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友、萧艾伊的师父?!
陈禅暗笑,器灵一战结束,他马上追着两人将之铲除,并揪住了密谋害赵健勇的杨家,交给了司天处理。
彼时他便清楚,两人的实力,断断炼化不成瓷人的,背后必定有高手撑腰。
“前辈……既然他是器灵一乱的始作俑者,为何不通知司天?您也会因此立大功呀!”
“非也非也,你懂什么?”李顽冷笑摇头,“他与我还有大用,得留段时间,待他没用了,交出去正好。”
陈禅暗自冷笑更甚。
李顽肚子里的秘密不少,指不定他知道些死人复生的内幕。
旋即他轻轻啊了一声。
“莫非死人复生这件事就是那高人所为?”
李顽大惊,忙道:“臭小子!胡说什么呢?!!他若真是凶手,我早就捅上去了!!”
“幸好,幸好,嘿嘿……”陈禅故作高深。
李顽暼了他一眼:“我可与你提前说好了,你的把柄在我手里,我对你说的话你胆敢往外泄露丝毫,不管还有谁是你的靠山,必定使你人间蒸发,消失的干干净净。”
陈禅似乎被吓到了:“前辈!您误会了!我还得多仰仗您呢!何谈出卖?!”
“哼,你明白就好!”
说着,李顽拨通王屏的电话:“王馆长啊王馆长,你我如此之深的交情,为何还要开这种玩笑呢!!!”
“哈哈……李兄难道吓坏了,你在里面给我打个电话就好了,或者直接去推门……”
李顽给自己找台阶:“唉,谁说不是呢,当局者迷,你说换谁在万年水精铁锻造的铁房内,心不慌呀!”
“嘿嘿,稍等,我快忙完手边的工作了,我去接您!另外,时候不早了,我做东,给李兄赔不是,顺便请赵长老的亲孙大吃一顿。”
李顽多精明,瞬间就猜透了王屏的心思。
给自己赔不是是假,请赵阙吃饭是真!
谁让他夸下海口说赵阙是龙门派赵长老的宝贝孙子呢!
早知会经历这么一遭,他才不说赵阙是什么劳什子赵长老孙子,简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多时,王屏急匆匆赶来,请两人去了一家高档餐厅,点的都是上好的美食佳酿。
陈禅不与他们客气,大快朵颐。
李顽耗损真气不小,胃口大开,吃完一桌子菜,又上了一桌,才填满他跟陈禅的肚皮。
吃完饭,送别之际。
“赵兄弟,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王屏扭扭捏捏活像个大姑娘。
陈禅顿时大笑:“到了家里人面前,我一定为前辈美言几句。”
“啊呀!!那就多感谢赵兄弟了,如此大恩,没齿难忘。”
“不必!不必!明明是前辈帮了我们大忙,没齿难忘的应该是在下!”
“那好,如果…哈…我是说如果,有机会的话,赵兄弟说说情把我动一动,我想去京城见见大世面!一点小礼物,赵兄弟请收下,不值钱不值钱!”
说着,王屏塞给陈禅一块玉佩。
入手如牵女子柔荑,灵气十足,握之心安。
好东西啊!
未曾料到,王屏出手如此阔绰!
陈禅来者不拒,开心收下:“多谢前辈,晚辈就舔着脸不懂事的收下了。”
“哎,赵兄弟说哪里话,以后想找点好玩的玩意儿给我说,你王兄别的没有,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还是有一些的。”
“哈哈……”
两人相视大笑。
李顽倒是无动于衷,玉佩自然看见了,好是好,可惜陈禅太年轻,不知道别人送的越好的宝贝,拿在手里就越烫手!
王屏这个中年胖子,瞧着憨态可掬,坑起人来一把好手。
进了李顽的车,两人与其热情告别。
车上了路。
“他送给你的玉佩记得修炼时带在身边,有安神的功效。”
“王馆长送给我的玉佩竟然如此贵重?!”
“那是自然,不知道了吧,这块玉佩小有名气,叫做白鹿苍梧佩。”
借着车里的灯光,陈禅果真看到玉佩上镌刻了一头白鹿。
陈禅假装不懂:“舜南征三苗,道死苍梧。难道这白鹿苍梧佩与其有关?”
李顽忍俊不禁大笑:“想什么呢你?!区区玉佩哪会跟苍梧之野牵扯上了?好好留着把玩吧,没那么玄奇!”
这下,反倒令陈禅笑起来了。
“你笑什么?”李顽诧异。
陈禅笑道:“王馆长送给我一件宝贝,自己却浑然不觉,只将白鹿苍梧当做有安神功效的玉佩!!”
“你又发什么疯呢?!”李顽摇头。
他对王屏的这块玉佩有点了解,是一位富商从土夫子手里收来的,恰好有些事拜托王屏帮忙,将玉佩当做礼物送给他。
王屏收下玉佩,和李顽炫耀过几次,两人都是把玉佩当做有点神奇,但也就那样的东西,与法器什么的远远沾不上边。
这才一点不心疼的送给陈禅。
手机震动,是陈禅的。
“喂。”
“嗯,他在。”
“好,我知道了。”
挂断。
李顽转头问道:“谁啊?”
陈禅双眼含笑,轻轻说道:“谢镜花,谢司长,她给我打的电话。”
“哈哈……没想到啊,你和谢镜花的联系这么紧密,她居然亲自给你打电话!臭小子,此前你没跟我说实话呀!你现在说!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李顽转念一思量,察觉不对劲,双眼微眯,一踩刹车,停在路边。
此时已经天黑,晚上九点,为了不暴露踪迹,他选的车流较少的街道。
“不会谢镜花那小妮子看上你了吧?不对不对!小妮子心高气傲、目中无人,你修为不错,和她一比却差的远,怎会看的上你?!”
陈禅打开车门下车,李顽冷笑随其后也下来。
风很大。
冷风呼啸。
天色阴沉,又要下雪。
“前辈是在好奇谢镜花对我说了什么?”陈禅把玩手中玉佩,不急不缓问道。
李顽走到他身前,眯眼打量,别说,越看越觉得哪里有问题,他好像犯了一个生死攸关的大错!
“你跟谢镜花早就串通好了??!”
“没有前辈想的这么玄乎。我恰好在师大,找到了古墓,下墓后发现此墓非同小可,在古墓之下另有一座祭剑台,祭剑台还在,所祭炼的剑被人取走了,想通过古尸探明是谁取走了剑。”陈禅如实相告。
李顽脸色大变。
“你……你说的是真是假?我可提醒你赵阙!你我而今一荣俱荣……”
“错,错错错,前辈,自开始以来,荣的是你,损的却是我,不要再拿这种骗三岁小孩的把戏糊弄我了!嗯,倘若我真是赵阙的话,确实如此,可是,我不是赵阙啊……”
“那,你是谁?”
“陈禅。”
“陈禅??!”李顽冥思苦想,想尽了自己认识、听说的神州人物,里面也没有个叫陈禅的。
“不认识,没听过。你在找死!”
“错!你又错了!!不是我在找死,是你在找死!!”陈禅平淡笑道。
李顽像是听到世间最好笑的笑话,笑的合不拢嘴,前俯后仰。
“我在找死??他奶奶的,你以为你谁啊?敢对老子说这种话?!”
电光火石,如虚空爆起了一团雷云,附近黑夜刹那一片光亮。
李顽手里攥着一团雷球。
闪电翻滚,雷声隆隆。
他下定决心永除后患。
眼前年轻人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是故作玄虚还是真相如此,他既然有把柄在其手上,必杀不可了。
来来往往行驶的车辆,鸣笛声刹那大作,但没一辆车敢停下来。
陈禅目光放在雷云上,低声道:“好手段,单凭这一手,张宗敬比不过你。”
在他说话之间,李顽欺身压上,手掌雷云推向陈禅。
狂风猎猎,电闪雷鸣更甚。
老天爷似在配合李顽,忽地一声炸雷,随后电光撕裂万里苍穹。
要下雪了。
今年的雪下的频繁。
“臭小子!死在老子掌中雷云之下,算你有福气!!”
李顽狂吼。
风声震动耳膜。
他的吼声伴随在风里,像是无数雷团一下子不约而同炸碎。
陈禅冷笑。
单手握住所谓的掌中雷云。
电光蔓延向他的五指,不仅没有刮破一丁点的皮肉,倒似在给他按摩挠痒。
用力。
掌中雷云噗的一声熄灭,好像从未存在过,刚刚只是魔术师开的一个玩笑。
李顽瞠目结舌,不可思议看着他。
陈禅另只手已经抓住李顽的领子,牢牢扣住,拖拽他掠向昏黑的荒地,自十米高空狠狠将其拍在土堆。
李顽张口大吐鲜血,惊骇莫名,恐惧非常,如坠冰窟。
陈禅,何许人也?!
有此伟力,何必多此一举,跟在他身边,点头哈腰拍马屁?!!
“人间事都是炼心局。”
陈禅道。
“谢镜花给我说,已然查明,是你把死人复生的大事压下不让泉城司天知晓,使事态严重恶化,影响极其恶劣。导致百姓闹起来,京城大人物震怒。”
“你吃里扒外,勾结妖人,满足一己之私,弃家国大业不顾。”
“李顽,你真死有余辜,乃是司天大盗,不除,难以告慰为神州和平战死的英雄们。”
“说说看,你还有什么理由不死?”
“不过,你跟我说伍友、萧艾伊的师父在哪,我令你死的痛快些。”
李顽双目忽然暴起光亮,理智告诉他,这次九死一生,不拼上性命战斗,只怕七天后就是他的头七了!!
心思连转。
一面出声乞饶,把自己知道的事,和盘托出。
一面暗暗调动真气,准备给陈禅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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