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人,是一个穿着工装、其貌不扬的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他还扯着另外一个三十出头男人的后衣领子。
而这两个人,正是侯奉先和庄墨寒,一位是曾经的大佬,一位是现在灰色地带的大佬。
只是,庄墨寒的状态有些奇怪,双目睁圆,咬牙切齿的似乎看到谁都想将谁给撕碎,然后一口吞下去一般夸张。
庄墨寒时不时的挣几下,而侯奉先则是死死地扯着庄墨寒的后衣领。
看侯奉先这样子,若是给庄墨寒的脖子上拴上一条链子的话,真的就像是在牵一条狗一样。
“老大,薛老弟,我们来了!谁敢动唐门的人,老子弄不死他!”庄墨寒用有些不清不楚的混沌口吻,咬牙切齿的说着。
现在的庄墨寒,在经过唐川的调理之后,他的精神已经不会再处于完全不受控制的状态了。不过他现在的状态,依然像是个患有癫狂症的精神病人。
“对我们练武之人来说,拳头可就是硬道理。老庄啊,你去先讲一讲道理,最好别伤到其他人。”侯奉先说完,将手一松。
脱离了侯奉先手控制的庄墨寒,顿时就飞身而起,先后两拳砸在那两个暴脾气武人的门脸上,两人瞬间倒翻在地,被打中的地方逃脱不了粉碎性骨折的厄运了。
众人都被庄墨寒雷霆手段给震慑住了。
这什么人啊,本事居然这么大,两拳下来,一个玄级武者,一个地级武者的下场居然一样,都是倒地吐血不起了。
出手伤人之后的庄墨寒,很明显的越发的兴奋了起来,正要朝着人群冲过去大打出手,吓得众人连连往后倒退。侯奉先赶紧过来,将庄墨寒的后衣领一扯,把庄墨寒给拉了回来。
“实在是抱歉啊,下手有些重了。我这个兄弟,患有非常严重的精神病,这是精神病医院开的证明,你们可以看看。”侯奉先说着,真的掏出一张精神病的证明来。
这尼玛,什么跟什么啊!你特么的带个精神病出来打架?你这分明就是不管把你打死了还是打伤了,你都不会负责的态度了啊!
武德呢?你特么的倒是讲一讲武德啊!
很明显,那些练武之人看到庄墨寒出手之后,顿时就吓得不敢出手了。
因为这一位主儿,可是一位实力在天级的武道高手。而且,看他这状态,还真特么的是一位精神病患者!
“都别怕,我这位兄弟虽然患有严重的精神病,但是还是不会攻击自己人的,我能控住他的。”侯奉先淡淡的笑道。
“你们不讲武德,这里可是江城,你们好自为之啊!”有人在人群中色厉内荏。
“要讲武德,也可以啊,薛老弟,你上。”侯奉先朝着薛良扬了扬下巴笑道。
有人撑腰,薛良立马就有了一种“狗仗人势”的痛快感,直接上前一步,厉喝道:“来,想讲武德的来跟我单挑!”
依然没人赶上,因为他们都知道,薛良同样也是一位天级高手。这样一来,对方可就有了两个天级高手了。还有那个穿工装的男人,估计也是不好惹的。
唐川见没人再动手,立马将刚刚出言要拼拳头的人拎起来,笑着问道:“哎,你刚刚说用拳头讲一讲道理,你说我手下的拳头,够不够有道理?”
“有有有。”那人连连点头回答道。
“那你呢?”唐川又将另外一个人提了起来问道,那人疯狂点头,同样说有。
在庄墨寒出手的时候,他们就料定了,自己根本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的。来的人当中,实力最强的也不过一两位地级的,剩下的大多数玄级,怎么和这几个大神对抗?
唐川点了点头,朝着薛良说道:“老薛,那你现在跟他们讲一讲道理吧。”
“你们都竖起耳朵给老子听好了,事情是这样的……”薛良立马扯着嗓子,添油加醋又义愤填膺的将昨天晚上事发的经过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
众人听完薛良的话之后,没有人怀疑薛良在撒谎。因为他们人数虽然不多,可除了那个还没真正显露实力的唐川,其余的几个很显然都不是什么好惹的。
光是两个天级高手,就能将他们这一群人搅的天翻地覆了,他们没有必要为了这种事情撒谎。
原来,是那胡俊亮得罪人在先啊,怪不得那薛良会来报复呢。
“老子只是将尚诚小苑给花了而已,这叫先礼后兵。不过今天没有得到我满意的答复的话,我绝对会拆了尚诚小苑!所以,你们谁还要蹚浑水的,尽管放马过来,我薛良一一记住,绝对会挨家挨户找上门去。”薛良威胁的说着,还伸出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然后指了指人群。
前来帮尚诚小苑撑场子的人,几乎人人都心生退意,不想卷入这些费力不讨好的纷争了。
本来就是那胡俊亮有错在先,狗眼看人低,现在被人报复了,不是活该么?
甚至还有人觉得,薛良这报复,实在是解恨啊。胡炳石为人可以,可胡俊亮不是什么好鸟啊。
这就是典型的坑爹了。
“那个,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有人想跑,侯奉先顿时松开手,只见庄墨寒一只手抓起一张桌子,朝着进门的方向直接丢了过去。
那人吓得吞了口口水,立马退了回来,他可不想被那精神病给活活打死了。
主要是众人只知道那个精神病厉害,却不知道他的身份。若是知道的话,他们绝对会吓得够呛。
“来,给我大哥跪下认错。”薛良大步向前,一把将胡俊亮扯了过来。
这时候,胡俊亮还有些看不清楚形势,一边挣扎一边怒骂道:“老子凭什么给这窝囊废下跪?就凭你们人……厉害吗?带个精神病来吓唬谁呢,吓的到老子吗?”
胡俊亮又朝着人群喊道:“张叔,李叔,赶紧让人把他们打出去啊!”
可是,没有人动。那两个被喊到名字的商人,立马转过身去,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