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了了出去后 ,看到的便是一个陌生的女孩。
因为生气,整张脸都红扑扑的,让原本就漂亮的面容更有血色,穿了一身白,短裙配长靴,两条腿纤长夺目。
要说唯一跟她气质不符的东西,大概就是她手里的那个笼子了。
似乎怕里面的东西被冻死,笼子外面还专门罩了一块厚厚的布。
时了了:她真的,我哭死
看清时了了的模样,女孩的表情浮现出一抹复杂。
“你变化真大……”
她微蹙着眉,语气不明的道。
时了了很想问她刚才为什么叫自己的名字,但是在那之前,应该先讲一下礼貌。
“我前段时间撞到了脑子,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白丽叶眉毛一挑。
“你不记得我了?”
时了了老老实实的点头。
白丽叶走过来把手里的笼子往她怀里一塞,微仰着下巴道:“我是你男装时期的前女友。”
时了了:“………”
很好。
继前夫、继子老公、女朋友后。
她又多了个前女友。
【我以前这么水性杨花!!?】
【你才知道哦……】
脑中突然想起来的声音吓了时了了一大跳。
她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白丽叶只是抱胸看着她,完全没张过嘴。
那声音似乎是直接在脑子里响起的。
【你是谁?系统??】
那声音冷哼一声:【我不是,我是脏老鼠】
时了了明白了什么,抬手将盖在笼子上的厚布掀了起来,一眼便看到里面脏兮兮,正在看着自己的小仓鼠。
时了了觉得有点眼熟。
“丸丸。”
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将门打开。
原本一双黑豆眼中满是怒色的小仓鼠看到来人,泪眼朦胧的冲了出来。
【宴子!我终于见到你了】
时了了:……宴子??好牛逼的称呼,谁想的
陆宴州却在它即将要冲出来的瞬间将门关上。
“有点脏,待会洗洗再扑。”
陆少爷笑吟吟的道,茶褐色的眸中却闪过一丝嫌弃。
丸丸如遭雷劈,开始怀疑鼠生。
“这是你的老鼠,它叫丸丸。”
知道她怕是连这个也不记得了,陆宴州开口道。
时了了脑中隐隐想起什么。
“睾丸的丸?”
陆宴州:“………”
所以这名字是这么来的。
很好,以后再也不叫了。
那边从陆宴州以来就被忽略的白丽叶看丸丸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丸丸:鼠鼠我啊,以后没脸见人了
《全世界都知道我的全名叫睾丸该怎么办呵呵》
“她叫白丽叶,是杨轻舟的女朋友。”
已经被陆宴州科普过一番人际关系网的时了了知道杨轻舟是谁。
陆宴州眼神异常温柔的看着白丽叶,直把她看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后,才不急不缓的对时了了道:“叫嫂子。”
被自己曾经喜欢过的叫人嫂子,好歹毒的称呼。
白丽叶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她宁愿再被那只不知怎么跑到她家里的仓鼠在脑子上拉屎也不想时了了叫自己嫂子!
时了了刚要开口。
白丽叶突然发话:“你!过来!”
眼神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过去,一只狗正蹲在不远处吐舌。
听到白丽叶的声音,那狗熟练的跑过来,在众目睽睽下抬起一条腿,对着白丽叶的腿开始撒尿。
时了了:“………”
他妈的,这个场景怎么有点眼熟我请问呢。
白丽叶点头:“看到了吗,我靴子被弄脏了,先走了。”
随后转身就走,跟后面有什么人在追她一样。
顺便还把狗拎走了。
陆宴州对一旁的佣人道:“还不快去送送白小姐。”
瞧着很有礼貌。
就好像大冬天的非站在外面,也不让人家进屋聊的人不是他一样。
带着时了了回去,陆宴州提议一起给鼠鼠洗个澡。
“你房间里有很多宠物鼠专门用的洗护用品。”
陆宴州早就让人把她所有东西从佣人房里搬到自己隔壁了,所以时了了才会对这里没什么印象。
“刚才的白小姐……真是我之前的……”
前女友三个字她说的有点难以启齿。
陆宴州当然否认:“她不是。”
时了了这才放心。
“不过你们俩之前的关系确实有些不清不楚。”
陆宴州似笑非笑。
时了了:很好,这是要翻旧账了
“你不是要去公司吗?拜拜。”
陆宴州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
“确实,我们走吧。”
时了了刚打开床头柜,听到他的话猛地转头:“我也去?”
陆宴州点头:“嗯。”
随手将抽屉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时了了看了眼,是一捆被透明胶带缠在一起的荧光棒,而且还是两捆。
看到她手里的东西,陆宴州眼神微变:“那是我的东西。”
时了了第一反应是你的东西放到我屋里做什么。
陆宴州似乎能听到她在想什么,淡然的开口:“你不在的时候,我睡这里。”
时了了看向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变态。
陆宴州目光坦然。
我就是变态。
“所以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
看着手里丑丑的荧光棒,时了了很难想到它的用途。
“是因为你怕黑,用来应急的?”
陆宴州这种身份还用这种东西?
却没想到,陆宴州竟突然沉默下来了。
唇角总是勾着的男人脸上突然没了笑。
他抬脚走过来,轻轻捏住时了了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你想起来了。”
继之前在车上被时了了狠狠揉搓了一番小陆后,陆宴州再次说出这句话。
时了了眨眨眼:“没有啊,我随口说的。”
陆宴州手指上移,捏了捏她的脸颊肉。
“是吗?”
“那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做是在哪里吗?”
时了了表情一凝。
“当然是在杨轻舟家的厕所里,他当时就在外面看gay片儿。”
【放屁,咱俩根本没到那一步】
【你他妈纯洁的我给你按摩都以为老娘要跟你做爱,吓得都结巴了】
陆宴州唇边的笑意更深。
他才没有结巴。
“猜错了,看来你确实不记得。”
时了了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是啊是啊。”
“那就跟我一起去公司吧。”
他手指在她耳边暧昧的滑动。
“我在公司的床,又打又软,说不准你会想起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