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能量不足,构建出来的幻觉会让人看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原以为这样一个猥琐老头的梦想是当皇帝,谁能想到,这老头大呼小叫这么久,就没说一句关于他自己的话。
由于李二牛是灵体,经不住驱邪符的力量。
太初轻巧地来到他身后,在他身体中打入一道灵力。
李二牛的身体陡然僵住,整个人直挺挺向下倒去。
不等李二牛落地,太初已经掐诀令李二牛的灵体凌空飘起,避免再次受到伤害。
吩咐赵甜甜拖着李二牛的身体去地下室。
太初走到窫窳身边:“你好像很享受操控别人的思想,让别人陷入梦魇的乐趣。”
窫窳敏锐感觉到太初隐藏在话中的恶意,当即识相的求饶:“我知道错了,只不过,在人身上种幻境是我的本能,我改不了。”
太初轻轻点头:“既是本能,那我也不便多说,我今日便放你离开,只希望你日后能克制自己的本能,再不要多伤人命。”
窫窳没想到太初居然会这么好说话,他的小眼睛迸发出热切的光芒:“你放我走?”
太初点头:“自然是要放你,只是你必须答应我以后再不做坏事。”
窫窳点头如捣蒜:“自然自然,吃了这次的教训,我日后定然不会再出手伤人。”
只要能获得自由,不管能不能做到,都先应下来再说。
世界上到处都是人,在哪里吃都一样,反正他日后会躲得远远的,保证再不落入这婆娘手里。
就不相信这婆娘有时间天南海北的去抓他回来。
得了窫窳的保证,太初直接打开了笼子。
原以为太初至少会让自己赌咒发誓,保证再不吃人才会放自己离开。
窫窳已经在心里算计好等下怎么哄骗太初,却没想到太初居然如此轻易地放了自己。
窫窳的眼睛转了转,瞬间明白了太初为何这么做。
他已经是天上地下最后一只窫窳了,若它死了,这个种族便会灭绝。
看来这个可恶的女人是担不起这个责任的,如此一来,它还要担心什么!
感觉自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窫窳昂首挺胸地看着太初:“放心吧,我答应了什么我心里有数,以后咱们少相见的好。”
不是不想放两句狠话,只是这女人看起来挺疯的,他还真担心说重了会引来一顿毒打。
太初温柔地打开笼门:“去吧,以后不要再吃人了。”
窫窳冷冷的应和:“嗯,放心吧!”
放心,它绝不会放弃自己的食谱。
用力甩了甩身上的毛,似乎是要将晦气甩掉,窫窳优雅的从笼子里跳到地上。
落地时,他已经恢复了那骚气中带着帅气的人形。
两根修长的手指横在唇边,对太初做了一个飞吻,窫窳笑得邪气:“我走了小美人,你的眼睛可真漂亮。”
舌头缓缓舔过唇瓣,窫窳转身就走,可就在转身的一瞬间,太初的板砖已经落在他头上。
窫窳被太初一砖打回原形,挣扎着爬起来问太初:“打我干什么?”
他不是已经做下保证了么!
太初掂了掂手里的板砖:“种幻境是你的本能,打流落在外的野妖精是我的本能,只要你一天不在笼子里,我就会往死里打你。”
她不但尊重窫窳的习性,还会让自己融入窫窳的习性中去。
窫窳被太初的论调惊呆了,他尝试着移动身体:“你在强词夺理。”
回应他的却是太初暴风骤雨般的板砖:“你说错了,老子是在尊重你。”
感不感动!
五分钟后,太初终于发善心地将额头几乎磕冒烟的窫窳送回笼子。
啧啧啧,还上古大妖呢,挨打的时候还不是一样会哭。
窫窳不但回到笼子里,还亲自帮太初确认过笼子的结实性。
他看出来了,这女人是真的想要活活打死他。
好死不如赖活着,他一定不会让这女人如愿。
太初收起板砖,用一根小草棍轻轻拨弄窫窳:“说说看,你有没有在其他人身上重幻境。”
窫窳被戳得生不如死,只能团起身体,护住自己的脆弱部位。
幻境吗,还真有一个。
就是那天晚上的便衣警察,只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就算做了也绝对不能承认。
反正也不是什么害人的幻境,无非就是放大内心的欲望。七天后自然会恢复正常。
七天而已,怎么都熬过去了,应该不用说了,否则还不知道这恶女会如何折腾它。
同一时间,萧墨再一次从梦中惊醒。
旁边的本子上已经写了六个正字,萧墨微微叹气,横竖已经睡不着,倒不如去警局碰碰案情。
想到那个死在下水道旁的姑娘,他拎起外套大步向警局走去。
萧墨的脚步不停,眉头也一直紧紧拧着。
他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会不停地梦到太初,难道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星流回来时,太初依旧在拨弄窫窳。
星流歪头看向太初:“初初,晚上想吃什么。”
傅雷从后面跟上来,看到窫窳时脸上露出藏不住的恶意:“星流,就是它欺负我,你帮我弄死它。”
赵甜甜刚从屋里走出来,便看到傅雷这幅狗仗人势的嘴脸。
她嫌弃地撇嘴,三两步走到太初身边:“师傅,李二牛依旧昏迷着。”
太初点头,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让他休息吧,睡醒就没事了。”
赵甜甜哦了一声,示意自己听到了太初的话:原来鬼也需要睡觉,感觉自己又学到了很多。
吩咐过赵甜甜,太初看向星流:“等下你拿菜刀剁它两条腿,一条烧烤,一条红烧,既然它如此喜欢吃人,我们便让它感受下被吃时是什么心情。”
星流向来听话,当即对太初笑道:“好,我现在就去厨房处理它。”
这东西长得这么奇怪,一看就知道非常好吃。
太初抬手示意星流停下:“不用去厨房,就在院子里点火,让他看着咱们吃新鲜的。”
刀不割在身上,是不会知道痛的。
除了星流外,院子里所有生灵齐齐看向太初:别人都是假老六,只有你是真阎王啊!
窫窳沉默很久,终于想明白太初的意思,当即发出尖锐的嚎叫:“你不能吃我...”
太初正打算平静地告诉窫窳她能,一股浓郁的香味忽然从别墅中散发出来,那味道几乎令人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