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贴心的最小码。
时了了:“………”
不去考公真的浪费了,连我本命年都知道,专门送了红色。
丸丸露出大门牙眼睛迷成一条线,肆无忌惮的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天爷】
时了了沉默片刻,随手把碍事的包装盒丢到垃圾桶里,心想着把喜庆的布料装到包里,正好还能对花瓶起点微不足道的保护作用。
刚打算这么做——
“小时哥!”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时了了登时就是一个手脚慌乱,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一个激灵,把那块布料塞兜里。
“你怎么还没回去。”
恢复面无表情的状态,她淡定的转身,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文小亮手里提着两个大购物袋站在她身后。
“我买了点吃的跟我同学分享,说起来你在这对着垃圾桶干什么啊。”
时了了镇定自若道:“我扔东西。”
不疑有它,文小亮点头:“小时哥你要回去吗?不如一起,我打车要在圣顿学院那里。”
她点头:“嗯,走吧。”
两人并肩走着,文小亮仔细打量一眼这个跟他一样高的小时哥,忍不住好奇道:“哥,陆家那个小少爷好不好相处啊。”
听他提起陆宴州,时了了沉默了片刻。
陆宴州好相处吗?
答案是不好相处。
但现在,想到蜷缩在墙边,茶褐色眸子浸满着隐忍跟恐惧,却佯装淡定的要求自己说点什么的陆宴州的模样,时了了几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角。
“……还行。”
...
送走了文小亮,时了了马不停蹄的回了学校,没第一时间去A区,而是掉头跑到了F区。
站在提前打听好的宿舍楼楼下,时了了走上去,跟舍监报备后径直上了二楼,敲响了门。
过了良久,门才被打开,那人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红毛,满脸没睡醒模样的瞪着时了了。
“这个给你。”
时了了把打包好的餐食塞他怀里。
红毛:?
“作为报酬,当个见证人吧。”
...
D区,公共游戏室里,几个男生聚在一起玩桌游。
“哎,陆宴州那娘炮男仆,说给十万就给十万哈哈哈,那个样儿你们是没看到,那天舞会说不准就是个误会,陆宴州只是想装逼而已,实际上才不在意那个娘炮。”
最开始让时了了赔表的男人突然提起话题,引得其他人笑了起来。
“死娘炮长的还挺好看,他能进圣顿,没少摇着屁股在床上好好伺候陆宴州吧。”
“看不出来啊,本来以为洁身自好的一个人,背地里搞男人,真恶心,死同性恋。”
比起陆宴州独子的身份,他却是家里的私生子,在子嗣兴旺的家族里是最不起眼的那个。
想到平时高不可攀的陆宴州会做那种恶心事儿,他发泄一样,嘴里不断絮叨着,就像说多了陆宴州明天就会被赶出陆家。
正还想再说些什么,门突然被打开,一个脑袋探了进来。
“哎,吴子!有人找你!”
吴子,也就是刚才骂时了了那人不耐的抬眼:“谁啊。”
传话的人表情有些精彩。
“你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等吴子满脸不耐烦下来,看到时了了后,整个人一愣。
时了了摆了摆手:“hi”
“你———”
吴子话刚开了个头,剩下的没等着说,下一秒——
时了了掏出一个花瓶,一个俯冲闪身到吴子身前,双膝微屈一个跳跃!
毫不犹豫的把花瓶对着吴子的脑袋砸了下去。
瓷器脆裂的声响混着几滴鲜红的血掉落。
脑瓜子被开瓢的吴子整个人都懵了。
他不敢置信的抬手摸了摸自己满是碴子的头,随后红着眼骂道:“你他妈的疯了!!?”
时了了拿着只剩一个瓶口的花瓶站在原地,满脸痛心的道:“这是少爷的花瓶,你竟然把它撞碎了。”
吴子整个人都被她震惊到了。
“你在胡说什么?是你砸的我!来——唔——”
他捂着脑袋还没等着喊出来,时了了一个眼疾手快的抽出自己的增高鞋垫往他嘴里一塞。
一旁的红毛:“………”
看着无助的抠着自己嗓子眼的吴子,时了了冷嗤一声。
“叫吧,叫的全世界都来了以后,我就告诉大家你是如何用一块破表讹了陆家人的十万块钱。”
吴子把东西一吐,梗着脖子倔强道:“你……你有什么证据!?”
时了了大手一挥:“证据,来。”
红毛满脸无奈的走过来,顺便给她一个鄙夷的表情。
见到他,时了了发现这D等级的大块头竟然对F等级的红毛兄露出了忌惮的表情。
这倒是个意外的发现……
“我就是证据,傻大个儿。”
红毛冲吴子露出一个狂妄的笑。
后者脖颈瑟缩一下。
“你……你想要多少……”
看出她是故意碰瓷的吴子在见到红毛后没再耍任何小心思,而是摆出一副给钱脱罪的模样。
时了了懒得深思,只要目的达成就好。
“五十万。”
吴子脱口而出一句:“你做梦!!”
时了了低头看了一眼满地的花瓶碎片。
三百块钱呢。
“这花瓶值不少钱,我要你五十万都是优惠价了,不如我们找个鉴定师来验,或者把我家少爷叫——”
“我给!我给还不行吗!?”
听到陆宴州的名字,吴子直接掏手机。
看着到账的五十万跟吴子一瘸一拐往医务室走的身影,再扫一眼那些躲在窗户后面看好戏的一排排人头,时了了转身带着红毛兄走了。
“把你账号发给我,分你一半。”
时了了对红毛兄说。
红毛嫌弃的看一眼:“我才不要你碰瓷的钱。”
时了了辩解:“怎么是碰瓷,那可是——”
“赝品,糊弄外行人倒是够了。”
红毛将她凑过来的脑袋推开,手指触碰到那柔软的脸颊时,心想手感还不错,又顺手摸了一把,还没等着再次开口,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男声——
“时了了。”
时了了跟红毛抬眼朝声源初看去。
被一群人簇拥在最前面位置的陆宴州,此时正抱胸看着她。
唇角边虽然还噙着一如既往的淡笑,但时了了莫名觉得他眼神好像有点冷。
“少爷。”
她抬脚,顶着那一群人打量探究又或者别的含义的眼神走过去。
【陛下,奴才这就过来伺候您跟您的后宫】
陆宴州眼神淡漠的瞥一眼那边正直直看向自己的红毛,心想伺候,怎么伺候?
伺候我捏脸?
瞧着陆宴州情绪太好的模样,想到自己刚才还借着这人的名义狐假虎威,时了了有些心虚。
“擦擦脸,脏了。”
他声音极淡开口。
时了了伸手去摸手帕,抽出来往脸上擦了擦,心想难道刚才揍人的时候沾到东西了?
正胡乱想着,她突然诡异的发现人群好像静了下来。
所有人此时的目光都跟见了鬼一样。
时了了有些纳闷,正想问自己身后是站了鬼吗?余光瞥到自己脸边的红色布料,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整个人一僵。
一条大红色的男式内裤,此时被她捏在手里,正随风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