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四天,季晨都在观想炼气,洗炼体魄,纳太阳精火洗炼破军刀,把这段时间因为杀伐而附在上面的怨念洗炼干净。
同时他还通过炼气悟到了一些其他东西,是有关战斗方面的。
这有待实战检验。
县衙皂班已经被季晨彻底整合,形成了绝对的威信,丁功博也开始崭露头角。
季晨发现他的能力很强,手段够狠,于是便把在黑鹰帮搜罗过来的功法传给了丁功博。
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打理皂班的事情,所以需要一个代言人,丁功博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他听话!
这一天,丁功博找到季晨,县衙开始征税,本来一切都有丁功博在操办,还算顺利,枫林镇的商户也自觉缴税。
但天狼帮的产业太多,需要缴纳的税银也比较多,足有两万多两,天狼帮怕出意外,希望季晨亲自去交接。
以往都是赵班头在交接,所以季晨也没有多想,拿上破军刀就跟着丁功博前往天狼帮驻地。
只是征缴税款,季晨也没有带多少人,加上丁功博一共六个衙役。
众人来到了天狼帮的驻地,在一個堂主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货仓。
季晨正自疑惑,不是交接税款么?怎么带到货仓来了?
好在那位堂主及时给出了解释,“几位爷稍等,帮主在里面盘查货物,清算该缴纳的税银,我这就去叫他。”
说完,堂主就朝着里面走去。
季晨打量着这间货仓,不是很大,但却堆满了货物。
不知是否嗅觉太灵敏,他闻到了淡淡的咸味,像是海的味道,又仿佛盐矿的味道。
腌制品?
但储藏的方式不对。
怀着疑惑的心情,季晨走向其中一堆货物,用手指戳破口袋,轻轻一勾,带出了里面的东西。
“细盐!”
季晨眉头微皱,紧接着又接连戳破了其他几个袋子,发现里面全是盐。
丁功博一直跟在季晨身后,发现这个情况后他的脸色也变了。他连忙跑到其他几堆货物前,用刀直接戳开袋子,里面的盐哗哗流出。
盐!
这个货仓里面全是盐,而且还是细盐。
大夏对盐的控制极为严格,尤其是细盐,全都在官方掌控中,严谨私自买卖。
百姓用盐都是有限制的,仅够食用,即便是有点富余,也不够买卖。
其他几个衙役见状全都愣住了。这么多私盐,足够让天狼帮整个帮派全部人头落地,包括全部帮众的家属都要受到牵连,男的发配充军,女的卖入司教坊。
其中一人怒道:“天狼帮竟敢贩私盐,真是好胆。”
唯有季晨和丁功博感觉情况不对,如果真的是天狼帮贩卖私盐,又怎么会把他们带到放私盐的货仓来。
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我去里面看看!”
丁功博连忙朝着货仓里面跑去,但很快他就回来了,脸色非常难看。
“后面有道门,那个堂主从后门跑了,门已经被顶死。”
“走,马上离开这里!”
季晨当机立断,就要率人离开。
他已经明白了,这是一个圈套,有人想要陷害他,如此数量巨大的私盐,一旦被嫁祸到他的头上,他身边的所有人都要受到牵连。
季晨等人还没有走到货仓门口,外面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一群穿着淡红色紧身玄衣的捕快出现在门口,迅速堵住了货仓的大门。
捕快后面,是大量的江湖人士,手持明晃晃的单刀,少说也有数百人,从外面的巷道里拥挤过来,迅速包围了整个货仓。
丁功博身后的那几个衙役脸色狂变,就算他们反应再迟钝,也明白中计了。
二十个捕快迅速挤进了货仓,关闭了货仓的门,直接封死。
一个腰悬单刀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此人体型魁梧,面容冷凝,三十八九的样子,皮肤略黑,唇上和颚下些许短须。
“本捕头接到线报,有人贩卖私盐,数量巨大,特此前来搜查,若遇阻拦,就地格杀。”
季晨眼神微眯,眼中有锋芒闪烁。
黑鹰帮被自己挑了,现在黑鹰帮背后的主人出面了,想要报仇。
这并不意外,在挑黑鹰帮的时候,季晨就知道会招惹巡捕司,唯一让他意外的是天狼帮,好大的狗胆,竟敢联合巡捕司做局陷害自己。
“领头那人是巡捕司的总捕,叫曹培玺,他是铁衣巡捕,也是枫林镇巡捕司的负责人。”丁功博在季晨身边低声提醒了一句。
巡捕司和县衙仅隔两条街,两个机构平时很少有来往。
曹培玺是巡捕司的铁衣巡捕,也是枫林镇的总捕,正九品。
手下三十个巡捕,全都是从九品,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巡捕司的权利有多大,所有捕快全都是入了品的。
九品十八级,虽然只是最后一级,但也比县衙的衙役强百倍,而且巡捕也有监察地方政权的责任,根本不是他们这些衙役可以招惹的。
在普通人眼中,巡捕司就更不可招惹了,路过巡捕司门口都要绕着走。
平常衙役巡街时,碰到巡捕司的捕快也要绕着走,能不发生冲突就尽量不要发生冲突。
曹培玺阴沉着脸,在货仓里走了一圈儿,走到货架旁,用手指蘸了一点细盐放到嘴里尝了尝,呸的一下吐了出来,然后又走到季晨身边,冷声道:
“这些私盐是你的吧!身为皂班衙役,带头贩卖私盐,数量庞大,什么罪过我想你应该清楚吧。”
季晨眉毛一挑,“曹捕头,局做的不错。”
他毫不吝啬的赞赏了一句,请君入瓮,栽赃陷害,虽然简单粗暴了点儿,但真的很有效,人赃俱获,百口莫辩。
曹培玺冷冷一笑,“过奖,你挑我黑鹰帮,坏我计划,这是我还给你的,顺便告诫你一句,官场不是那么好混的,你差着道行。”
“官场不比江湖,不是打打杀杀就行了,官场讲究的是权谋,用的是脑子,不是义气。在枫林镇责这块地方,我就是天,黑的白的都是我说了算,生的死的都由我掌握,我要伱生就生,让你死就死。”
“是么”季晨冷冷说道:“在我看来,其实官场和江湖一样,谁拳头大谁就有道理,我也有句话送给你,草尼玛!”
季晨直接拔刀,一刀就劈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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