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了了:“...……”
【一语成谶是吧】
正懊悔着自己干嘛反应这么大的蹲下来,直接从陆宴州腿上下来不久好了。
头上突然落下来一只手,摸着她的头,大拇指磨蹭着她的头顶,频率十分暧昧。
时了了嫌弃的抬头。
【休想让我给你*】
陆宴州:“………”
一天天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第一次这个角度看小男仆,摸摸不行吗?
“少爷,您来了。”
看到坐在那里的陆宴州,来人吓了一跳。
他手里还抱着一个纸箱子。
“装修的不错。”
陆宴州冲他表情温和地点头。
来人原本等着他让自己出去的命令,听他竟开口夸奖,登时感到些受宠若惊。
“是的,少爷………”
他有些兴奋的讲解起自己对于这间办公室的构思跟一些巧妙的设计。
看到陆宴州认真听着的表情,跟时不时投来的赞赏表情,他说的更兴奋了。
整个房间,唯独蹲在陆宴州两腿之间的时了了是最难受的人。
【你故意的吧,宴子】
时了了翻个白眼,戳破了他的小心思。
陆宴州手指勾着她的脸颊,蹭着那处嫩滑的皮肉。
突然,正在说着桌椅特殊材料的那人看到他表情猛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他卡顿了一下。
陆宴州却抬眼,低声说了两个字。
“继续。”
那人立马点头,心想少爷可能是从他的讲解中受到了什么启发。
若是他视力再好一些,会看到陆生少爷搁置在桌边的手指蜷缩着。
手背上凸起的青筋隐忍、克制,像是在遭受着隐秘的酷刑。
气氛无声无息的暧昧粘稠起来。
等到那人再仔细看向陆宴州时,便发现了陆少爷那泛着红的眼尾跟水光潋滟的茶褐色眸子,跟殷红的唇。
他一下没了声音。
突然想起来........
之前不是有人说过自家少爷好像是个………gay!?
低头看一眼自己,他脸色又青又紫。
他是直男!!是直男!!!
可是这是陆宴州诶......
是陆宴州啊!!
内心苦苦挣扎一番,最后他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艰难的踏出了一步。
“出去。”
清冽微哑的声线在房间里响起。
其中夹着丝丝的冷意。
他一个激灵,条件反射的点头转身就走。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
陆宴州红唇微张,闷哼出声,眼眸一片迷离。
时了了站起身, 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又咳嗽一声 最后好笑的看着陆宴州,眸中一片狡黠。
“怎么办啊陆少爷。”
陆宴州瞪了她一眼。
用那双此时毫无杀伤力,满是情欲跟难受的茶褐色眸子。
看着哪里像是瞪人,分明是在撒娇。
时了了弯腰亲了亲他眼角下面泛红的校痣,随即轻佻的拍拍他的脸颊。
“继续努力吧,我先走了。”
不等陆宴州抓她,跟条滑腻的鱼似的扭腰走了。
“别忘了漱口。”
回答的他的是时了了的关门声。
陆宴州有些为难的低头看了一眼,无奈的低声说了一句“小混蛋”。
撩完就跑,完全没有一点责任心。
陆老师此时决定。
给时了了上的第一节课就叫“责任”好了。
…
时了了走的时候正好碰到跟老同学叙旧完的西夫人。
显然两人聊的很尽兴,这么长时间才结束谈话。
“不让小陆送你回家?”
西夫人看到时了了有些惊讶,但跟女儿极为相似的眸子中很是祥和。
时了了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不了,他有事儿要忙。”
司机将门打开,两人坐了进去,西夫人调侃道:“不会是吵架了吧。”
时了了摇头:“没有啊。”
陆宴州跟小陆吵架呢。
丸丸:【…………】
也就陆宴州受得了你。
西夫人一脸过来人的表情:“年轻人有什么事情啊,一定要开诚布公的聊聊,毕竟大家都没有读心术,不知道对方其实想的是什么。”
时了了点头,满脸受教了的表情。
虽然忍不住好奇道:“那您跟西先生吵架过吗?”
西夫人淡笑:“没有。”
“所以他从来没惹过您生气。”
西夫人摇头:“这么多年,当然惹过。”
时了了心想也是:“所以您都会跟他谈心,解决矛盾。”
她的语气有些钦佩,生气的时候还能控制住脾气,维持住理智。
不亏是西夫人。
“也不是。”
“一般这个时候我会给他那土匪脸一巴掌,然后让佣人把厕所里所有纸拿走,不让人给他。”
时了了:“………您跟顾雪昭绝对有共同话题。”
西夫人好奇道:“那是谁?”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时了了见她好奇,便给她讲了顾雪昭怒下泻药偷走厕纸结果认错人事件。
西夫人听的笑歪在时了了肩膀上。
“这孩子虽然性格偏执了一些,但还是挺有趣的。”
“那她被退学后,现在在做什么?”
时了了沉默片刻。
“她现在………”
“已经当上了全国反男同协会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会长了。”
西夫人:“…………年轻有为啊。”
两人这么一聊,时了了发现西夫人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优雅,有时候也会露出灵动的表情。
只是看着,都知道她一定是在宠爱中长大的。
母女俩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被拉近。
“了了,妈妈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看到时了了在自己面前放松了许多的模样,西夫人话题一转。
时了了眼中还带着没散去的笑意,扭头看向西夫人:“嗯?”
“时管家……为什么要让你女扮男装。”
这件事儿他们本来自己查的,但是陆家的保密工作太好,什么都没查到。
西风也问过陆宴州,后者却说让他们自己问时了了,他做不了主。
时了了沉默了。
其实这件事,她本来是不想说的。
西陆两家上一代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就是陆廷风老了后,西风知道他背地里做的那些荒唐事儿,觉得陆廷风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骄傲的男人了,才渐渐疏远。
但两家还是有联系的。
一旦她说出真相,陆宴州身为陆廷风的儿子,难免受到牵连。
张张嘴,她刚要开口——
‘砰’的一声,车身剧烈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