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是自己做,实际上还是买人家的,不过是自己写几个字而已。
云浪还是实在,起手身体健康,万事顺意,紧跟着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再接着无病无灾,福禄绵长。
大抵便是如此。
什么卿卿我我,什么儿女情长,没有的。
什么财源广进,什么八方来财,也没那必要。
他早就可以躺平了。
就凭现在拥有的,他就能过得很好,所谓的财富,多点少点,意义不大。
此时的他也终于明白,所谓的幸福,不是有房有车,而是无忧无虑,无病无灾。
长乐却不一样。
花儿一样的年纪,相比陈远,对于未来,她充满希望,也充满期待。
她的内心也充满着浪漫。
所以她写了好多,除了身体健康万事如意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这些,还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早生贵子,儿孙满堂,这样的。
直白露骨,大胆得不行。
关键她还不藏着掖着,都是当面来,完事还非得两个人都署名,要么他写,要么她代他写。
然后每写好一盏,就到水边放一盏。
时间就这样悄悄流逝。
一直玩到过了午夜十二点,才意犹未尽返程。
而这个时候,乡下老家庭院里,还在打麻将。
都挺高兴的。
赢的高兴,输的也开心。
陈远送完长乐回来一看,不由乐道:“还玩呢?话说战果如何?”
“三家赢,就你媳妇输。”杨玉娟答道,丝毫没有放水的意思。
永嘉笑道:“没办法,技不如人,在这之前,我打麻将还没输过呢,打一场赢一场的。”
其实就没打算赢,尽管这种事跟打不打算没关系。
但是让人听着很舒服。
陈远便道:“那要不今晚就到这,都过十二点了,该休息了。”
“我看行,还是散了吧,这么晚,我早都困了。”杨玉娟其实还是心疼的。
不是心疼钱,而是心疼儿媳妇。
两个年龄差不多,特意叫过来陪打的阿姨也没什么意见,毕竟赢了,而且赢不少,都好几百。
永嘉这才起身,顺势玩笑道:“那行吧,今天就到这里,明天接着来,我还等着赶本呢!”
一句话,顿时又说得周围笑呵呵,也给老陈家撑足了脸面。
此后不久,小两口就上楼了。
刚进门陈远便被怼在门上,永嘉拽着他的衣领似笑非笑道:“这么久,都干嘛了,说?”
“没干嘛,就带着鸳儿她们出去溜达,然后遇上长乐,就一起走了走,放了点河灯。”陈远很老实的说道。
永嘉狐疑:“就这?”
“不然呢?”
“那你就没趁机干点什么,比如抱抱,亲亲,摸摸?”永嘉坏笑。
陈远摇头:“没,下不去手,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长孙皇后生了。”
“长孙皇后,生了?”永嘉果然还是吃惊了,满脸错愕。
陈远笑道:“是啊,生了,小公主,李明达,不过封号不是晋阳,而是衡山。”
说完顿了顿,又道:“听长乐说,她娘还有晋国公府那边也都快了,就是这几天。”
“哦,那你呢?”永嘉终究还是回过神来,乐道。
陈远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嘴对嘴亲了一下,笑道:“我什么?”
“你什么时候让我给你生宝宝啊!”永嘉笑吟吟,眯着眼很是期待。
陈远嘴角微翘:“真的想?”
永嘉点头:“真的想。”
“那就今晚。”
说完,便抱着永嘉进了浴室。
永嘉这会已经不会了。
平时都很能闹的,这会却晕晕乎乎,乖巧得不得了。
直到那一刻,忽然又清醒过来:“等等!”
陈远:“???”
永嘉嫣然一笑,反身凑到陈远耳边悄声道:“把鸳儿鸯儿带过来……”
“不要吧?”陈远有些迟疑,却又,忍不住激动。
永嘉显然很懂,横了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敢说你不想?”
陈远悻悻:“不想。”
“嗯,你不想,我想,我想有人伺候,我想力竭之时有人替,这样总可以了吧?”
男人,虚伪透了,不过永嘉并不在意,因为在她看来这是应该的。
对于鸳儿鸯儿来说,这也是使命,自打她们成为贴身侍女的第一天起,就注定会有这么一天。
无奈之下,陈远便只得跑了一趟,将鸳儿鸯儿给带了过来。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记不清了。
乱花渐欲迷人眼。
陈远只依稀记得永嘉哭了,还狠狠的在他肩头咬了一口,等再次睁眼,时间已经来到第二天早上。
很安静。
时间已经过了九点,阳光透窗而入,雀鸟在枝头欢歌,门外却迟迟没有喊吃饭的声音。
“郎君。”
“郎君。”
鸳鸯姐妹已经醒了,看上去气色不错,面色红润,眼眸水汪汪的。
看过来的神色欢喜中又带着淡淡的羞涩。
陈远眨了眨眼,指了指还在沉睡的永嘉,悄声道:“一人一条胳膊,按住。”
鸳儿鸯儿顿时瞪大双眼,待回过神来,又忍不住偷笑,而后蹙眉勉力挪动身子照办。
永嘉便遭殃了,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无缘无故又让糟蹋一回。
作为帮凶,鸳鸯姐妹也没好到哪去,完事彻底起不来。
陈远也不说话,就这么搂着,静静躺着,看着天花板。
好一阵过去,永嘉才偏头看过来:“在想什么?”
陈远:“没想什么,就感觉像是在做梦。”
“我也有这种感觉。”永嘉望着天花板,忽然又笑起来,偏头亲了一下:“谢谢,哪怕真的是梦,也让这个梦长一些,最好这辈子都不要醒。”
陈远笑:“我也是这么想的,好了,你们先休息一会,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说着,便起身下了床,之后不久,来到楼下。
楼下这会已经很热闹了,不光有村里的人,还有大姨小姨这些昨天去过的亲戚。
早饭也早就备好了,很丰盛,不过在桌上没开动,俨然就是在等。
于是他也不含糊,一句永嘉有点不舒服,便端饭夹菜往楼上端。
看这架势,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瞬时气氛愈加欢快。
分明只是一份饭菜,也堆了又堆,俨然三个人都够呛能吃完。
饭后鸳鸯姐妹就被送回去休息了,愔儿篱儿负责照料,永嘉则坚持出来,跟亲戚打招呼,陪着聊天,看电视,打麻将。
至某一刻,忽然老妈拎着鸡毛掸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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