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邢文召震骇到无以复加,看向聂阳的眼神,如看怪物一般,眼珠子都在颤抖。
不是都说前掌教之子是个不能修炼的垃圾吗?但他竟然一掌镇压了真元境强者,还是两次!
“满意了吧,没别的事就赶紧滚,爷忙着呢。”
聂阳道,没心思管这些人,转身朝着藏书库走去,继续看书。
轰!
这时,徐执事暴起,浑身上下法力蒸腾,一口法剑出现在手中,不容分说的便朝着聂阳冲杀了过来。
剑光腾起,化作一道雪亮的白鹤,这是一种名为“鹤形剑”的剑技。
“聂阳,你突然获得这种实力,绝不正常,说!是不是私藏了宗门宝物!”徐执事眼中满是贪欲,疯狂,越发坚信那个传言。
不过徐执事却不敢大意,自己的护体法力两次被聂阳拍碎,他承认自己小看了这个少年。
“跪也跪了,歉也道了,你特么有完没完!”聂阳沉喝。
语毕,转身一拳轰出去,拳头上,金光璀璨。
崩剑拳!
崩剑,一种强有力的剑技,一般多用于重剑,刚猛霸道。
聂阳走的是“以身化剑”之道,即便手中无剑,但各种强大的剑技也能施展。
轰!
聂阳像是手握一枚小太阳,拳印刺目,砸在了徐执事手中的法剑上。
法剑上的法力,瞬间熄灭,鹤形剑的剑技当场被化去。
砰!
在徐执事震骇的目光下,手中的法剑炸裂成碎片,紧跟着便是自己的手掌,小手臂,然后一直延伸到自己的肩膀处,全部崩碎,血肉模糊。
“不!怎么可能!”
噗嗤!
在徐执事凄厉的惨叫声中,他的半边身子粉粉碎,半截尸体倒飞出去,砸在血泊中,死得不能再死了。
这一幕别说把邢文召吓傻了,就连聂阳自己也吓了一跳。
“这么猛?”
他只是简单的催动了一下体内的养剑炉,利用了很小的一部分力量,毕竟他实力有限,不可能发挥出这件剑道至宝的巅峰之力。
但仅仅是一小股剑气,就这般凶猛,跨越一个大境界秒杀了一个真元境。
聂阳看了一眼远处徐执事的半截残尸,鲜血淋漓,这是他第一次出手杀人,感觉……也没出现什么不适。
砰!
邢文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腿都在打战,连跑都跑不动了,裤裆里面热乎乎潮乎乎的。
此刻吓得像条脱水的鱼一样,嘎巴着嘴,连话都说不出来。
聂阳眼神一狠。
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既然开了杀戒,就绝不能让徐执事孤单上路。
这小崽子要是跑了,指不定还要搞出来多少后患!
“你舅舅自己走太寂寞了,干脆你路上尽一尽孝吧!”
轰!
聂阳一脚踢向了瘫倒在地上的邢文召,这一脚爆发力惊人,宛如一头凶兽一般,轰在了邢文召的身上。
“不要!其实他不是我亲舅舅,表的……啊!”
邢文召惨叫着,被一脚踢飞了出去,并且在半空中如璀璨烟花一样血光绽放,炸开了。
嘶!
一脚踢爆!
聂阳自己都深吸了一口气……
好残忍,好暴力,我,我好喜欢!
这就是体修的路子吗,果然是蛮神,一力降十会。
冷静下来之后,聂阳迅速的处理好了残局。
“送脸上门我没有不杀的理由,不过杀了一位执事,执法堂那一关可不好过。”
聂阳一咬牙,转身回房间收拾东西,把他和老道的东西全都收拾了。
“先去找老逼登,拉他出去避一避再说。”聂阳暗道。
虽说他是前掌教之子,但现在的造化剑宗,已经是大长老把控,谁还会给他那个失踪已久的便宜老爹面子?
至于造化剑宗的那剑道至宝……
聂阳琢磨着,只能等过了风波再说了,等自己实力继续提升一些再动手。
结果。
聂阳刚收拾好东西,就看到老道的身影出现在道观中。
这老逼登被炸飞后果然没事,而且还不知道跑哪里喝酒去了,现在醉醺醺地回来了。
“老登,赶紧跑。”聂阳不容分说,拉着老道就要走。
虽说这老道经常坑他,但在一起五年了,感情还是有的,出事儿了肯定要拉着老道一起跑路。
“你……修出了体质能量!”老道一惊,好像一下子醒酒了,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聂阳。
“哈哈哈哈!”
突然,老道放声大笑,眼中竟然有淡淡的泪光。
“你笑个鸡儿啊,赶紧跑吧,我不小心杀了个执事,等一会执法堂开天眼发现真相了,咱就都跑不了了。”聂阳迅速解释道。
“呵呵,不就是执法堂?怕个锤子!”
谁知,老道却是不屑一笑:“整个执法堂,都是我的人。”
聂阳震惊,呆呆的看着老道,然后一拉他:“行行行,都是你的人,造化剑宗你家开的,长老、掌教都是你小弟,行了吧,快别扯犊子了,赶紧跑吧。”
老道撇撇嘴,然后伸手从腰间摸出一物,是一块令牌,塞给了聂阳。
“拿着,执法堂来找麻烦,就给他们看。”老道道。
聂阳看着手中的令牌,黑金属铸造,上面雕刻着一柄血色长剑,正是执法堂的令牌,
“你还真有人脉?关系铁不铁?修为硬不硬?平这事儿得花多少钱?”聂阳不禁道。
他是真的不相信老道的话,这老家伙修为就那么回事,在宗门中只是得了一个闲职,帮着翻译一些古文而已,他能认识什么大人物?
“执法堂长老云紫依,前来拜会~~”
就在这时。
外面,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清脆悦耳,动听至极。
聂阳吃了一大口惊。
执法堂长老!这也来得太快了。
“不对啊,就算执法堂知道我杀了一个执事,但也不应该惊动执法长老这样的大人物啊。”聂阳疑惑。
“何事?”
老道不慌不忙,对着门外淡淡道。
外面,执法堂长老云紫依道:“方才徐廊徐执事可曾来过此地?”
老道喝了一口酒,道:“来过,死了,被我徒弟一拳怼死了。”
聂阳嘴角抽了抽,含情脉脉地看向邋遢老道,咬牙道:“老登,我真特么谢谢你了哈!”
“不客气,都是一家人。”
“那我谢谢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