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屎都没出来,人怎么出来……”
片刻后,里面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
【我嘞个豆,陆宴州怎么知道我在里面??】
还精确到了具体的位置。
【你在厕所里安监控了??】
陆宴州道:“我在外面等你。”
转身之前要笑不笑的又补了句:“别想跑。”
时了了听到他这句话,莫名哆嗦了一下,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才反应过来。
【我心虚什么?】
做错事儿的人明明是他陆宴州。
想到刚才杨轻舟说的那些话,时了了觉得自己屎意都没了。
磨蹭了一会儿,她还是走了出去。
【没关系,如果走出这扇门陆宴州没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把他变成肛门】
陆宴州:……差点变成肛门了
“上完了?”
时了了点头。
陆宴州问她:“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时了了维持着自己的高冷表情:“做男人做惯了,一时之间没改过来。”
见她绷着脸,陆宴州走过来拉住她。
“我们聊聊刚才杨轻舟说的那些话。”
时了了:“什么话?”
【很好,主动坦白,罪减一等】
陆宴州看着她这副明明很想知道但偏偏假装不在意的模样,心痒的很。
要不是位置不太浪漫,真的很想亲死她。
压下嘴角的笑意,陆宴州也学她绷着脸,把人拉到一个空房间里。
“杨轻舟说的那个女人,是西夫人。”
时了了一巴掌对着陆宴州那张俊脸糊了上去:“你跟我妈搞到一起了!?”
猝不及防被打了一巴掌的陆宴州:“………”
有时候真的怀疑时了了到底长没长脑子。
看着面前人瞪着自己的模样,陆宴州眼神有些无奈。
算了,我做她的脑子。
“不是,我找西夫人跟她聊了你的事情。”
“在她看你的照片时,我去了天台,当时下了雪回来后头发湿了,她让人拿了条毛巾给我擦。”
解释完后,又补了一句:“她是看着西炎跟我长大的,小时候经常帮玩水打湿的我们擦头发。”
“当然,通常都是西炎跟杨轻舟玩,我没有那么幼稚。”
【最后一句有些多余】
看着他缓缓浮现出一个红手印的白皙脸颊,时了了有些后悔,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你早说啊。”
【这巴掌打早了】
陆宴州半点没有被打脸的屈辱感,倒是弯腰将头抵在她肩膀上蹭了蹭。
“小妈,我好疼……”
时了了摸摸他的头发:“不疼不疼,小妈跟你讲,人类其实是后口动物,我们在子宫中发育时,最先生成的就是肛门。”
“所以你其实只是一个屁眼,这样一想是不是就不疼了。”
陆宴州:“………”
知识,以一种卑劣恶心的方式进入了我的大脑。
“我要补偿。”
别转移话题。
在她脖颈上啃了一口,陆宴州语气幽幽道。
时了了捏着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印了印。
“这样行了吧。”
陆宴州顶着半边脸的红印子,也不说话,光看着她,无声的控诉她的敷衍。
时了了:【已经开始怀念最初那个温和又疏离的陆少爷了】
陆宴州:他死了
扭头看了看,发现这里应该是给宿醉的客人准备的客房,时了了拉着陆宴州走到床边。
“脱。”
她简短的发出一个字。
陆宴州挑眉,似笑非笑的逗她:“脱什么?”
时了了满脸‘你好烦哦’的表情:“当然是脱衣服啊,快点,争取一个小时内完事儿。”
话音一落,陆宴州唇边的笑肉眼可见的僵了下来。
甚至有一瞬间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见他一动不动,时了了索性自己上手扒。
手指刚碰到领带,陆宴州猛地反手抓住她的手腕。
“你真是……”
一时之间陆宴州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这么抱着人,稍微正色一下表情。
“女孩子的第一次是很宝贵的,不能这么草率知道吗?”
“我们才刚刚在一起,要从牵手、接吻再到……循序渐进。”
时了了看着面前表情一本正经的人,伸手抠了抠他眼角下面的那颗小痣,声音纳闷:“按摩怎么就草率了。”
【又不是跟你做爱】
陆宴州:“………”
想做时了了的脑子,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不用了……”
陆宴州婉拒。
时了了满脸‘你怎么这么麻烦’的表情。
“是你说的要奖励。”
陆宴州捂住她的嘴:“我是说现在不用,回去再按好不好?”
“回去?回哪儿?”
“我妹妹当然要留在自己家里。”
宴会进行到一半,两位主角就相继失踪,这让西炎很是不满,结束时,听说两人要走,当即出声道。
西风跟西夫人也是这么想。
“了了,这里是你的家,留下吧。”
西炎暂且不提,但看着西夫人红着眼眶注视着自己的模样,时了了有点心软。
但是转念又想她已经答应陆宴州回去帮他按摩了。
不等她开口,陆宴州却主动替她应下。
“她是西家人,自然是要留下的。”
时了了有些意外。
她以为陆宴州不会同意的。
毕竟这厮从一开始就没遮掩过自己的占有欲。
似乎是知道时了了在想什么,他弯腰凑她耳边轻声道:“他们失去了你这么多年,你该给他们机会弥补宠爱。”
至于陆宴州自己。
他有着很多跟时了了的回忆,还有两盆花作伴。
如果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不让时了了跟家人待在一起,只会把她推得越来越远。
时了了眼神闪烁了一下。
【早知道就多亲亲宴子了】
茶褐色的眸中闪过片刻狡黠。
嗯,当然,愧疚感他也会照单全收。
盛大的宴会散场,时了了出门送了陆宴州。
说起来,不管两人关系如何,时了了一直都是生活在陆宴州眼皮子底下的。
眼下突然以主人的身份把陆宴州送走,这种身份上的改变让她还有点不适应。
她还是觉得自己就是个男仆,像刚才西夫人落座的时候,她条件反射的抢了侍者的活儿,替她拉开了椅子。
“我走了。”
正想着,清冽却温柔的声线突然打断了她的思考。
时了了抬头瞅了瞅四周,随后对着陆宴州勾了勾手指。
在这人弯腰瞬间,踮起脚准备来一个临别吻。
结果力度没把握好,一下撞到他牙上了。
西风一扭头就看到自己的强盗女婿嘴角流下鲜血。
西风:“………”
这是悲伤到流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