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裴英泽伸手指着沈白,气得浑身发抖!
就没人能这么对他,没人!
向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眼前这个沈白竟然敢对他出手,真是不想在京市混了!
“你什么你,”沈白起身,一把抓住了裴英泽的食指,手上的力道逐渐加大。
他环顾四周,只见众人均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直接说道:“早就澄清了的新闻,你拿出来当筏子,你真欺负这帮书呆子不会上网是吧?”
话落,礼堂内死一样的寂静。
众人大眼瞪小眼,努力消化着沈白刚才的话。
书呆子?
谁是书呆子?
......
沈白依旧没有撒手,他就这么攥着裴英泽,仅靠这一下,就痛得他无法起身。
“有没有人管啊!沈白动手打人了!”裴英泽旁边,一个女生惊叫出声,她起身看着台上的简月秋,道:“简教授,这...这,您得管一下吧!”
“咳咳,既然这两位同学,不爱听我的讲座,那就请离开吧。”简月秋清了清嗓子,高声道。
沈白眯着眼,先是冷冷地瞥了裴英泽一眼,又看了看那女生。
他轻哼一声,松开手上的力道,同时向前一推,裴英泽直接躺在地上,将自己的课桌撞倒。
......
砰——!
当两人步出礼堂的刹那,一阵疾风卷过,狠狠地甩上了大门,在这安静的小村子内发出一声巨响。
沈白看着裴英泽,拳头已经按得‘咔咔’作响。
这人,无论是行事,还是做派,让人怎么看都不爽!
目光扫过他颈简佩戴的证件时,沈白轻哼一声,心道:“这精英国际,还真是会教学生,一个两个,都这么欠揍。”
“你你,你什么眼神!”裴英泽向后退了半步,谨慎说道。
同时,他悄声揉搓着自己的食指,张望四周:“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你敢对我动手,明天!你家就等着破产吧!”
“哇哦,好厉害哦。”
沈白边说着,仅是一息的功夫,拳头已经锤在了裴英泽面门之上。
呼——!
又是一阵风拂过。
裴英泽踉跄两步,勉强站稳身形。他站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直至他鼻腔内一股潮热向下流淌,豆大的血珠在地面上炸开血花。
“沈白,你,我记住你了!”裴英泽捂着鼻子,快步逃离当场。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沈白切了一声。
正巧这会也听不成论坛课了,沈白指间拎着钥匙,慢慢悠悠地向着宿舍走去。
这个村子不大,没多久,沈白就到了。
推开门,隐约能够听到,有源源不断的水流声。
他心下一惊,以为是谁这么迷糊,出门听讲座不知道关水。
他加快脚步,眉头紧锁,确定了这声音源自一楼的公共卫生间。门扉轻启,一股浓郁的水汽扑面而来,刺得沈白向后退了半步。
待到大雾散尽,沈白眼前...出现了一张惊恐的脸。
“啊——!”
“滚出去啊!”
“变态!”
一连串的惨叫轰炸下,沈白默默点头,退离浴室,同时还不忘了帮他关门。
不多时,裴英泽穿戴整齐,一脸幽怨地看着沈白,“我说你这人,还真是没礼貌,明明知道里面有人洗澡,你开门干什么?”
沈白摸了摸自己的耳廓,看着他满脸嫌弃,“你一个男的,你还怕人看啊。我哪知道,咱们两个住一栋,真是倒霉死了。”
“好好好,你真是歪理不少,看我报警把你这个变态抓起来。”裴英泽打开手机,指尖悬停在半空,心底盘算着措辞。
他隐约发现...男的看到男的,好像没什么问题。
沈白目光扫过裴英泽,轻哼一声,大摇大摆地上了楼。刚到二层,他俯身在栏杆上,对着客厅内的裴英泽吹了个口哨。
“看你浑身没有二两肉的样子,多练练吧你。”
砰——!
随着沈白房间门关闭,裴英泽气的浑身发抖,他恨不得扑上去咬死沈白,可偏偏他没有沈白能打。
他坐在沙发上,一脸幽怨,随着胸腔不断起伏,他强忍着平静自己的情绪,悄声离开民宿小楼,打出去了一通电话。
......
沈白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原本还当冬令营有多好玩,现在看来,真如康福安说的,无聊得很。
他翻了个身,取出了手机。
屏幕上,跟秦墨的那个群聊,早就已经消息99+了。他默默地爬楼,看着他们发送的讯息。
“叮咚——!”随着一条最新消息弹出。沈白快速敲击着屏幕,写下了自己的回复。
【沈白】:这地方可太没劲了,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沈白】:没劲就算了,关键是碰到了一个烦人的家伙,怎么天底下的讨厌鬼,全都姓裴啊!
群聊沉默良久,再没有新的回复。
另一边,秦墨和陈嘉茹二人,正在打卡一家新出的网红甜品店,丝毫没有注意群聊的最新消息。
陈嘉茹阴沉着脸,面前的盘中,盛着块相当迷你的开心果蛋糕。她轻哼一声,手上的力道逐渐加大,银质的勺子直接将蛋糕碾碎。
“啧,什么毛病,你不吃我就带回去喂狗,祸害了干啥?”秦墨扫量她一眼,调侃似说道。
“咣当!”
陈嘉茹干脆将勺子一撇,随即便开始喋喋不休,“我跟你说,昨晚上,我去参加了一个生日会,碰到了个眼睛快长到头顶上的家伙!我跟你说,我就没见过这么拽的人!”
秦墨抬手按了按眉心,又示意她声音小点,“你怎么不从史前文明开始讲呢,说重点!”
“哦。”
“总的来说,拽得要命。让我给他敬酒,他是个***啊,他....”陈嘉茹越说越气,恨不得站在桌上,跟秦墨来一场生动形象的演出。
“也不是什么大事,看把你气的。”秦墨伸手摸了摸陈嘉茹的脑袋,“下次,下次这种聚会少去。”
“嗯,”陈嘉茹歪着脑袋,倚靠在秦墨的肩头,“果然,姓裴的没一个好东西。”
秦墨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姓裴的?裴寻啊,那确实不是个东西。”
“不是裴寻,好像是本家的,叫...裴什么泽,”陈嘉茹想了想,小手在半空中挥了两下,“记不清,反正这辈子也不会见他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