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要跟你们两个去元家!!”
赵木槿端来新鲜瓜果放在昂贵茶几,一口咬定,半点不松。
赵健勇马上急的手舞足蹈:“哎呀!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听话?陈兄弟给你安排那么好的去处,不仅安全你到那里也能涨涨见识,为什么还要跟随我们去龙潭虎穴?!我可告诉你,元成现如今非同小可,陈兄弟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斩杀此獠!!”
赵健勇疯狂给陈禅使眼色。
陈禅顺水推舟:“你父亲说的没错,元成一念成魔,他当初有多少对你的鬼蜮心思,而今就有多恨你!”
赵木槿聪慧,不好糊弄:“为什么元成恨我不杀我?”
赵健勇唉声叹气,她什么都好,性子一旦倔起来,说再多话都不好使:“元成为什么不杀你?难道你丫头片子不清楚?还不是忌惮陈兄弟?陈兄弟几次出手,接连斩杀修行者,元成野心再大,杀我们的心再急切,也要好好掂量掂量!”
陈禅饮茶,茶水滚烫,茶香弥漫,舌尖似是与未采摘下来的茶叶亲密触碰,这茶,当真是好啊,也不知赵健勇从何处寻来,事后他得打听打听。
将茶杯放在茶几。
他轻轻说道:“实不相瞒,我数次出手,身份隐藏的紧,现在还有许多人不知我到底是谁。我与你父亲去元家走一趟,铲除祸根,实则冒了自爆的风险,木槿,你或许不清楚,蛰伏在芸芸众生里,做很多事都有好处,但元成此人,颇为碍事,趁着我现在没有牵扯上大事,将之除掉正是好时机。”
赵木槿顿时羞愧的垂下头:“我知道了。”
赵健勇惊讶看向他,万万聊不到,去一趟元家陈禅另要付出这些代价。
陈禅又笑道:“元成魔根深种,将来也是个祸胎,在他未酿成大祸前除掉他,防患于未然,冒上这点风险也是值得的。”
然后,陈禅告诉赵木槿泉城司天的位置,去了司天门口若有人拦她,给谢镜花打电话就成,他随即将谢镜花的电话告诉她。
“多谢。”赵木槿又不知想到什么,转身出门,开车去往泉城司天了。
在车里,她反复想,陈禅与那位叫做谢镜花的女子,究竟有何关系?
听他话语,谢镜花的地位应该很高,为何他打去一个电话,就欣然同意啦?
想不明白。
别墅里。
赵健勇忧心忡忡的问道:“陈兄弟这里没外人,咱们铲除元成这个祸胎,钱家生怒,找你我麻烦怎么办?”
如此问题,陈禅想过:“不必担心,解决办法特别简单,你找媒体轮番宣传元成的罪恶,汹汹舆论会让你非常安全。”
“啊?”赵健勇往日在商界纵横驰骋,利用舆论的事,他当然非常擅长,可钱家那般的世家大族,怎会受制于舆情?万一钱家也买通媒体,将事情来个反转,又曝光他的一些不光彩事,到时,就会被舆论反噬。
看赵健勇还没领悟此事中的关键,陈禅补充道:“赵兄不会以为新闻是给老百姓看的吧?”
赵健勇立即想明白了:“陈兄弟的意思是给上面的大人物看的?”
“不错,一念成魔,在修行者深入社会期间,那群大人物必定知道一念成魔会酿成什么样的后果,而赵兄丝毫不畏惧钱家的报复,也要把元成诛杀,大人物们不仅帮你对抗钱家,更要保护你的安全……”
“来的路上听赵木槿说赵兄你费尽了心思雇佣保镖,恐怕那些大人物会比你更上心你和赵木槿的安全。”
赵健勇一听,狂拍大腿:“哎呀!细细想想,果真如此!陈兄弟为什么不早说,害我一夜没睡。”
“哈哈……赵兄啊赵兄,凡事有利有弊,大人物上面还有大人物,难道你会认为那些大人物没有敌人了?彼时,你又成新的靶子,是福是祸,现在难料。”陈禅大笑。
赵健勇是商人,习惯只盯着眼前这点利益,长久来看,福祸难料!
“哎呀!!陈兄弟,我该怎样破局?”
“破局简单,怕就怕破了这一局,又成下一局的棋子,不如老实巴交,静等棋局变换,也好以棋子的身份充当棋手。”
“我……我没听明白,请陈兄弟细说。”赵健勇挠破脑袋都想不明白陈禅的意思到底什么。
陈禅叹气道:“非得要我把话说那么清楚吗?罢了,你看,我给司天打去电话安置赵木槿,此条暗线,难道赵老哥纵横商界那么多年看不到吗?”
如一道雷电劈在赵健勇身上,打的他一个激灵:“陈兄弟让我资助泉城司天?”
“钱不是好东西,凡事离不开它,又是好东西,赵兄这些年赚了那么多钱,为了自己的安全,交些保险金又何妨?”
赵健勇呼吸变的粗重,拍着大腿道:“陈兄弟绝顶聪明,我这点智商在陈兄弟面前屁也不是!是啊!泉城司天在泉城就是修行者脑袋上的一座大山,谁也不敢绕过司天行事,我用钱和司天拉拢关系,成为司天的金主,到时,谁还敢难为我?害我前,也得问问泉城司天答不答应!!!”
陈禅劝道:“依我看,现在泉城商界还没有人想到这一层,赵兄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一定加倍小心谨慎,找准自己的位置,千万不要想着左右司天,那样,你是在找死!毕竟,富商天下有的是,司天就一个!!”
“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只想让自己跟木槿没有生命危险,其他的,我一点一滴不敢想!!陈兄弟不相信的话,我对天发誓!发毒誓!!”
“哈哈……不用不用,我只是提醒赵兄。”陈禅饮茶。
赵健勇心绪激荡,只觉眼前一片坦途。
和泉城司天扯上关系,旁人若想动他,就得严思熟虑后果能不能承担的了。
眼下赵木槿已经在去司天路上,赵健勇为陈禅倒上茶杯里的水:“咱们,啥时候去元家?”
陈禅半笑不笑,赵健勇终究商人,察觉有利可图就按奈不住自己了。
“赵兄定个时间吧,我无所谓。”
“好!好!我定时间。”赵健勇搓着双手,“那一个小时后走?”
“没问题。”
“只是……只是……陈兄弟冒着暴露的风险,不知有没有解决办法?”静下心后,赵健勇问了句人话。
陈禅还以为他只顾自己,不顾他人呢。
“我?有办法,赵兄不用为我考虑。”
“是啊,陈兄弟神通高出天外,区区元成、钱家,怎会是陈兄弟的敌手?!”
……
一个小时后。
陈禅戴了副孙悟空面具与赵健勇出了别墅。
面具是让人火速买来的。
赵健勇开自己的车,正要上路前,自车窗看了眼依旧守在别墅外的保安,他摇下车窗喊道:“你们都回公司吧,有需要你们的地方我会打电话的。”
这群保安的素质当真是高,赵健勇一声令下,半句话不说,立刻排成一队往外走。
“赵兄从哪雇的这群人?”
“他们啊,是我从一位长年好友那里,他为我找的关系,陈兄弟别小看这群人,个个身怀绝技,你看他,国外战场回来的,经历枪林弹火……”
他边说,边驱车驶向元家。
又用两个小时左右,方到元家门前。
元家的大本营看的到是花费了心的,雕梁画栋、古香古色,足以看的出元家即便走下坡路,一年不如一年,底蕴还是有的。
门口守着两人。
穿着常服,神色机警,一发现赵健勇的车,旋即汇报给元家内部。
找了个停车的地方停下车。
两人还在车里,适才赵木槿给他打电话说是已经到了司天,赵健勇彻底放下心,神情变的淡然,他指着大门大户的元家说道:“当初元家建成这栋宅子后,轰动泉城,不少大人物前来剪彩,为元家祈福。”
“剪彩?呵……”
“那时元家如日中天,风头压过泉城其他家族,就算杨家也不如他们,大人物们来凑凑眼熟,也是能理解的。”提起杨家,赵健勇恨的牙痒痒。
极快,岑之锋出现在大门前。
见到岑之锋现身,陈禅打开车门下车,赵健勇见状,同样下车,站在陈禅一旁。
岑之锋见陈禅佩戴孙悟空面具,回想器灵一战时,同样有位戴孙悟空面具的男子把他打趴下,不由自主的哆嗦几下,心底暗想,此人是不是那人?!
“你是谁?!”他问,“来元家何事?”
陈禅话不多说:“让元成出来受死。”
岑之锋自有了刁光昱助阵后,心里多了极大把握,态度也张狂:“哈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陈禅懒得废话,真气鼓荡,面具略显暗淡的线条,受真气激发,瞬间五彩斑斓,好似仙界仙子的织线交相辉映在面具之上。
岑之锋笑不出来了。
这人的真气与器灵一战中面具男子的真气,一模一样。
“是你!!!!”岑之锋歇斯底里的喊道。
赵健勇惊讶,他怎么好像看见魔鬼一般?陈小兄弟有那么可怕吗?
陈禅言语冷漠,呼吸眨眼之间便到岑之锋跟前,出掌似闪电掠过夜幕,拍到岑之锋胸膛,真气如渊如海,又仿佛座座大山挤压至一块,无可匹敌的感觉令岑之锋全身麻痒、心底冰冷。
手掌落至他的胸膛。
岑之锋大吐一口鲜血,只感觉周身经脉好似悉数要断了,疼痛来的是那般炽烈,那般的摧毁一切。
“告诉元成,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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