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了了抹了抹嘴:“不信,结婚证拿出来看看。”
陆宴州:“………”
陆廷风你不要求,对我开始有要求了?
面前人长相很英俊,尤其眼角下方的那颗小痣,时了了莫名有些手痒,总想抬手去抠抠。
大帅哥,身材也好。
目光扫到那双茶褐色眸中的红血丝、眉眼间的疲惫加眼底的青痕跟颜色浅淡的唇,她又补充上一句:
【这个面相看起来……】
【肾虚?】
陆宴州:“………”
“这是谁?”
拉着时了了走到石秘书面前,陆宴州低头问:“他是谁?”
时了了简单打量面前的精英男。
“‘两分钟,我要拿到那个女人所有人的信息’里的秘书?”
石秘书:“………”
好像没什么狗屁毛病。
陆宴州却没有理会那些,而是定定的看着时了了:“你不记得了,是吗。”
时了了被他抱上了车,期间感到别扭想要挣扎,但在对上陆少爷那双藏着伤心,有些湿漉漉的茶褐色眸子时,她又莫名心软。
【算了,你爱抱就抱吧】
【最好睡觉的时候也抱着我把尿】
“你跟陆廷风没有任何关系。”
把时了了抱在身前,陆宴州把头埋在她肩膀上,声音有些闷。
刚才还大杀四方,要把刀片塞进亲爹大动脉里的男人浑身戾气尽数散去,只把最柔软的一面袒露在心上人面前。
时了了扭头去看他。
“但你肯定不是我老公。”
陆宴州倏然抬头,两人鼻尖几乎贴到了一起,他不闪不退的对着时了了露出一个清浅的笑。
“我是。”
我可以是你的继子,也可以是你的老公。
只要你在,什么身份都无所谓。
“瘦了………”
摸了摸她的肩膀,陆宴州偏头亲亲她的脸颊。
“是谁告诉你,陆廷风是你丈夫的。”
陆宴州语气带着诱哄,但眼神却是冰的。
时了了瘫在他身上,被他喂了一口热牛奶,随口答道:“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叫他医生。”
陆宴州瞬间便锁定了目标。
两年前,就是那人的出现,让陆廷风逐渐走上这条复活亡妻的路。
“去医院。”
陆廷风不可能迟迟没有行动,他绝对对时了了做了什么,但结果失败,让时了了的记忆发生变化。
“你真的不是我继子吗?”
时了了还有点遗憾。
【这么刺激还能播出来,结果竟然是误会了吗】
陆宴州面不改色握住她的手,长长的睫毛垂了垂,低声叫了句:“小妈。”
时了了被他这一声把尾椎都给叫软了。
“所以,小妈能告诉我,刚才你是从谁家回来的吗?”
陆宴州很会戳时了了的Xp,说话时茶褐色眸子无辜的眨了眨,看着特无害。
时了了也果然上当,没忍住诱惑摸了摸他眼角下面的痣。
熟悉的动作让陆宴州眼中多了份笑意。
失忆算什么。
他能让她喜欢上自己第一次,就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但下一秒,陆宴州就笑不出来了。
“从我女朋友家里回来的。”
陆宴州唇角边的笑意僵硬在脸上。
“女性朋友?”
时了了以为他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是女朋友,不是女性朋友。”
很好。
才从他眼皮子底下离开几天,又是前夫又是女朋友的。
“你做什么?”
下巴被人捏着被迫偏过头去,时了了看着近在咫尺的陆宴州,吓得往后退去。
陆宴州却不许她逃。
“亲一下,跟你女朋友分手。”
说完,便吻了上来,时了了下意识的咬了一口他的嘴皮,随后把人推开,有些气喘的低声道:“等等……”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抬头看陆宴州一眼,唇色殷红,被亲的整个人都泛着粉,这样看人的时候,实在漂亮。
陆宴州指腹蹭了蹭她的脸颊,哑声问道——
“想拉屎了?”
时了了:“………你怎么知道。”
【我靠这么了解我】
这谁还分得清继子跟老公。
陆宴州捏了捏她的脸颊肉,好笑道:“现在信了?”
时了了不确定的看着他:“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除了这张脸有点眼熟,真的想不起来啊老铁】
陆宴州眼神柔和的看着她,低声给她讲着两人的过往,脸上没有一点不耐的神色。
“我们是在学校认识的。”
“你比我低一级,对我一见钟情后,展开了猛烈的追求,酒醉后抱着强吻我,在宿舍里对我表白,我当时太害怕便逃走了,但是你锲而不舍,不肯让我逃避。”
“我拗不过你,便从了。”
陆宴州漂亮的茶褐色眸子里含着些许幽怨,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以前真的很黏人,也很喜欢我。”
“可惜,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完,眸色黯淡的垂了下去,眉眼间满是落寞。
时了了:【………所以我以前是个变态】
“对不起……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们可以……”
“不行,你说好会对我负责的。”
失忆后的时了了看起来呆呆的,有点好骗。
陆宴州实在忍不住自己的恶趣味。
陆少爷在成年后只有在时了了面前,才会露出这样孩子气幼稚的一面。
“那我能先去拉屎吗?憋不住了。”
时了了眼巴巴的看他。
陆宴州见她表情可爱,低头亲了亲她眼睛。
“你告诉我你女朋友是谁,我就让你去。”
随后又摆出一副无辜的脸。
“是你强迫我跟你在一起的,你得对我负责。”
时了了说自己不知道女朋友叫什么,只形容了具体的外貌。
陆宴州表情并无异样,但心里一直冷笑。
慕心干脆改名叫贼心不死好了。
“我可以去拉屎了吗?”
正好目的地已经到了,陆宴州把人放开。
结果在撒手的瞬间,时了了猛地抬手对准小陆就是一顿猛搓。
撩完就跑,十分果断,显然早有预谋。
“狗儿子,分明是你对老娘强取豪夺的。”
站在车边,时了了弯腰对着里面处境尴尬的陆宴州笑的一脸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