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了了动动唇,欲言又止。
陆宴州就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先一步无奈的道:“我没在大便。”
【拉屎就拉屎,还说大便,我屎哥就这么拿不出手吗】
陆宴州:报一丝,屎哥
“少爷,你怎么来了,就你一个人吗?”
时了了无奈的蹲下身。
陆宴州维持着这个有些难受的姿势仰头看着小男仆,觉得这个角度有些新奇。
“不该先把我拉上去吗?”
时了了跟他对视一眼,眸中神情有些犹豫。
【我现在开口的话,他是不是什么要求都能答应我】
陆宴州心想小男仆学聪明了,都会趁火打劫了。
虽然很想狮子大开口让陆宴州给自己一个亿,但到底只是想想,她要真开这个口,一个亿真的会有。
但估计会被陆宴州用一个亿的现金生生把自己砸死。
“司机跟我分开了,你打电话给他让他先回去。”
时了了找了个人一起合作把陆宴州从深坑里拉出来,完事儿后疑惑道:“那您怎么办。”
陆宴州垂下长长的眼睫,往常矜贵的小少爷如今灰扑扑的,他个子又高,做这个表情却不难看,倒是有种更加可怜的反差。
“我没带证件,坐不了飞机。”
瞎子时了了摆摆手:“没事儿,我让人把您的私人飞机开过来。”
就是坐私人飞机来的陆宴州面不改色道:“飞机坏了。”
时了了满脸狐疑。
于是一个小时后——
文老爷子看一眼穿着明显小一号卫衣,已经洗过澡,整个人看起来闪闪发光的陆少爷,呆愣一秒后看向时了了。
“小时,这是?”
时了了介绍道:“这是我——”
“同学。”
陆宴州先一步回答。
像是没看到时了了疑惑的眼神,陆宴州向前一步,礼貌的跟老爷子问好:“文爷爷你好,叫我小陆就好。”
“今天来的匆忙,没有带礼物,请您见谅。”
他本就是一副天生的笑脸,又生着一双温润的眼眸,主动结交时,很少会被人拒绝。
“是小时的同学啊,进来吃饭啊,不用带礼物……你也是在圣顿读书吧,年纪轻轻一表人才,让爷爷想起自己当年的模样了。”
看着文爷爷热情的迎着陆宴州进去的背影,时了了心想刚才就不该借陆宴州衣服。
让他裸奔得了。
老爷子很少上网,不认识陆宴州也就算了,文小亮看见他时可是结结实实的吃了一惊。
“我的老天奶啊,第一次见到活着的陆宴州啊。”
他把时了了拉到一边,激动的使劲扯着她的袖子。
时了了无语:“你还见过死的吗?”
“小时哥,他不是你雇主吗?他是来找你的啊。”
“在聊什么?”
不等时了了找借口解释,后面突然传来陆宴州的声音。
不着痕迹的走到两人中间,陆宴州对文小亮笑笑,后者顺势松开拽着时了了袖子的手。
陆宴州扭头看向时了了。
“穿这么少不要待在外面,有什么话进去说吧。”
当然,不许问我今天大便通不通畅。
时了了刚才就发现了。
陆宴州的态度又变了。
而且比从山庄回来之前时还要更不一样。
具体表现为,她不管在哪做什么,只要一回头,总能对上陆宴州的眼神。
就好像这人的眼睛不小心长在了自己身上。
“少爷,快到您的生日了,我已经想好送您什么礼物了。”
时了了很是突兀的提到这件事。
陆宴州打开门让她先进去,闻言唇角的笑意更深:“我以为那盆钢丝球是我生日礼物。”
时了了给他一个‘你以为我只有这种程度吗’的眼神。
陆宴州相信她还有更炸裂的礼物。
当然,以为时了了只是开玩笑的陆少爷在生日当天收到了一套叫《男同老了以后为什么会漏屎》的书籍,编写人还叫顾雪昭时的反应,那都是后话了。
吃完饭,陆宴州提出想逛逛镇子。
时了了身为一个贴身小男仆,只能作陪。
两人并肩而行,步伐散漫,没有目的,只是沉默的走着。
路过老旧公园,有几个孩子起了争执,陆宴州凝神听了一会儿,发现那几个男孩子在说那个胖胖的女孩腿粗,不想跟她玩。
时了了也听到了,但是她没动。
陆宴州正想着要不要过去时,之间孤身一人被排挤的小女孩突然抓着一旁的树枝跳了起来,对着那几个男孩的屁股戳了过去。
“你细你最细!自己细看什么都是粗的是吧!”
陆宴州沉默片刻。
“你教的。”
时了了大惊失色。
“少爷,您在说什么,我怎么会教这么粗鲁的事儿。”
陆宴州:你拿着遮阳伞往人家屁股里放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当然,陆宴州没有说错,确实是时了了教的。
上次见到这个女孩的时候,她还因为觉得自己腿粗,在偷偷的哭。
时了了当时是这么安慰的。
【女生觉得自己腿粗,是因为女生从上往下看自己腿就跟男的从上往下看自己唧唧一样】
陆宴州:“………”
好像有点狗屁道理。
两人的散步还算愉快。
直到回到家里——
“小时哥!你家水管爆了!”
说是水漫金山也不为过。
时了了默默举起手机拍了照,准备待会发朋友圈。
陆宴州心想这孩子心不是一般大。
文家只有两间房,文爷爷年纪又大。
时了了拒绝了文小亮发起的‘我们三个人挤一床’的邀约,决定带着陆少爷去镇子上唯一的旅馆凑合一晚上。
陆宴州没带证件,两人只能开一间房。
前台小妹嘴里嚼着泡泡糖,眼神控制不住的往陆宴州身上看去。
“大床房只剩情侣套房了。”
陆宴州眼神闪烁一瞬。
时了了倒是机警:“房间里没有监控吧。”
前台小妹吐了泡泡糖,翻个白眼:“要死喽,那是犯法的,怎么可能会有。”
说着,眼神奇怪的在两个长相相当惹眼的男人身上扫来扫去。
时了了点头。
随后拿着房卡带着陆宴州上了楼。
进了房间,陆宴州刚要说什么,只见时了了一言不发的走到床头柜前,打开抽屉,拿出了一个——
情趣绳索。
陆宴州眼中有些讶异,却没什么排斥,反倒站在原地,一瞬不瞬的盯着小男仆的动作,甚至眼中还有几分些跃跃欲试。
直到他眼睁睁的看着小男仆把情趣绳索往房梁上一挂,踩着板凳就要上吊。
下一秒,房门就被敲响了。
外面传来前台慌张的声音:“这位客人!您要死请去别的地方!千万别死我们这儿啊。”
时了了冷笑。
我就知道有监控。
两人成功换房。
来到正常房间,时了了气儿还没松一口,胳膊突然被人从身后抓住。
紧接着她摔进了一个硬邦邦的胸膛里。
往常清润的声线带着一丝哑意,似是隐忍了许久许久。
“我们之间,是不是该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