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是稍微思虑片刻,主理人便答应了下来。
等到主理人走出了屋子,除真又拿出了一本册子。
那本册子看上去很普通,像是那种古时候的账本而,侧边用线给钉起来的,看着似乎有些念头了。
童成和:「这是什么?」
「这是大祭司给我的,说是上任蛊神留下来的神物。」
「有什么用?」
「在上面写上人的姓名,就能看到人的过往。」
童成和就嗤笑一声,「扯呢,这神物听上去跟地府的生死簿似的,这你也信?」
除真就看向他,忽地笑了,「不信啊。所以我把你的名字写上去试验过了,不得不说,再看一次,还是会为你的渣感到震惊呢。」新
说着,还专门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气得童成和恨不得直接上前一把掐死她算了。
除真敛下笑意,道:「总之,这东西确实是挺有用的。」
「所以呢,你打算写谁的名字?林归曷?」童成和问着,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摩拳擦掌了起来,「快写快写,我也想看看他以前还有没有别的女朋友。」
收获了除真的一个白眼,「放弃吧,我试过了,什么都没显示出来,白纸一张。」
「啧,我不信!」
童成和说着就要去夺除真手上的笔,被除真躲了过去,「别闹,我有正事儿呢。」
她抬笔在纸上写下了「石玉娟」三个字,这是先前在工作证上看见的名字,应该是那座医院的院长。
名字落下的瞬间,黑色的自己在纸上慢慢变成了红色,随后像是被烧过一样,化成灰烬,消散在空中。
纸张重新变成了一张白纸,与此同时,在那张纸上,像是播放器一样,缓缓放出了石玉娟的一生。
石玉娟是个女强人,家里是开医院的,所以她的专业也是跟这个相关的,等毕业了,她就继承了自己家的医院。
二十五岁的时候结了婚,丈夫是个凤凰男,没什么钱,也没什么本事,但胜在长得好看,追她的时候更是轰轰烈烈。
让她第一次感觉到了爱情的滋润,况且她觉得反正自己有钱,即便他没钱她也能养得起他们,于是两个人很快就恋爱了,结了婚。
结婚之后他们还算是恩爱,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看起来罢了。
在她四十岁的时候,丈夫有了新欢,是医院里面的一个护士,叫做钟静丹,正是先前那个女鬼。
钟静丹长得好看,又年轻,丈夫本身也已经对石玉娟腻了,更受不了对方一直强势的样子,看见个温柔小意又主动迎合上来的钟静丹,便忍不住春心萌动了。
很快,两个人就凑到了一起,背着石玉娟缠绵了许久。
可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们想要的可不仅仅是想要偷偷摸摸的这么简单。
这俩人,一个想要转正,一个受不了自己的妻子一直压在自己的头上,于是一拍即合,决定杀了石玉娟。
当然,他们是不敢直接动手的,只是让每天给石玉娟喝的牛奶里投毒,家里医院两边动作,慢慢的,石玉娟的身体越来越差,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怀疑自己的丈夫。
又过了差不多一年都会死建,石玉娟就因为器官衰竭死了。
可即便她死了,丈夫和钟静丹还是不放心。
毕竟人虽然死了,但只要查验一下她的身体就知道她中了慢性毒药,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两个人更是直接将石玉娟的骨灰真压在了医院底下。
还请了专门的大师给吓了诅咒,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渣男!这种人怎么还有脸活在世上的!
」除真将本子合上,童成和和何曼就忍不住出声痛骂。
除真看完了也是一阵唏嘘,探口气道:「我想再去一趟医院,将院长送入轮回,让她能够往生。」
虽然她上次将院长的灵魂给撕碎了,但对于灵魂而言,这种伤还是能够恢复的。
何曼和童成和自然没有意见,不仅没有意见,他们恨不能直接暴打那个凤凰男和钟静丹一顿,帮石玉娟报个仇,顺便也给他们报个仇!
谁让钟静丹先前绑了他们,还想把他们扔到硫酸池子里去的?
这下,换他们把她给扔到硫酸池子里了。
他们的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除真不用细想也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不过她也没拦着,反正是两个人渣,就应该受点儿教训。
除真告诉了大祭司她打算出去一趟,大祭司虽然有些不赞同,但她已经成为了神女,她也就没有再拦着。
只是叮嘱了一句:「十天之后是村子里十分重要的祭祀,请您到时候务必赶回。」
除真应了下来。
这会儿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但除真他们还是马不停蹄出发了。
车子大概开了一个小时,还没开出大山。
晚上的山路十分安静,只有两边的路灯还亮着,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就在这个时候,除真看见前面竟然停了一辆面包车,一个女人挣扎着从车子上下来,身后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下了车,紧跟其后的是好几个壮汉。
很快,他们就将女人给捉住了,一个直接揪住了她的头发,狠狠地呸了一声,「小丫头片子,还敢跑?信不信我把你卖到山里去?妈的,真他娘的不省心。」
他拽着人就要往车子那边走,除真便鸣了鸣笛。
这几个人显然是要拐卖人口的,也不知道是真的有恃无恐还是根本眼瞎,明明这么大一辆车子停在他们眼前,竟然也没看见。
听见声音,几个人立刻回头看了过来。
为首的那个眯起了眼睛看向车内,「他妈的谁啊,别多管闲事,否则我连你们一起教训!」
那人手上还拿着胳臂粗的钢管儿,直接一管子下去,狠狠砸在了车头上,把车头都给砸扁了。
得亏这车子不是他们的,不然除真还真是要心疼一下的。
他们自然是不会被这些人给吓到的,更不会让他们真的将人给带走。
三人下了车,除真道:「把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