,被来到村庄里到处吆喝收狗的狗贩们给偷走。大到成年犬,小到狗崽子,只要在靠近年关时分,在村子周遭溜达大半天,就容易“神秘失踪”。就算不“失踪”,也常常会被莫名毒死或害死。
所以我家的历任狗子,比如“大黄”、“ 小白”以及“黄玉”和“踏雪”等,都是就此“西去”的,也因此只剩下“阿黄”,也便是“黄石”,幸免于难了。
我至今仍忘记不了“小白”被毒死的瞬间。那时由于我怜悯“小白”缺少自由,便打算私自给它卸下铁链,想放它奔跑一会儿。可当我前脚放狗,后脚就䁖到狗狗吃了药的模样,真的只是“一会儿”时间。当时的它,趑趄着跑回家里,就顺势找了个旮旯角躺了下来,浑身一动不动的,像是累极之后,打算休息的征候表现。可事实并不是如此,能看到它偶尔四肢乱蹬,也能听到它发出呜呜的低鸣声,还能真切感受到它的生命力在消逝。那时,为了救口吐白沫的它,我灌过肥皂水催吐,也替它心肺复苏过,更给它人工呼吸过,可是,任我耍百般神通,也挽救不回它的性命。那时,我曾怨恨过自己,怨恨自己为什么要放它,如果不放它,现在它还能好好的活着吧,可是,也许,这便是“小白”在这个人世间所遭受的最后一场劫难吧,每个生命都有着自己的归途。
虽然经常会发生这些令人悲哀的事情,但是在农村村庄里,却也时刻能见到散养的狗儿。可并不是它们的主人过于心大,以致粗心马虎,任其与危险隐患为伍。这只是因为田园犬,只有在自由自在的驰骋状态下,才是最美好,也是最难得的成长方式。因为迨到它们看家护院时,便常常失去自由——经常会被自家主人用铁链,困在不到三四步范围里的窝里,只偶尔能再次得到片刻的自由。
……
而农村人养狗的方式,并不像城里人饲养金贵的宠物犬那般,从小就精喂高档的狗粮,中华田园犬,是不需要这样的——打小被抱走后起,狗崽便断了母乳,人们只能喂食软食,或略辅牛奶,再大点时,就喂食人们所食的五谷杂物,以及人们吃剩下的骨头渣子。因为从小养狗,会让狗懂话,还能加深狗的忠诚度,农村人,大都是这样的养法。而阿黄,也是如法炮制,才被我家养大成型的。
虽然“阿黄”的幼年状况并不抖擞,体肤也不完美无瑕,并不是我最钟意的那一款,但不管怎么去说,如今的“阿黄”,却成了我最好的兄弟,也是我最好的异类朋友——每当我遇到不如意的事情,它总是摇头摆尾,显露一付欣喜的模样,会让我的烦恼忧愁,顿时消匿,让我也重新拥有人间的真情实感。
因为毕业后的这段日子里,我在家乡附近发展,便经常能常回家“宅”着。也因此,能常与“阿黄”相伴,一来二去的,便发现了“阿黄”的不少癖性。
首先,阿黄爱“藏”,尤其喜欢把多余的馒头,给藏到自认为安全的地方,留作备用粮。只见它,张嘴衔着吃不消的白馍,到处觅来觅去的,直待它发现了个安全的区隅,才会就此作罢。然后,便像豢养的腯猪一样,有模有样的同用自己的“猪鼻子”,给拱起一个浅浅的泥窟窿。旋即,把馒头锭置放中去,陆续覆土,直至埋得露不出馍块的踪影。所以掩好之后,“阿黄”的鼻翼周围会沾带有泥土痕迹,更像猪了,便显得十分的滑稽可笑。可实际上,狗狗的鼻子,呈金箍祥云形状,善嗅,并不似猪鼻子,只是在某种特定情况下,才会抢了家猪的活了吧。
当然了,后续是 “阿黄”小心翼翼的藏好之后,每每都会忘记取出,然后白白浪费了它自己的辛苦付出。而我的工作,就是帮它取出来喂它吃。我为什么不用“找”呢,这是因为我清楚记得它埋的每一个馍块的位置所在,在这点上,我倒比“阿黄”要健忆得多了。
其次,阿黄还爱“装”,尤爱“装洋”和装睡。那什么是“装洋”呢?具体表现是行为反常,脾气差,只想吃好的,喝好的,过自身现状对立的好生活,甚至常以不可思议的方式来抗争,比如自残或绝食。而“阿黄”,便时不时的会发生这种情况,变得不吃素,也不喝水解渴,唯一的破解之法,除了讨打外,还有给它开开荤腥,它才会复原如初。而这,便是“阿黄”爱装洋的具现。
那何为“装睡”呢?具体体现是,每当我高高举起“阿黄”,或简单的只让“阿黄”的两后肢离地时,它便会“悠闲惬意”的眯上了双眼,就像平常睡着了一样。可它的砰砰心跳,却深深出卖了它,原来它只是恐高以及有点怕我罢了,所以才会眯着眼睛,任我为所欲为,肆意摆弄着它。
而“阿黄”除了爱“藏”,爱“装”外,还有爱“狂”的特性,尤以爱狂奔和狂喜为甚。具体表现情节是,每当我解开它脖子上的锁扣,给它相对的自由,它便会像发了疯似的,疯狂的在我家庭园里跑来跑去,可由于我都是关门释放它,所以它一般不能接触到外界,只有通过我家大门的缝隙,以及墙垣下的排水洞,才能张望丝丝缕缕的墙外生活吧。
假若有人诘问,问我为何不让“阿黄”接触外界生活的话,我的回复是,并非我不让,而是我一旦放它溜到外界,它便会大半天不回家,甚至我呼唤也不顶用,除非逮到它,然后抱着不放手,我才能带回家来。
所以“阿黄”的“爱欣喜”特性,便时常与我有关。尤其是当我稍稍倾身,或微微欠身,刚冒出点“要不,前往狗窝逗逗阿黄吧”的念头,只要被“阿黄”睃到了,它便会目光眭眭的,像充满着无限“深情”。但它的真实目的,其实更多的,只是想让我放它跑闹,而非单纯的只是想和我玩耍罢了。
但如此一来,也便引出了“阿黄”的第四个特性,即是爱“望”,爱期望。可除了“爱期望”外,还 “爱守望”。对于“爱守望”,我的解释很简单,就是负责的“看门护院”,比如时刻盯着大门口,一旦发现外人侵入,便会很认真的吼叫起来,制止我或我的家人们出来制止它后,它才会停歇狺狺乱吠的模式。
而“阿黄”除了这四个特性外,还特爱“仗”,爱仗势和干仗,尤其爱仗着我在身边时,而狂斗它本打不过的劲敌,比如“英勇就义”其他人家的猛犬。虽然它已经被吓到夹紧了尾巴,同时,其他猛犬已经不再在意它了,但是因为我在身边,而故意撩拨对方,还依旧穷追不舍对方,却反被对方咬了个惨。老话“狗仗人势”,往往说得就是这种情况吧。
当然了,“阿黄”还有第六个特性,这便是阿黄爱“抓”,爱抓老鼠和爱抓蝉虫。而这些,原本只是属于猫咪的兴趣。由于这年头的猫咪,都好吃好喝的供养着,所以猫咪鲜少去抓鼠了,就像荒废了抓鼠的绝技,猫咪似乎变得不会抓鼠了。但面对仓库鼠患泛滥的状况,这重担又能被谁给担当呢?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中华田园犬便愤然接力,包揽这项“义务”,化身成为了新一代的驱鼠能手。所以我经常会在夜间,把“阿黄”的链锁给解开,让它在宅子里跑来跑去,然后等到第二天清晨,我便偶尔能捡到一两只被咬得不成形的鼠尸。不用问,这个功劳的主人,自然是属于“阿黄”的了。
而“阿黄”除了之前六个特性,即爱“藏”、爱“装”、爱“狂”、爱“望”、爱“仗”、爱“抓”外,还有“爱撒”的脾性,比如爱撒尿和撒娇。
而此处的阿黄“爱撒尿”,并不是指“阿黄”撒尿圈界以及正常排尿的情况,反而指的是每当我把它摁倒,把它又软又热的肚皮朝天露出时,或把它高高撂起,然后再稳稳当当的接住它,它往往会失控地尿了一地,经常会把我的裤子,我的鞋子,以及别的,都浸染到它的尿骚味了。
那“爱撒娇”,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什么是“阿黄”的“撒娇”呢?
举个例子说明,每次当我买来烤鸭独享时,我的后脚跟,还没完全迈进大门口,鼻尖(方言,指狗的嗅觉能力强悍)的它,就已经闻到了烤鸭的气味。你没猜错,是它最爱吃的食物。
然后,从这时起,它便闹起了“脾气”,也开始撒起了娇——只见它哼哼唧唧的,翻来覆去的叫唤,把铁链挣得琤琤响,颇有种“主人你不给我点骨头尝尝,我就誓不罢休”的感觉。往往我受到它的“胁迫”,总是会分给它几块带着骨头的肥美鸭肉,或者有时因为烤鸭太过脂香四溢,我只会分给它,被吃剩的鸭骨渣。而它,也会屈于我的“淫威”之下,毕竟,还能有骨头吃,也不错。
所以阿黄爱“怕”,除了爱怕我外,还爱怕水,而这“怕”属性,也是“阿黄”的第七个特性了。所以每次当我给“阿黄”洗澡时,都是它的狗生最惊恐的时刻,除了我打它使它受惊受怕的情况外,也只有洗澡这件事,能令它几近“魂不附体”了。人们常见到,狗刨式的游泳姿势,也听说过旱鸭子的说法,却鲜知道,其实狗也有格外恐水的,就比如我家的“阿黄”。所以每次,当我强制性的为它洗好了身子后,它都会慌不迭的“逃到”自己的窝里,任我怎么呼唤也不出来。当然了,除非看到我手中没端着水盆,也没拿着水管,更没放着水瓢,它才会回应我的呼唤,才能离窝而出,然后第一件事,便是甩甩濡湿的躯干,就如同下雨一般,似乎想把它那“惊恐”的滋味,也让我尝尝。不出它“所料”,我也体验到了晴天“下雨”的滋味,是种蛮清凉蛮清爽,也蛮折磨人的体会。
除了上述七种特性外,“阿黄”还有第八章,也即是阿黄爱“扒”,爱扒人和爱扒墙。
因为爱“扒人”,是狗狗最常见的表达兴奋以及示爱的行为,所以我家阿黄的“扒人”举动,也只会发生在我和我的家人当中,尤以我们与 “阿黄” 或短暂或长久的分别后,再重聚时,阿黄的“扒人”频率最繁。此时。往往只能威呵它,或稍微揍它一下,它才会收敛它那热情到家的激情,变得安静一点了。
而阿黄所谓的“爱扒墙”是怎么一回事呢?这么说吧,一般狗正常撒尿,都是扬起一条后肢,只留下三条腿来支撑,然后趁势倾泻“磅礴洪水”。但我家“阿黄”偏偏“特立独行”——只用两条腿来支撑自己,然后把它那短矮的两个前臑,紧紧地扒在墙上,随后,开始学着人一般,却舒缓自在的“开闸放水”。这情形,别提有多怪模怪样了。
当然了,据我观察,我家“阿黄”,还有着第九章特性,也即是爱“炸”, 阿黄“爱炸毛”与“爱炸腔。”尤其是它遇到了自认为能欺负赢的未成年狗崽时,它便洋洋得意的以大欺小起来,先是把背脊的刚毛支棱起来,然后疯狂“喂喂喂或汪汪汪(此处,皆拟狗声)”,一副要驱赶外来者的架势。可实际上,此时愈让它不炸腔,它愈炸腔,愈让它不炸毛,它愈炸毛,俨然是一副“我是这里老大”的态度,让我既爱又恨。
但遇到这种情况,我也并非无法可解,我往往只需要把“阿黄”扳倒,然后用手恣意抚摸它那柔软发烫的平坦腹部,它便能暂时压制住自己的“爱炸”本性,然后乖乖听从我的摆弄,甚至逗得它开心了或烦透了,它还会轻轻舔我的手背,似乎想靠这招,来让我放开它,让它霍然起身。
但这时,让它“炸”起来的当事主,往往已经不见踪影,或是早被我的家人给撵跑,或是早已跟随其主返家,所以阿黄的“舔绝招”,往往会让它感觉十分的“实用”,真是条“傻狗,笨狗”。
虽然农村人与田园犬的情缘,从很早之前开始,已经延续了数千年,却不会在很迟之后终结,毕竟这主仆双方的情愫,早已撼动天地,早已超脱六道轮回,让皇天也深受感动。虽然在当下的农村中,早已难见完全纯种的“中华田园犬”,都只剩下串种罢了,但也因为这样,才让田园犬的血脉之力,继续驰骋在华夏的大地上,经久不息,生生不息,千秋万代。
“你看那条狗的额头有道长条状的锋线,状若裂缝,似分左右两半,这是什么品种的犬?”
“呀,那是田园犬的独特标记。中华田园犬,是陪伴中国人时间最久,与国人感情最真挚深厚的犬种,至今仍在农村地区,恪尽职守的看家护院…”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