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中,一场大胜的消息,早就不胫而走。
城中人人欢喜,个个精神,大宋很久没有捷报了。
年前朝廷派人借兵东吴,大大的打击了宋人的信心,如今吴兵被方腊打跑了,而宋人自己赢了,真可谓是扬眉吐气。
街头巷尾,都在编排周郎少智,甘宁无能,大宋兵马天下无敌。
汴梁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在六朝其他五个的都城,或许百姓们对于国家大事,没有这么上心。
但是汴梁不一样,这个地方作为宋都,它实在是太繁华了。
只要是汴梁百姓,不是太懒,靠着给外商带路都能赚不少钱。
没有生活压力,自然就要追求起其他东西来,汴梁百姓是最富足的,也是最喜欢谈论天下大势的。
若是你想在汴梁找人聊天,那真是来对地方了,路边随便一个乘凉的大爷,都能和你侃上半天。
可惜汴梁百姓这么能侃,大宋却没有拿得出的人物,比如说西蜀的关羽、赵云;魏国的张辽、许褚;大唐的李靖、秦琼;东吴都有周瑜、鲁肃等...
大宋在英雄豪杰上,显得十分寒碜,如今好容易出了一个岳飞,汴梁百姓那真是扬眉吐气。
李渔回来的时候,汴梁就是这种气氛,他直奔神霄宫。
丹房内,林灵素果然正在此地炼丹,他的生活及其规律,李渔很少发现他有什么其他活动。
“你回来了?”
“宫主,两件事!”
林灵素看了一眼他的身边,眉头微微一皱,“慢点说。”
李渔挥手道:“莲儿,带妹妹去找福金玩吧。”
小金莲很想留在这里,但是李渔吩咐了,在她耳朵里比圣旨管用多了,拉着琼英的手就往外走。
“你小子真是色胆包天,你真把神殿圣女给...”
李渔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手背的血煞咒,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林灵素笑道:“说的也对,反正不解诅咒,早晚会死,还不如搏一搏。”
“我还没说完呢,这一下非但解去了诅咒,我把巫神收集的信仰念力,全都给打包了。”
林灵素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说道:“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送你风月宝鉴么?”
李渔摇了摇头。
“你太贪心了,贪多嚼不烂,很容易把自己撑死,而风月宝鉴是一个可以不停成长的法宝,我就是怕你有朝一日,把自己‘贪’死了。”
李渔心底有些感动,除了张老头,就属林灵素帮助自己最多了,他笑道:“宫主大恩,小子没齿难忘。”
“你打算怎么办?”
李渔知道他的意思,自己把这些信仰之力,寄存在风月宝鉴内,只需要和警幻仙子双修,就可以尽数得到。
这个过程非但很快,而且特别简单,甚至还很爽。
“还请宫主教我。”
林灵素说道:“既然可以一日千里,便不要犹豫,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不过你不要显露,关键时刻,或许可以救你一命。”
此言正和李渔的心意,他点头道:“就依宫主所言。”
林灵素叹了口气,说道:“第二件事是什么?”
李渔笑道:“上一次御灵堂派了西门庆来汴梁,不瞒宫主实话说,他们被我一锅端了。这次在路上遇到了御灵堂新任的汴梁香主,是一个叫花子虚的,被我使了点手段,如今已经成了我的耳目。”
“和御灵堂所图不小,他们在大宋和大明的朝廷中,都安插了人手。利用他们祸害调教的美人,拉拢控制了一大批大宋和大明的官员、权贵。”
“我们要不要...”
李渔想要对付御灵堂,但是他害怕自己的力量不足,所以准备让林灵素出手。
林灵素上一次显示了一回真实的实力,把大唐高僧,佛门之光的窥基秒杀了。
还是在对方身披佛门至宝锦襕袈裟的前提下。
谁知道林灵素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摆了一下拂尘,兴致发发地说道:“没空。”
这位国师,真是把毕生的精力,都用在对付佛门上了。
李渔不止一次的好奇,到底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事,让他对佛门的执念这么深。
李渔也不强求,毕竟林灵素和御灵堂没有什么仇怨,他不愿意出手,也是情有可原。
李渔还没有自负到,觉得所有人都应该围着他转。
“三个月后,就是小辈们争夺锦襕袈裟的比斗了,我已经和大唐佛门说好了,两边各派出三个人,两两对决,最后的胜场多的可以带回袈裟,我这边出两个,你门下可有好的人选?”
李渔有些汗颜,自己的徒弟们,都还上不了台面。
时迁在外游历,他就算在,估计也不成;朱武也是个半吊子,刚刚步入正轨;大小梦虽然厉害,可是需要偷袭才能发挥他们的天赋,单挑不行;
“宫主派谁出战?”
“除了我的首徒薛道光之外,还有福金。”
李渔差点惊掉下巴,问道:“谁?”
“茂德帝姬赵福金。”
李渔呵呵一笑,“宫主别开玩笑了,她上台之后,别人还没打,估计就吓得蹲下抱头了。到时候在宋唐两国面前,丢人现眼,面皮上须不好看。我是无所谓了,宫主声威震慑四海,可丢不起这个人啊。”
林灵素笑道:“福金,与新相国寺的花和尚鲁智深一样,都是不学有术的天才。似这等比试,是佛道两家的碰撞,当今世上,最厉害的修士,不是佛门就是道门中的,这是一个难能可贵的机会,我不可能让福金错过。”
李渔想了一下,说道:“我准备让莲儿上,可是我又怕...”
“怕什么?”林灵素皱眉道:“怕她不行,就别浪费名额,我从前线召几个徒弟回来。”
“不不不,我怕她把对手杀了,不好交代。”
李渔不是说笑的,潘金莲修炼,很有自己的一套,她的打斗天赋比自己还要高。
“她真杀了,我给她一个大礼!”林灵素大笑道。
能代表佛门前来的,必然都是些青年才俊,以后妥妥的高僧。
毕竟锦襕袈裟在头顶悬着呢,佛门不可能派臭鱼烂虾来,来的都是些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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