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宛心里一紧,难道不是渡劫丹吗?
这还不能随便吃,会死人?
戈宛很自觉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在桌子上不满道:“你的药丸也不写个名字?”
尘熠一笑:“我也不知道,会有人敢来我这偷药,还偷这么多。”
他扫一眼桌子上少数上百粒是有的。
真是不怕死,一枚渡劫丹都没有拿到,全是各种不同功效的毒药。
尘熠庆幸自己留了一个心眼,真的不敢想,这些药丸被她带走,她还能不能看见第二天的太阳。
尘熠抬步大手一挥,将桌上的药丸全部抓了起来,一粒都没有留。
戈宛眼睁睁看着桌子上变得光秃秃,忍不住道:“大哥,留一粒不行吗?刚才你还给他们一人一粒呢?”
尘熠淡淡道:“不给。”
戈宛重重地哼了一声,恨的咬牙切齿,只听尘熠慢条斯理地调侃:“不给,就是不给。”
戈宛气得右脚狠狠踩了下地面:“不给拉倒。”
说着戈宛往门口走去,丝毫不顾及外面瓢泼大雨。
尘熠及时抓住她的手臂:“下这么大的雨,出去会生病的。”
戈宛看了一眼外面哗哗哗的大雨,五神山有结界,她不能使用灵力瞬移回家。
只能靠着两条腿走到山下,瞧眼前的雨势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
目前来看,最好的办法还是呆在这,等雨停。
戈宛不屑甩开他的手掌,不屑道:“你把结界去掉,我直接回家,不用在你这委曲求全。”
尘熠掉转话锋:“你还欠我一个大冒险,就这样想走。”
戈宛向他投去一个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人都走了,游戏结束了,谁跟你玩。”
“真是无聊!”
戈宛径直坐在椅子,双眼紧闭打算歇一会雨停就走。
“罢了,终究是你欠我一次,你不想要渡劫丹吗?”
戈宛悄咪睁开一只眼睛:“想要,你又不给。”
“等你把苏寒带回仙界,我可以给你十颗渡劫丹,不过这东西不能乱吃,切莫贪快。”
戈宛闻言,心中一动,却故意挑眉道:“十颗也不错,不过你得前把我一千颗上等灵石给我,我已经找到苏寒了,快点结账。”
尘熠微笑,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不大不小的袋子。
袋子装的鼓鼓的,看起来非常有重量,
戈宛爽快起身接过钱袋子,一改刚才满脸怒火,满脸带笑道:“多谢神王大人结钱。”
说着,戈宛走到床边,
此时已经是深夜,两人喝了酒都有微醺的感觉。
头蒙蒙的,戈宛只想睡觉。
她指了床铺,一张床,咱两一人一半,你说外面还是里面。
“啊!”
尘熠心里一惊,他本来是打算在椅子上凑合一夜,被她这样一问,有点不知所措。
一个女子都可以如此爽快,不拘小节,他拒绝显得自己露怯。
不拒绝,一男一女同睡一张床,何况还是和她。
他害怕他会控制不住他自己。
他也是一个男人,面对喜欢的女子,没有点反应那是不可能的。
见他站在原地,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出睡里面还是外面。
她转身脱鞋上了床,刚才淋湿的衣服,已经用灵力烘干了。
大雨下来,将白日的热气一扫而光,凉风顺着门口吹了进来。
吹在身上凉凉的,很舒服。
戈宛头刚碰到枕头,睡了一句晚安,便沉沉睡了过去。
两人又在五神山过了一日,雨也跟着下了一天。
直到第三天,跟苏寒约定的时间到了,雨也跟着停了。
戈宛跟着尘熠,运用灵气不过霎那间便丹了妖界。
戈宛从没来过妖界。
来之前的前一夜,她心里有点担心是不是到处是人骨,做了一夜的心里建设。
待她睁开眼,便被妖界的景色惊到了。
青山绿水,温度适宜
这里跟她之前想的阴森恐怖那种气氛简直天壤之别。
尘熠看了一眼满脸好奇的戈宛:“这是妖都附近的山,再朝前走可能会碰见一些妖兽还没化形,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戈宛乖巧点了点头,
默默跟着尘熠的步伐向前走去。
没走几分钟,戈宛觉得的路突然变得柔软起来,如同站在一块软绵绵的肉上面一样。
她抬下脚动了动,地面随着她的抬动随之浮动。
戈宛欣喜叫住前方还在赶路的尘熠:“你快来看看,这块土地好软。”
尘熠定睛一看,眉头瞬间皱起开:“快下去。”
哪里是土地,那是一条巨蟒的肚子。
此蛇名为变色蛇,会根据当时环境模拟出各种类似的颜色。
变色蛇的尾巴模拟出跟土地一样的颜色,误导戈宛以为是会动的地面。
戈宛不明所以,感觉好玩,又重重踩了两脚。
一声巨蟒的惨叫声,让她忍不住打个冷颤
再看脚下柔软的土地,正在以极快速度从她脚下划过。
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双臂稳稳地环住了戈宛的腰肢,将她从即将滑落的巨蟒腹部边缘拉了回来。两人身体紧贴。
突然
一个女人的头从草丛里冒了出来,声音娇嗔道:“谁呀,人家正在晒尾巴呢?踩就踩呗,还使劲跺,真是讨厌。”
话落
女人傲娇别过脸去,一条比千年老树还粗得蛇尾从两人眼前划过。
蛇尾此时已经和周围颜色变成了绿色。
戈宛看见蛇尾的那一瞬间,嘴巴惊讶地都快塞一个鸡蛋了。
她突然反应过来,刚才她踩的是蛇尾,不由得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吓死我了,刚刚是蛇尾。”
戈宛回想刚刚的脚感,五官都变得狰狞了。
只听尘熠慢条斯理地打趣道:“说不准你现在坐的地方可能还是蛇尾。”
“啊!”
戈宛吓得猛地跳了起来,仿佛屁股下真的坐着炙热的蛇尾。
她慌乱中一把抱住尘熠的脖子,双腿环在他的腰间,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惊慌失措地喊道:“我给你钱,你背我过去?”
“你觉得我差钱吗?”
死死抓住尘熠脖颈,戈宛不敢松手,吭哧一声,想不到好的理由,干脆耍起了无赖:“你不差钱,我也不下来,太吓人了。”
尘熠被她无聊打败了,反手覆上她道腰肢。
隔着夏季薄如蝉翼的纱裙,他的手指不经意间触及到戈宛腰间细腻的肌肤。
那一瞬,仿佛有电流自指尖窜入心田,激起层层涟漪。他猛地一怔,目光不自觉地深邃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