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熠笑道;‘魔神找到了我,要求魔族也参加你知道了吗?’
听见魔神的名字,戈宛嘴角瞬间耷拉下来有气无力道;‘嗯,知道了。’
本来想着从魔族出来,就不会有交集了。
谁能想到又撞上了,早知道她就不偷跑了。
万一那天碰上魔神,他一时冲动再杀了自己。
这可怎么办才好。
戈宛哭丧着脸,刚才心里的邪念也跟着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走到尘熠对面坐了下来,双手托着下巴盯着尘熠看。
除了尘熠能救她,她已经想不到其他还有其他人能救自己了。
“尘熠。”
“嗯?”
戈宛想了想,斟酌片刻:“你能不能救我一马。那个魔神他是个魔鬼,我在他眼皮底下逃脱,看见我。”
“他一定会杀了我的,我现在还打不过他。”
隔了少了,尘熠道:“不帮。”
戈宛气得恨不得大叫,怎么回事,这个人今天怎么进屋就是黑脸。
全程连一个笑模样都没有给她,她努力回想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他了。
她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到哪里得罪过他。
她就去了一趟,魔族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心情不好吗?”
戈宛一脸讨好道:“心情不好,我带你出去玩玩如何。”
“一个人长时间闷在房间里很容易胡思乱想得病的。”
“你和魔神在魔族发生了什么?”
戈宛脸色微变,发生了什么。
她能说她差点被魔神睡了这件事吗?
说出去她的颜面何存呢,她绝对不能说。
戈宛眼睛盯着桌面,指尖轻轻敲打桌面发出沉闷的一声声响,费力地一字一字说话:“就被他……逮到了……后来就拿到镜子了,就回来了。”
“没了吗?”
戈宛听着尘熠跟审犯人一样的语气,不免心里有些生气。
语气微扬:“没了!还能有什么。”
尘熠猛然起身,眼圈微微发红盯着戈宛看了良久发出一声冷哼:“哼。”
旋即,转身离开,“轰!”门扉在他身后轰然合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与房间内戈宛错愕的神情形成了鲜明对比。
戈宛愣在原地,望着那扇紧闭的门,眨巴眨巴眼睛,心里暗暗骂了娘。
这人脑子是坏掉了,话都没说几句,甩脸子给谁看呢。
戈宛心里愤恨,要不是自己打不过他,自己非得跟他较量较量几下。
戈宛不满站起身,朝着空荡荡的门口大声叫骂:“神王了不起啊!”
突然,已经消失的尘熠,再次出现在门口。
戈宛一惊,下意识地抬步往后退了几步,声音结巴:“你……怎么回来了……”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尘熠语气略带酸味。
不是刚才他自己生气走的,现在跟鬼一样的跑出来指责自己。
脑子一定坏掉了。
他忽然抬脚靠近戈宛,凑近道:“你想见的是夜熠吗?”
见?
晚风吹得外面的树影婆娑作响,戈宛觉得他这个问题,问的很奇怪。
两个人长一样,除了性格不同而已,其余两人几乎一摸一样,她看谁不是看。
戈宛下意识回应:“我看他看你不都是一样的吗?”
他和自己的距离太近,戈宛险些屏住呼吸,她想要别开头,又撞进尘熠的眼眸里。
“你别靠太近,我想呼吸新鲜的空气。”
“你更爱看他,还是我?”
尘熠看她躲闪的姿态,忍不住又往前凑近一点,目光锐利而温柔。
戈宛抬眼语气真诚:“看你。”
她说的都是她的实话,她喜欢与他在一起,交谈吃饭。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看他。
“那你是喜欢我吗?”
他的嗓音低醇,爬过人的心上,酥酥麻麻,像是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只得看着他笑的勾人,越发逼近。
下一秒!
“她不喜欢你。”
夜熠霸道的声音横插在两人中间。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夜熠站在门口,脸上带着面具盯着自己。
戈宛自觉地朝尘熠身旁凑了凑。
这是来找她算账的吗?
她向尘熠投向一个求救的目光。
夜熠缓缓步入房间,周身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与寒意,他目光如炬,直视着戈宛与尘熠之间微妙的氛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你跑得挺快。”
戈宛扯着嘴角苦笑道:“我不是跑,我这是走,我也要回家。”
夜熠往屋里踏进一步,尘熠伸出手臂将戈宛挡在他的身后目光警觉:“有事吗?”
夜熠微微一笑,眨眼间抓住戈宛的手腕,要将她拉回自己的身边。
谁料
尘熠眼疾手快,抓住了戈宛另一只手腕。
眨眼间戈宛成了扯线娃娃,两个左右各执一根线都要将她拽到身边去。
左右手臂被他们扯的发疼,戈宛气极了,又碍于两人自己又都打不过,委曲求全道:“你们两位,能不能把手松开,有话好好说。”
她的话好像起了作用,两人都松了手劲,但都没有松开她的手腕。
夜熠道:“他松我就松。”
尘熠道:“她松我就松。”
话音未落,两人同时抓着戈宛的手腕使劲。
剧烈的疼痛,让戈宛心里的火再也压不住怒吼一声:“都她妈有病是不是。”
两人闻言,同时撒开了手。
两人这时才反应过来,一脸歉意道:“我不是故意的。”
“都是他!”
两人跟吵架的孩子一样,互相伸出手指着对方。
戈宛被他们两人气得火大,朝着两人胳膊一人狠狠掐了一下。
“疼吗?”
“疼吗?”
“都脑子不好吗?这么用力拽,你们两个不疼是不是。”
骂完后,戈宛仍不解气,顺脚踢翻了一旁的椅子。
“咣当!”
一声巨响后,戈宛骂骂咧咧地走出了房门。
“有病!”
“两人都有病。”
房间留下大眼瞪小眼的两人。
夜熠不屑地哼酒一声,带着嘲笑的语气:“看,骂你有病了是不。”
尘熠重摔衣袖:“没有骂你吗?”
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因为尘熠的一句话瞬间消失了。
两个人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下脑袋。
两人脑海都在想刚才是不是真的过分。
“这可怎么好?”夜熠微微撇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尘熠摇头,他要是知道怎么办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