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宋彩玲还有点不依不饶,「你偏心唐依依也就算了,干嘛让我师父过来教白秋霜,她可是白家人,你竟然收她为徒!」
王道问了句,「你是我什么人?」
宋彩玲有点愕然,低下头细若蚊声回应,「我……我是你师侄……」
王道的声音拔高,「你还知道啊,真是越熟悉越放肆,我以为你是我妈呢,什么都想管?」
宋彩玲仰起头,双眼含着泪花,「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没数吗?」
「哎……」
王道叹息一声后安抚,「咱俩没可能的,不说差着辈分儿,我这辈子也只爱唐依依,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她有什么好的,你那那是爱,只不过是报恩。」
「她的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就够了。强扭的瓜不甜,你还年轻,有大把的人追求,干嘛在我这棵树上吊死。」
「甜不甜,我得啃一口才知道,反正我是不会放弃的,你早晚知道我的好。」
「你这是偏执狂加占有欲,得治!」
见他脸色不好,宋彩玲不敢在纠缠这个问题,刻意改变话题。
「我想养条狗。」
瞟了王道一眼,见他没反应,再次幽幽低语,「给狗取你的名字,每天打它一顿怎么样?」
「哈!」
王道哭笑不得,「你啊,明明比我还大几岁,怎么跟孩子一样。」
你是聊天杀手吗?
一提岁数,宋彩玲立刻噘嘴,「你一点没小时候可爱!」
她陷入回忆里,想到第一次见王道时他的傻样,忍不住在那偷笑。
直到车停下这才回神,发现直接开进了一间仓库里。
「你别下车。」
王道说完开门下车,迈步走向迎来的苦卦。
在后面不远处,一盏昏暗的灯泡下,椅子上绑着一个戴着黑色头套,只露出双眼的人。
这双眼睛布满血丝,如同豺狼一样,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沉默的让人感觉可怕。
王道低语,「钱呢?」
苦卦笑道,「治好就会打到临山精神病院的账户上,我们肯定不会赖账。」
「欠我的帐,下场你不会想看到。」
王道警告后来到被绑的男子面前,直勾勾盯着对方的眼睛。
男子也不示弱,双眼变得更加凶狠,却又慢慢变得惊恐,数分钟后又像是快死了一样身体抽搐,眼神也变得柔和。
「好了,想问什么就问吧,他没多少天可活了。」
苦卦一脸诧异,「什么意思?」
「他得了绝症,这才着急让我治疗,你不知道?」
苦卦还真不知道,这差事是队长临时安排。
王道嘴角上挑,「我能治,不过得加钱!」
「那就不必了,他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原本还想赚点外快,见他不同意,王道就走。
「等一下,钱不是问题……」
被绑的男子发出话语,可苦卦却连椅子带人塞进一辆车里,还向王道挥手告别。
悍马车行驶出仓库,宋彩玲噘嘴说道,「我想吃夜宵。」
「你还没喝够啊?」
「不管,我饿……我渴……我要上厕所……」
「我带你去厕所吃饱!」
王道也是无奈,最终还是带她来到一家大排档门口,就在路边矮桌点了些烤串和凉菜。
「你也来一杯。」
宋彩玲想给他倒酒,却被阻止。
「我还得开车呢。」
「叫代驾啊,你喝一杯就行了,就一杯……」
宋彩玲正在哄王道,从里面走出来几个人,其中一个脑袋上缠着一圈绷带的光头,还拿着酒瓶指向宋彩玲。
「就是这臭***……」
什么是冤家路窄,这就是!
这伙人不光有白天遇到的光头和柳爱民,柳唐也在,全都一拥而上。
「我特么……」
宋彩玲咒骂出声,好不容易跟王道单独相处,被这帮杂碎搅合了。
「嘭!」
酒瓶在光头脑袋上爆开,宋彩玲又拎起马扎以一敌众。
惨叫声此起彼伏,其他客人傻傻的看着六七个汉子,却被这一个女人摆平。
「嘭!」
宋彩玲又一脚闷在想起身的光头脸上,这才返回座位。
冲着光头吆喝一声,「不服气接着叫人,让你们知道花儿为何这样红。」
躺光头旁边的柳爱民掏出手机要报警,却被光头一把抢过去。
「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光头艰难爬起身,向着宋彩玲抱拳,「姐们儿,我服了,咱们山不转水转。」
「这还像句人话,明天去临山精神病院拿医药费。」
「谁稀罕医药费,把我打成这样,没几十万休想解决。」
发出叫喊的是柳唐,说完傻傻的发现除了柳爱民,其他人全都走了。
柳爱民把他搀扶起来,小声低语,「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走。」
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向街对面,路过街边一辆车时却停下脚步。:
车牌号很熟悉,这不是柳向楠的车吗?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柳向楠嘴里小声嘀咕,头都扎进了裤裆里。
「砰砰砰……」
「柳向楠,你给我下来。」
「你就看着我俩这么挨揍啊,还是不是柳家人?」
柳向楠哭丧着脸坐起身,放下车船苦笑,「两位哥哥,我……我真被开除了,管不了这事……」
柳唐张嘴就喷,「你少来这套,今天必须给我做主,要不然别怪我不认你这妹妹。」
柳爱民更是把手伸进去打开车门,又把柳向楠拉扯下来。
「我真不能过去……」
柳向楠说什么也没用,被两位堂哥押着回到大排档,这俩货却不敢靠近,把她往前一推。
柳唐还声历内茬的叫喊,「你不是很能打吗,打那个小婊砸。」
王道正在撸串,斜了她一眼,「不跟踪,改明着了?」
「咯嘣……咯嘣……」
宋彩玲捏响指骨站起身,又扭了扭脖子,「打男人没意思,还是揍女人好玩。」
见她向自己勾手指,柳向楠立刻被激怒。
摆出格斗架势,「这可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