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心:“………”
比起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什么问题的慕心,陆宴州明显更适应小男仆的节奏。
“不用了。”
陆宴州最后一个字刚冒出,就见时了了猛地点头:“好的少爷,我就去给您跟慕心小姐拿。”
说完,利索的转身就走。
陆宴州:“………”
我记得我说的是不用。
时了了走了不远后,悄咪咪的回头,发现两人已经聊上了。
陆小少爷对外永远都是一副矜贵自持模样,站在穿着藕粉色礼服,高挑漂亮的慕心身前,两人很是登对,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将目光投了过去。
时了了很是欣慰。
看吧,天命女主一出现就忍不住跟人家聊天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打着平安符的幌子。
而事实上——
“陆宴州,时了了是什么时候到陆家做事的,她平时都喜欢什么。”
陆宴州心思明显不在这里,余光控制不住的往那边正挑着牛奶的时了了看过去,嘴上敷衍道:“很久了。”
慕心像是没听出其中的敷衍,继续讲着话,只不过内容到最后都歪到了时了了身上,完全没有藏着自己想法的准备。
直到,她问:“时了了有女朋友吗?”
听到这个问题,方才还兴致缺缺的陆宴州终于偏过头,第一次正眼看了面前少女。
“恕我直言。”
他冲面前人礼貌的笑笑。
“时了了不喜欢你这一型。”
慕心笑容不变,只是余光瞥见什么后,突然垂下眼,本就生的惹人怜爱的面容瞬间楚楚可怜起来。
“这样啊,对不起,是我不该这么唐突。”
时了了一过来就看到了她家女主这副可怜样儿,原本嘴里练习了好几遍的那句‘好久没见少爷笑这么开心’一下胎死腹中,眼神满是谴责的扫了过去。
【宴子!你在干什么宴子!你怎么能这么对一个娇弱的女孩】
实在于心不忍,陆宴州又没什么反应,身为他的贴身男仆,时了了只能给自家雇主挽回点形象。
“慕心小姐,你没事儿吧。”
时了了适时的问,没想到她这一开口,原本垂着眼看起来伤心至极的慕心直接走了过来,抓住她的袖子,抬头冲她坚强的一笑。
“我没事儿,谢谢你。”
一旁看着的陆宴州:“………”
保护欲暴涨的小男仆是没发现面前人再抬抬下巴比你都高吗?
她能一屁股把你坐死,用得着你安慰。
陆宴州暗吸一口气,插话道:“我的奶呢?”
两人目光同时投过来,时了了眼神复杂。
【你就不能用词文明点吗少爷,什么叫‘我的奶’呢,完了,看看慕心这个表情真的误会了你有什么特殊癖好了】
“少爷用词简洁,惜字如金,你不要误会,慕心小姐。”
专业的贴身男仆立马出声解释。
陆宴州:“………”好好好。
“这样啊……”
看着低声安慰着自己时了了,慕心垂着卷翘的睫毛,耐心的听着她给陆宴州解释。
眼中划过晦涩不明的情绪。
身上好香。
忍辱负重的穿上男装跟在男人身边,真是可惜了,还不如被自己所拥有。
她一定会好好疼爱呵护她的。
时了了还没等着把编的话说完,那边陆宴州直接将她拉走。
“走了,杨轻舟还在等我们,失陪了,这位小姐。”
时了了手腕被他紧紧攥着,表情虽然是紧绷着的,但内心可是浓浓的不满。
【这是害羞了?‘这位小姐’这种生疏的称呼 都用上了,你这样追女孩可不行啊宴子,是男人就应该主动出击!】
陆宴州心想这是嫌我追你的时候不够主动吗?
他很是费解时了了为什么要撮合他和西炎的便宜妹妹。
“哎,你们俩来了,西炎被拉去接客了,暂时回不来。”
杨轻舟站在窗边,举了举手里的香槟冲两人打招呼。
时了了:【接客这个词用的相当妙啊】
陆宴州抬手对着时了了的脸颊肉捏了上去。
被莫名掐脸的时了了差点没维持住自己的高冷。
“少爷?”她抬头不解的看向陆宴州。
后者淡定的收回手。
“手滑。”
时了了信他个大坨屎。
【这得多滑才能滑到我脸上】
杨轻舟看着两人的互动,自知好像他不该在这儿待着。
没等他想办法溜走,时了了突然目光转过来问他:“杨少爷,杨青橙没来吗?”
听到杨青橙的名字,陆宴州表情如常,甚至也看了过来,茶褐色的眸中还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疑惑。
杨轻舟脑子没西炎转那么快,但在这一瞬间也隐隐发觉了什么。
“青橙有点事儿,没来。”
随后像是随口问道:“你跟他关系看起来不错啊。”
时了了摇头。
“还好。”
陆宴州周身气场肉眼可见的缓和几分。
杨轻舟:“………”
你妈的陆宴州,还好意思说为了我弟!我看是为了你自己吧!
时了了不紧不慢的补了句:“就是下课一起去厕所拉屎的关系而已。”
陆宴州:“………”
他心里此时只有一个想法。
还好把那小子送走了。
此时乐团的已经换了曲子,不少男士已经主动邀请自己女伴跳舞。
陆宴州开口道:“想跳吗?”
时了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跳舞算什么样子啊】
“少爷,我不会跳舞。”
话音刚落,时了了发觉周围气氛有了细微的变化,她往别处扫了一眼,便看到不远处正往这边看的慕心。
“少爷,慕心小姐拒绝了刚才来搭讪的一位男士,她好像在等什么人呢。”
时了了暗示道。
陆宴州眼神都没往那边扫。
“哦。”
时了了:“………”
“又有好几个男士往慕心小姐那边走了。”
【你怎么不急啊宴子!再不过去,就让人家抢了!】
陆宴州感受着身边人隐隐的焦躁,在杨轻舟欲言又止的眼神下,动作十分丝滑的夺过路过的侍者托盘中的香槟,腕部微微用力,酒水尽数撒在了自己的外套上。
看呆了一旁的时了了。
当事人满脸淡定的将空了的高脚杯放到都要吓出翔来了的侍者托盘中,低头有些烦恼的对小男仆道:“衣服弄脏了,你能陪我去换一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