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睌作为大闵女帝,她最关心的除去将军府闹鬼案的凶手外可能就是玉玺中暗藏的两条秘密了,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后者要胜过前者。
听闻陈长安的话倒提音调哦了声:“在哪里是谁,你若能够找出这个人,朕重赏!”
陈长安抱拳回答:“启禀陛下,属下目前是有线索,不过具体的得等到袁将军醒来,某些细节需要他的确定!”
“嗯,倒也是!”
众人回到前院房间,经历过记忆更改的二夫人夏香对于发生的事根本没印象,她只知道刚进来几个侍卫,从床底下找到大姐春香的尸体。
“这……陛下,各位大人,到底怎么回事?”夏香战战兢兢的询问。
陈长安宽慰的口吻:“没事,放心吧二夫人,在将军府杀人的凶手已经找到。”
说着来到袁炳忠旁边,再次为他扎针疗神,待苏醒过来,由白睌亲口告知兵部上书耿朗从头到尾的谋划。
“什么,居然会是这样,耿朗……真没想到,狼子野心,狼子野心啊,可怜我三位夫人与飞儿,他们……他们……”
袁炳忠越说越激动,扑哧的又喷出口鲜血。
陈长安不得不再次用银针运气,文武百官们端立旁边各种言语安慰,毕竟老来丧子,直到他情绪得到稳定,白睌询问:“袁将军,听陈长安表示,他对于你麾下谁是玉玺雕刻者的传人已经有线索,你可否知道呢!”
“这……”
袁炳忠郑重表示:“陛下,倘若不是神机营的卢娇书信中记录,别说具体身份,我连麾下有这么个存在都不清楚的。”
他看向陈长安,颇为虚弱的咳嗽了声,开口道:“陈兄弟,你……知道是谁?”
陈长安点头:“是的,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袁大哥你麾下的神机营营长,洛红鱼!”
“她……这……这不太可能吧!”袁炳忠骇然。
“没错,的确是我,陈长安,你是如何知道的!”正在他难以置信的时候,洛红鱼走进来主动承认。
陈长安解释:“果然,因为当时找出卢娇留下的那封信后,我察觉到洛营长的神色发生过轻微变化,想来应该是上面内容与你有些许关联。”
“信中记载无非两条消息,第一,有人联合赵齐血脉要对袁将军不利,第二,玉玺雕刻者后人在袁将军麾下。”
“洛营长自然不可能跟第一条有关系,那么就只剩下第二条。”
实际上他早已确定,刚才说要等袁炳忠醒来核对些细节,只是因为摸不清楚洛红鱼在被爆出身份后会做何反应。
倘若她本身想继续潜伏着,肯定会把捅破窗户纸的自己当做仇敌,当场暴走失控怎么办,不得需要袁炳忠来坐镇压制。 无错更新@
当然了,从她目前的反应来看,很平淡,似乎身份的暴露与否影响并不大。
极为重视的白睌赶紧询问:“既然如此,快告诉朕,玉玺当中埋藏的两条秘辛的具体,镇国剑与宝藏,分别在哪里?”
洛红鱼跪倒请求:“陛下,我可以说,但您得先恕我与祖上无罪!”
“好!”
白睌爽快答应。
洛红鱼娓娓道来:“当年我祖上雕刻玉玺时,高祖留下的两条秘辛,都是为保大齐天下能够长久,要我们族人只可告知赵氏血脉。”.
“但红鱼清楚,大齐中宗荒Yin无道,再加上现在贼人们已经对将军动手,唯有将宝藏的详细地址,告诉陛下您!”
“只是宝藏?两把镇国剑呢?”白睌眼神幽邃,看不出喜怒阴晴。
洛红鱼诚恳的一字一顿:“陛下,我族共有两人,各为男女,将两条秘辛的具体消息分开传承,所以,关于镇国剑的下落由我哥哥守护,属下当真不知。”
停顿片刻,她又补充:“陛下倘若不信可以派人调查。
的。”
深知皇帝心性的袁炳忠出言解释:“陛下,红鱼她是不会在我面前说谎的!”
“嗯!”
白睌这才点了点头:“那你,将那批宝藏的信息,告诉朕吧!”
这时,陈长安听到岳母秦芙萝与苏婉秋的声音在外面响动,赶紧跑出去,便见她们驻足西院,趴在秦可晴母女子三人面前哭泣。
“这……这……表妹,侄儿侄女,你们怎么……会这样呀!”
秦芙萝原本是准备好早点要叫她们来吃的,谁知找遍苏府上下不见人,听门口守卫说好像看见朝将军府的方向去了,这才赶到查询,不曾想……
“长安前天就说过,将军府最近闹鬼不太安宁,你们为何还要往来跑呢!”秦芙萝哀怨幽咽。
“姨娘,姨娘你醒醒呐!”
苏婉秋红着眼抽噎,的确,她对于这三位远亲同样不太喜欢,然而亲眼看见死在眼前,如何能忍受的住。
陈长安偷瞄了下,赶紧去将军府厨房切开洋葱薰眼等出来效果,扑至跟前伤心欲绝的样子:“哎呀,姨娘,表弟表妹,你们……”
“是长安的错,长安没有保护好你们呐!”
秦芙萝与苏婉秋被突然出现的他吓的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哽咽着问:“长……长安,到底怎么回事,她们……”
陈长安哭的撕心裂肺要多惨有多惨:“呜呜……呜呜呜,岳母,婉秋,都是我不行,没能保护好她们。”
“今天早晨,将军府闹鬼案的凶手被查出来,现场正在进行抓捕,也不知道表弟表妹,还有……还有姨娘为什么会来现场,当时的凶手已经杀疯了!”
“电光火石间,她们就被凶手抓获,而且凶手用姨娘,表弟表妹们的性命相要挟,意图逃离。”
“我本要设法营救的,可……可在这关键时刻,她们三个选择与凶手同归于尽,表弟精忠报国,表妹舍身取义,姨娘卑鄙无耻……哦,呸,姨娘大爱无疆,都是英雄呐!”
气氛烘托到这个份上,陈长安抱头哀嚎:“哎呦呦,岳母呐,婉秋呐,是我无能,我就是个废物,没用的赘婿!”
“啊,我无能呀,呜呜呜呜!”
苏婉秋与秦芙萝莫名的止住哭泣,也不说话,只是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陈长安,怎么感觉与他一起流泪的时候,自己的亲戚身份好像是假的……
为什么?
“长安,你……你也不要太过于伤心,其实也怪表妹和香玉香珏她们,前天就提醒过,还要往将军府跑。”
“是啊长安,姨娘她们的确有错的,不能怪怨在你身上。”
秦芙萝与苏婉秋母女俩估计自己都没意识到,不知不觉的早调换过来身份,从哭丧者变为安慰者。
重要的是,她们安慰的,还是个假哭丧的人。 _o_m
对此,陈长安并不愧疚,他最多算见死不救,谈不上策划谋害,毕竟三人自个作死。
“陈长安,王统领在将军府东院正堂等着,说是要见你,赶快过去一趟吧。”与此同时,有乌衣卫同僚急急忙忙赶过来传话。
“好……好的,呜呜呜……好!”
陈长安继续保持泪如雨下,暗自猜测,不知王幽找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