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蛇尾肯定不行,老朱也不会允许。
开局一个碗的老朱,可是个老实人出身,对于赌坊这种害人的玩意是抵触的,是排斥的。
现在郑雄有心整顿,老朱认同,自然便想给其方便。
「应天府内的大小赌坊有多少个?内中关系如何?你这知道多少?」
毛骧依然沉着,显然功课做的很足,对于老朱的问题从容不迫。
「应天府大小赌坊一百三十家,三品以上官员和侯爵以上爵位有联系的大概二十家,其他的都是三品以下和不入流的。」
老朱闻言,心中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么算得话,一个赌坊就算辐射一百个人,那么就有上万人参赌。
上万人虽然看起来不多,但是与其能联系到一起的家庭就有数万了。
这种不稳定的因素对于任何一个有志帝王绝对是不能容忍的。
老朱当即问道。
「什么情况?怎么有这么多赌坊,朕都不知道。」
毛骧还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样,对着老朱回道。
「主要是新开的赌坊比较多,近一年来,就新开了几十家。」
「经过几年时间的休养生息,现在的勋贵和在京的官员,手中都有了些积蓄。」
「除了参赌之外,还有很多利用赌坊赚钱的,因为这钱好赚,所以赌坊也多了起来。」
提到这个,就与这些勋贵和有功之臣脱不了关系。
骄奢Yin逸是他们的代名词。
为了快速的积累财富,赌坊自然也在他们的目标之内。
人性的贪婪永无止境,对于这些有功之臣,老朱本来也想好好对待。
可是架不住这些人作死,一次次的坏老朱的根基,那么就不能怪老朱动屠刀了。
这赌坊也一样,越来越多的话,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家宅不宁。
动摇自己的根基,那可不行。
老朱见事态严重,眼下又刚好有这么一个机会,当即对着毛骧说道。
「你把你手中的名单手书一份交给郑雄,偷偷的给他。」
「另外你手底下的这群人这两天将其他事先放放,全力把赌坊这些场所给咱监视住。」
「兵马司和应天府府衙也都给咱盯紧了,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给咱控制住,全力配合郑雄给咱把应天府的这群毒瘤扫清。」..
「切记不要走漏风声,放走一个人,记住了没?」
这么大的动作,毛骧当然愿意,这可是表现自己的绝佳所在。
自己的一身所长也有了用武之地,连忙说道。
「遵旨。」
毛骧说完,便告退离开。
但是一场暗流涌动的风暴正在席卷开来,只是知情的人不多而已。
等到郑雄回到家中。
大部分的官员也到了打卡下班的途中。
兵马司指挥王同舟作为下班大军的一员,在安排好巡逻的事情以后,便紧跟着下班。
其回到家中,便同自家的官家说道。
「你安排两个人,拿着我的手令,叫他们出去一趟,给我传个口信。」
「就说风紧扯呼,暂不宜动。」
「记住了没有?」
「是。」
安排好,王同舟便放心的吃着饭。
官家安排了两人,将王同舟的话讲述了一遍。
两人拿了手令,便赶赴各处。
毛骧派出暗中监视的人看到王同舟这里的异样,连忙将情况报知了回去。
未免
意外发生,想要好好表现的毛骧对着监视的人发出命令。
「派几个人,将这两人先给我抓回来,看看是什么目的再说。」
王同舟派出去传信的两人,因为有其的手令,巡城的也是兵马司自己人,所以一路畅通无阻。
没多久便走到了一出府邸,刚想敲门,却被从背后突然冒出的一根棍子,敲了一个闷棍,倒地不起。
左右看了看没啥异样,便将人套进麻袋,扛着就走。
同样的情况同样发生。
没多久,两人便被带到了毛骧的跟前。
随着一盆凉水泼下,两人渐渐的清醒过来。
茫然的看了下四周,两人看到了彼此。
心中疑惑还没解开,两人便被分开,绑在了一根柱子上。
毛骧人狠话不多,直接挥了挥手,随后说道。
「给我先打一顿,记住小心点,别留外伤。」
茫然的两人还没从懵逼中缓过神来,就见来了两个看上去就很阴狠之人,手中拿着一根棍子样的东西,上面还裹着一层绒布。
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对着两人招呼起来。
痛肯定是痛的,整个空间就听见两人痛苦的嘶嚎之声。
「等~啊!等~啊!你们~啊!我~啊!有话~啊!说。」
说话断断续续,可是没人理睬,继续打着。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连惨叫的力气都没了,方才停止。
毛骧缓缓的走了过来,对着其中一人问道。
「我问,你答,有没有问题?」
受刑之人有气无力,勉强抬头看了一下,从小声的说明到满腔的不忿,却是突然有了力气一般。
「我是兵马司指挥大人家中的小厮,想问什么,你先说啊!你不问怎么知道我说不说,现在打了,你问我不是白捱了这顿打吗?」
毛骧淡定的抹了一下飞溅而来的唾沫,缓缓开口。
「不白捱,先看看你嘴硬不硬,你现在想不想说呢?」
看搬出来的后台没下住人,小厮刚想说,结果想了想,用裹了绒布的木棍打人,明显不想让人看见伤势。
这下打都打了,总不能还给自己打死吧!就硬气了一下。
「有本事你把我打死,不然休想在我的嘴里问出什么。」
毛骧听完,展颜一笑。
这种要求还是第一次听到。
既然你都要求了,那不打都不好意思。
「如你所愿,这次咱们换一个玩法,用小锤子奏一首旋律出来。」
毛骧话音刚落,一旁行刑的人便将小锤子对着这人的关节落下,一下一下带着一丝节奏,仿佛真的像是一首旋律。
而小厮在关节被击打的第一下,便痛苦的哀嚎,连脸色都扭曲了几分。
没等第二下到来,当即求饶。
「等~等,我~说,别~啊!打了。」
毛骧见此,却是表情如常,淡淡的说道。
「晚了,曲子已经开始,让我们先欣赏这首曲子,等等再说。」
沉闷的打击结束,小厮全身火辣辣的,痛苦不堪,只能低声的呻吟。
「我问,你答,你说不说?」
这一次,小厮再没了刚开始的勇气,急忙开口。
「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