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突然发现带上徐元直还是有作用的。
因为一旦官府不追查，这些人就成了可以随意被处置的人。
血红会便能将他们锁定，并像牲口一样圈养着。
一旦练功需要，直接拿来用便是。
“难不怪他们会在武功县建立分舵，而不是江月城，原来是这个原因。”
何玉书赶了这么远的路，此时早就有点渴了，又拿着酒在那喝。
不过这几坛酒对她来说，还不够塞牙缝，她还清醒着。
她想了想道：“与其你们在这猜，还不如直接把他抓起来。”
“我哧啦哧啦电他几下，他什么都说了。”
徐元直笑笑不说话，表示我看中的女人，就是手段豪迈。
陈凡则嗤之以鼻，结果鼻子还没有动，何玉书就白了他一眼。
陈凡只能一本正经地道：“罗中阳既然能成为执事，与这血红会纠葛必深。”
“你想让他说实话，岂是电几下就能行的，一个不慎，反而会打草惊蛇。”
“再者，既然是一个分舵执事，想必他的修为也不低，我三人未必是他对手。”
徐元直点头道：“此人境界我确定看不透，不知何仙子能否窥探一二？”
何玉书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闭目沉思片刻。
“我也看不透。”
陈凡终于忍不住吐槽，“切。”
何玉书神情一正，“可我可以破功，应该能与他一战。”
陈凡直接不说话了。
徐元直笑笑，“何仙子，我认为还是按计划，先想办法接近此人再说。”
何玉书看看二人，拿起了酒壶喝了一口，语气坚决。
“我这人最讨厌这种见着女人就流口水色胚！你们让我去接近，我绝对会揍他一顿。”
罗中阳明显更喜欢女人，而且女人对人威胁小，更容易接近他。
除此之外，就是利用徐元直的关系，让城防军那边把三人介绍给罗中阳。
可罗中阳既然干的是吃人生意，对官府的人，肯定保持着较高的提防性。
何玉书看着陈凡，“小师弟，要不？”
陈凡自然知道何玉书的意思，就是让他扮女人。
可徐元直已经对自己情根深种。
如果自己再穿女装，他真要来个从背后拥抱了。
拥抱陈凡倒也不怕，可他怕深入拥抱呀。
陈凡看看徐元直，语气坚决，“不行！”
何玉书往椅背上一靠，“那就没有办法了。”
一时之间，大家都默不出声。
陈凡闭上眼睛，看了看那提示。
“有了。我们可以摆一个摊。”
“摆摊？”
二人皆是一惊。
任务是打进邪教，收集情报。
多么伟大，多么热血呀。
你却跑来挣钱。
这不是打修仙者的脸吗？
何玉书怀疑自己这个小师弟肯定是昨晚没有睡好，不正经的毛病又犯了。
徐元直则是皱眉沉思。
也不知二人是不是心意相通，还给他沉思出理由来了。
“这些外来者有钱的人不少，但大多数肯定都是没钱的。”
“而这些人没有钱，在景国就更难生存，就更容易受别人引诱。”
“罗中阳既然要抓人修邪功，肯定会对这些人下手。”
“我们摆个食摊，将这些人吸引过来，便能抓住机会混进去。”
陈凡发现越看徐元直越顺眼了，甚至有点心心相吸了。
“而且食摊流动性强，不容易让罗中阳他们这些人怀疑。”
“再者，食摊来的多是游手好闲之人，而非那些达官贵人。”
“他们喜欢四处收集小道消息，我们还能得到一些赤血分舵的消息。”
何玉书从来不喜欢想这些，但说起摆摊，她的经验比谁都丰富。
因为何家当年便是靠摆摊起家的。
“好，那我出钱，你们出力。”
有钱有力，事情就好办。
租一间中等门面，买些架子、器具，一个集烧烤、小炒的食摊就摆起来了。
可有肉有菜却没酒，对顾客能有什么吸引力呢？
特别是对那些外来者。
他们大多都是从事体力劳动之人，每天不喝酒，回家就想打老婆孩子。
而这些人气血足，正是血红会重点绑架、袭杀的对象。
陈凡看着只顾在那喝酒的何玉书，“大师姐，跟你商量一件事。”
何玉书头也不回：“引蛇出洞免谈，打蛇可以。”
“大师姐，与蛇无关，与酒有关。”
何玉书来了一点兴趣，“哦，什么事？”
陈凡看看对面的酒楼，“大师姐，你看别人家都是美女酒娘。”
“咱们要是没有一点噱头，这客人他也不来呀！”
何玉书想了想，“你想让我陪酒？”
何玉书不但长得漂亮，而且千杯不醉，的确是个陪酒女的料。
可陈凡还不想吃她的百奔拳。
这玩意不但快，而且还带雷电。
哧啦一声，流血万两。
“师姐，我看你这酒温得比别人好许多呀。”
江月城地处北地，虽说不上常年积雪，但天气一直都比较冷。
特别是晚上，没了太阳，风沙又大。
男女走在大街上，总是会发生一点什么。
因此很多人喝酒的时候，都会让摊面饭店温一下。
不要小看这功夫。
温得太烫，影响爽感。
温得太凉，影响口感。
何玉书喝酒，就从来不让别人温。
“你是让我温酒？”
“嘿嘿，师姐，如果可以的话，你也可以顺带烤酒。”
这里是县城，大多数人都是自烤自买。
从别人那里进，花钱不说，还容易让人生疑。
而何玉书喝遍天下好酒，烤酒功夫也是极好的。
“但别的事，我就不管了。”
“别的事，我和徐少侠就可以。”
徐元直温顺一笑，表示支持。
何玉书想了想，“那这摊叫什么名字好呢？”
名字取得太高大上，不符合摊的气质。
取得太低小差，不符合人的气质。
“要不叫常来美食摊。”
何玉书摇摇头，“这名字太具强制引导性了，县衙不会同意的。”
陈凡还是第一次听说，县衙竟然管这种事情。
看了看徐元直。
徐元直点点头。
“这正是在下制定的规定，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恶性竞争。”
最后，陈凡只能取了一个低下差的名字。
何陈记美食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