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佩琲无言,心中那所谓的秘密只要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唯有另一个人天生粗神经,把他当做知己一样信任且委以重任,他说不出口只得努力辅佐她。
“走吧,进城。”殇夜喊停三人的嬉闹。
“你来的时候府城里可还平静?”炎鸿收剑入鞘。
陶佩琲在脑海里把得到的信息过了一遍,打开折扇做作的摇晃着:“除了一直关注着你们,其他的还算平静。”
“看来我们的到来会让这南青府不太平静了。”殇夜笑笑,看着炎鸿点点头,炎鸿回眸也笑着点头。
“喂,你们俩就不要再眉目传情了,好歹考虑一下我这个单身汉的感受。”陶佩琲受不了这两人明明可以说话,为啥一定要挤眉弄眼的猜。
“你再加把劲。”炎鸿拍了拍陶佩琲的肩膀,率先朝前走去。
殇夜笑笑没有说话,但意思很明显了,最后栋儿楠儿异口同声:“叔叔,加油!”
陶佩琲黑脸很想一走了之,可惜命令在身,只能悻悻的跟上去。
一行两人变成四人,现在又加一个,尤其陶佩琲虽穿着普通丝绸,但手中折扇一看就非凡品,和这样的公子哥步行进城,还要排队接受守城军的盘查,怎么看怎么怪异。
殇夜四人默默拉远与陶佩琲的距离,到另一边排队,可是守城官一看见陶佩琲就迎到他面前点头哈腰的表示:他可以不用查问,直接通过。
陶佩琲拱手表示感谢,并半转身对守城官道:“我还带了几个朋友……”
可是转身一看身后尽是陌生的脸,再一看殇夜等人离自己足有十几丈,气得陶佩琲一转袖子狠狠的指着炎鸿咬牙吼道:“你们还不过来爷这里,爷花银子买了你们,还能把你们丢在城外不成,岂有此理。”
殇夜四人赶紧过来,尴尬的一笑:“少爷,俺们没有来过府城,以为都要查户籍,小地方来的更是要从那小门走,所以让您丢脸了,对不住。”
陶佩琲早就见识过殇夜的变脸,对于她山里人的做派忍不住飞了个白眼,转身略微歉意的对着守城官道:“新买的下人没见过世面,耽误官爷的时间了,这些请辛苦守城的兄弟们喝茶。”说着掏出大约五六俩的碎银递过去。
守城官笑着说:“不敢。”手却很诚实,接过银子便收进袖袋里。
估摸着这点银子够他喝两天醉香楼的花酒了,连忙喝令手下:“放行。”
守城军对这些流程早已驾轻就熟,立刻退后让路恭敬的笑着,陶佩琲带着四人往前走,还不忘拱手感谢。
看着几人慢慢走远的守城官收起脸上的笑容,一脸严肃的转身上了城楼,不一会一直信鸽往知府府邸飞去。
一路行至陶佩琲的别院,殇夜才收起笑容,大大方方的打量着院子四处,刚在会客厅坐下喝茶便有下人进来禀告:“主子,刚有孙知府的人过来送帖,邀您今夜到府邸赴宴,因为一连几日都有人来下帖子,您回来了我便收下了。”
陶佩琲拿着茶碗的手一顿,然后正常放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名下人恭恭敬敬的把帖子放在陶佩琲茶碗旁,然后行礼退下了,陶佩琲拿起帖子打开看了一眼,轻哼一声扔回桌案上。
随后叫来管家安排四人住下,自己也回房洗漱小憩去了,临出门前才让管家把送帖子的下人打发了。
殇夜和炎鸿分为男女宾分开住下,栋儿已经十岁也是个小男子汉了,自然的带着楠儿住到了男宾院里,且殇夜已经恢复了炎鸿也没有刻意暗中跟着保护她。
殇夜一进女院就被各种香环绕着,牡丹的艳香,芍药的雅香,海棠的脂香……
数不胜数的香让殇夜皱眉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快步进屋,只见屋里摆着两株寻常的兰花,花开的正好,清香怡人。
殇夜才放松的洗漱好,挥退侍候的婢女上床休息,一觉醒来夕阳西下,婢女来禀:“主子赴宴去了,让客人们自便,有什么可以吩咐下人去做。”
殇夜点头明言要与同来的朋友一起进餐,婢女点头将她带到一个水榭里,不一会炎鸿也过来了,栋儿兄妹吃了些糕点又睡了,只有两人默默而坐默默进食。
忽然水榭外飘来一阵异香,两人迅速捂住口鼻,可殇夜觉得味道还是一直往身体钻,不一会身体就热了起来。
炎鸿时刻关注着殇夜的状况,见她用手摸了摸自己前额,又伸手摸向自己,连忙拉过她的手一手把脉,瞬间脸色一变。
殇夜点头炎鸿戾气顿起,软剑出鞘拥住殇夜飞身而起,向着宅子外杀去,连着两拨杀手皆不是一合之敌,很快两人便脱身而去。
“去醉香楼。”殇夜脸色已经潮红,指了一个方向后就泪眼迷蒙的。
炎鸿落在一间空房里,将殇夜安置在床榻上,自己查看四周,殇夜闭着眼用内力压制的毒素,却发现适得其反,身体已见薄汗。
“你怎么样了?”炎鸿见四周并无异样,方才回转床前。
“这是金碧皇室的产业,目前是安全的。”殇夜忍不住轻咬舌尖。
炎鸿见状不由上前蹲在床前看着殇夜,一般的药对她完全无效,可是她的反应不对,正准备询问。
殇夜睁着柔媚的眼看着他:“我中的是迷兰香,是极烈性的床榻之药,在天熙城中过一次,只能男女行房方可化解,可我已非完璧……”
炎鸿含住殇夜的唇,辗转缠绵许久,才喘着急促的呼吸在她耳边道:“我心悦你,此时你虽身不由已,然我愿意,望你勿怪。”
说完炎鸿再次吻住殇夜,殇夜的双手攀附上来,加深彼此唇舌之间的纠缠。
炎鸿未来得及除去彼此的衣物,殇夜已经骑在他身上,随后一夜春光天亮方歇。
刺客们见目标走脱,俩小孩却还留在院里,急忙朝南园包围而去,可惜还未进屋,发现自己一方已经被反包围了,眼见突围无望,纷纷唇舌一动吐血倒下。
“居然是死士。”来人手打折扇,正是前去赴宴的陶佩琲,后面被羁押着双手的管家下人跪倒一地,脸色惨白却不敢喊冤,场面寂静得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