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他要动手!”半空中,坐在铁剑剑锋之上死死拽住小舅子衣襟干呕的陈长安惊呼。
苏鼎风翻白眼嫌弃道:“我还没瞎,看得见!”
陈长安:“……”
呼呼呼的劲道破风声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长登拓也挥出重拳直往藏兵楼第九层的窗户轰去,却在距离不到半尺的当口,一杆银枪从远处带着尖锐的刺鸣声正对他门面飞划而来。
长登拓也快速化拳为掌,侧身轻拨,只听当啷下,银枪的方向被他轻描淡写的打弯,朝原目标右侧三十多度戳去。
“啊!”
紧接着,一声尖喝中程牧龙双手托举狼牙棒过头顶,从天而降正对长登拓也的脑门砸落。
“砰!”
长登拓也手掌在层光华的包裹席卷下笔直上挥,一把将狼牙棒狠狠地用五指紧嵌住,悬空的双脚似乎是有着力点般三百六十度旋转个圈,臂膀横甩。
“妈的!”
程牧龙暗叫不好,连人带棒一同被他给丟甩出数米远,落地咔嚓的踩出个深坑,再退三步卸掉力道这才堪堪停住。
“长登先生此举恐怕有失礼数吧!”银枪重新回到手中的曹舞端立在藏兵楼高翘出来的檐角,居高临下道。
长登拓也看了她眼,收敛浑身气劲缓缓降落。
曹舞紧随其后跃下藏兵楼,待双脚踏在地面,银枪背竖于身后质问道:“长登先生,三年前你与我们王统领约定重新比武的时间是今天?”
长登拓也摇头道:“并不是,我们约定的时间乃入秋当天。”
曹舞吐字冷清却又调音正圆道:“所以长登先生嘴里说着是来赴约的,可实际上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将近一个多月,未免有些不守礼,难不成瀛洲的人,都是这个样子?”
“曹副统领误会了!”
长登拓也微笑道:“仆自然知道与你们王统领约定的具体时间还没有到,但来到长安城数日实在迫切难耐,实际上今日也并非一定要与他对武的,只希望王统领能够出楼见个面,叙叙旧。”
程牧龙朗声道:“我们统领不入秋是不可能出关的,长登先生既然知道,为何非要咄咄相逼。”
长登拓也平静的双手重新叠搭在小腹位置摆出副十分绅士的样子道:“两位觉得咄咄逼人也好,合乎情理也罢,今天我是必须要跟王统领见个面的。”
如此说法,令在场乌衣卫的人都不由的情绪触动,暗自叫骂恼火,陈长安坐在飞剑之上,因为害怕掉下去而倚靠着苏鼎风的肩膀,若有所思,在他看来长登拓也作为老江湖,不可能去干这么败坏形象且没品的事。
明明还没到约定的时间跑出来闹腾,但凡是个有一定身份地位脑子正常的人都不可能这么干,除非有特殊原因。
所以他的特殊原因是什么?
长登拓也身边曾有两个分别叫晴子樱子的女人跟随,为何今天不见她们的踪影。
能不能理解成长登拓也在约定时间之前来乌衣卫藏兵楼挑战,为的是引发头条焦点把全城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以便于这两个人去做其他的事。
如果猜的不错,那她们要做的肯定见不得光,甚至是不利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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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毕竟这群小日子过的不错的瀛洲人满肚子坏水。
仔细想想,陈长安又察觉到第二个可能:“又或许,时隔三年他对于自己,对于王幽都没有清晰的认知,所以今天前来,先逼曹舞与程牧龙出来练练手?”
作为吃瓜群众叶凛同样用手抚摸着下巴尖,一副学者认真思考的高深模样自言自语:“不对啊,既然还没有到约定的时间,那么长登拓也这样做多少会有些败损形象,他肯定还有别的目的,不会像表面看上去的这么简单!”
旁边的阮静初闻言,猜测的口吻道:“嗯,我记得他身边一直有两名女弟子跟随形影不离的,而今却不见,或许长登拓也只是来藏兵楼借着两位后玄决战的噱头吸引众人目光,肯定还有其他目的。”
藏兵楼前,手持杆银枪的曹舞与拎把狼牙棒的程牧龙分左右站在长登拓也对面,气劲旋身。
长登拓也笑呵呵道:“倘若今天一定要进楼,或者让王幽出楼的话,你们两个准备如何?”
“战!”曹舞与程牧龙异口同声。
长登拓也哈哈道:“听说就在昨日,你们两位加上青花内侍的赢鸿,三人才勉强与伪后玄的靖安王持平,如今面对真后玄,有几分把握呢?”
“不知!”曹舞回答的言简意赅。
程牧龙周身气劲层层炸开,高声道出四个字:“可以试试!”
“好!”
宛若电视机突然断电的闪烁画面再次出现,长登拓也突然消失在原来位置,即便是七品生死境的程牧龙与曹舞都猝不及防,当意识思维反应过来,木屐踏地的咯吱清响声在他们背后动起。
两人快速转身,便见长登拓也的重拳早已轰来。
“当!”
“砰!”
曹舞与程牧龙分别用手中武器硬扛,于是在震耳发聩的金属闷啸中朝后疾速退去。
长登拓也嘴角轻勾,双脚弹地跃起在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转个圈,木屐携带着团团火焰追踢而出。
“玛德,肯定能避开!”
两个动作间的连贯和迅疾一气呵成,滴水不漏,程牧龙连忙摧动第6原术.如意给自己和曹舞进行加成,这才弯下腰去得以避开,眼睁睁的看着长登拓也的身体从脸部上方掠过。
“咯吱!”
木屐声敲打在地面的声音再度响起,长登拓也分毫不差的重新降落站立回最开始的位置。
曹舞与程牧龙借助手中兵器撑杵进地,同样稳住身形,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心有余悸。
七品生死到八品后玄,虽只一境距隔,但在实力斗战方面天差地别。
长登拓也依旧在笑,自信的把双手重新叠搭在小腹,道:“两位副统领作为大闵九州后玄之下第一人,果然名不虚传,若换作别人刚才那两招是绝对不可能避开的。”
停顿片刻,补充性的问道:“两位,还要继续吗?”
“废话,当然要继续!”
程牧龙明显是来情绪了,跑到乌衣卫的地盘闹事,简直赤裸裸的拆台打脸,他大喝了声,背后一方蓝天白云的晴朗天空中渐渐出现流动的色彩,不断交织勾勒成尊自由女神的轮廓,手持光杖居高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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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舞同样聚精会神,象征第15原术.悯世的,掌托净瓶后有神环旋绕的菩萨悬空而立,俯瞰世间。
“两尊七品生死境的法相,嗯,不错,可惜没到巅峰水准,不然联手起来倒也堪比八品后玄初期的了!”
“且看我,一刀破之!”
长登拓也说话间右手顺垂下去按压在左边腰间的直刀刀柄,慢慢的,一寸寸的往出来拔,就当锋利的白刃离鞘到三分之二的位置,藏兵楼第九层突然传出雄浑沉厚的声音:“曹舞,牧龙,收起法相吧!”
乌衣卫新人闻听一时不知做何反应,老旧成员,三位玄字乌衣以及曹舞程牧龙二人则纷纷朝藏兵楼做参拜礼,那声音,正是大闵九州唯二的八品后玄境天花板级别的存在,正统领王幽。
新人们反应过来,同样随礼。
等待片刻见藏兵楼中又安静下去,程牧龙很不服气的口吻呼喊:“统领,有人上门挑战,咱不得应对应对?为何要收起法相?”
王幽洪亮宛若钟岳的声音传来:“应对也该平等应对,你与曹舞即便拼尽法相也拦不住的,收起来吧!”
“我……行……行吧!”程牧龙撅着嘴很不情愿的意念生动,屹立在天空中的女神轮廓消失。
曹舞身后的菩萨法相同样不见了踪迹。
这时,王幽隔楼道:“长登拓也,你明知道我不入秋不出关还跑来决斗,无非是想吸引所有人的注意,让你两个女徒弟去乌衣卫书阁偷取天照神经和有关山河图的资料而已。”
“你那两个女徒弟而今都被困在阵法里面呢!”
“什么?”
长登拓也表情肉眼可见的黯然了刹那,很快恢复过来,笑哈哈道:“两名弟子潜入乌衣卫书阁找东西,这话从何说起,仆只是让她们来参观参观大闵朝的恢宏建筑而已。”
曹舞与程牧龙面色一变。
三名玄字级别的乌衣唾骂:“真不要脸!”
叶凛与阮静初相互对望一眼,从彼此眸子中看到原来如此的神采。
云端飞剑之上,陈长安嘴边嘀咕几句,朝苏鼎风询问道:“小舅子,你知不知道天照神经是什么,山河图又是什么。”
苏鼎风双手负背胸膛挺的更直道:“所谓天照神经就是……算了,这东西太复杂说出来你也不会知道的,至于山河图吗,嗯,更复杂,还是别乱打听的好!”
陈长安:“……”
“哦?如此说来你当真只是为履行约定,才提前来的乌衣卫?”这时,藏兵楼第九层王幽的声音再次响起。
长登拓也厚颜无耻的点头:“不错!”
藏兵楼中第九层,王幽声势浩浩荡荡:“可无论如何,不到入秋时节我是不会出关的,当然了,你如果真痒的不行想动手呢大闵九州可奉陪的人很多,倒也不止有我!”
“哦?”
长登拓也好奇道:“莫非周盟主也在这里?”
藏兵楼中的王幽回答道:“虽然过几天是天台封禅,但周盟主到的可还没那么早呢,我说的是另外一人。”
略作停顿,王幽嗓音提高好几个分贝呼喊:“李兄,今日有人在我楼前闹事,你难道不出来管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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