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魅力-5】
在林灵狐疑的眼神中，林小贤的面板跳出。
林小贤咳嗽两声，然后假装很惊讶地指着林灵的屏幕：
“咦？你也玩这个？还以为你只玩荣耀呢。”
【原来他没看到，魅力+10】
林小贤：“......”
这个人，到底算debuff，还是buff？
“联盟和荣耀，我都玩。”
林灵简洁的回答后，李驰等人搂过林小贤的肩膀小声问：
“这个五班的，你认识？”
“嗯，算是吧。”
之后陈明把位置看着，其他人去前台充卡。
网管看着很老实，瞅了瞅身份证：
“你们没满十八，开不了。”
“哎呀什么开不了，到处都能开，搞快点。”
刘伟不耐烦地摆手，然后给林小贤使眼色：
“贤哥，那五班的叫啥？”
“林灵。”
“我觉得颜值可以，能打7分。”
李驰反对：“见过世面没？3分差不多了。”
“你懂什么？长成这样还爱玩游戏的，不多！”
男子高中生给女生颜值打的分，不具有太多的参考价值。
比如客观上明明是一个8分的姑娘。
有的人为了显得自己眼光高，就硬要少打几分。
林小贤没兴趣打分，就觉得林灵长得很大众脸，说不清好看与否。
眼角下的一小颗泪痣倒算是唯一的特点。
刘伟提议：“刚好，小贤，把她叫上五黑吧。”
“自来熟”是狗头军师的必备技能。
刘伟一点儿也不见外。
李驰也同意，因为林灵是五班的，赵梦洁也是五班的，而赵梦洁将来很可能是他的。
四舍五入，那林灵不就是自己人？
林小贤上前和“自己人”交涉：
“我们开黑，一起不？”
“他们...跟你一个班的么？”
“对，七班四幻神，你看到的都凑齐了。”
“我只知道你一个幻神。”
林灵声音逐渐变小，很难得地说了一大段：
“老师总提你，说你金不换，要我向...要大家向你学习...”
林小贤知道五班班主任的毛病。
【xx当初和你成绩一样，现在你看人家再看看你？】
【同样是笨鸟，你要是和xx一样先飞至于成这样？】
很多老师都会用这种手法“激励”学生。
可灭霸是特别喜欢。
且措辞尖酸刻薄。
没有人喜欢被拿去和比自己优秀的人比较。
比如班里原本两个好朋友，被公开说谁不如谁好，下来见个面都会尴尬。
一两次或许有成效。
四五次听听也就算了。
但总是这样，那就很让人不爽。
林小贤顺口开始打嘴炮：
“成绩的攀比也是攀比。”
“所谓榜样的力量，从来都是用来超越自己，而不是用来比较别人。”
“灭霸的那些话，损人的目的居多，没几句干货，构不成指导性意见。”
“她所谓的向我学习，你应该看成树立目标，而不是贬低自己。”
“你觉得呢？”
林灵抬头，小心而惊奇地看林小贤。
【说话好有水平，魅力+3】
“典型的鸡汤句式罢了，至于么...”林小贤心想。
林灵虽然会和人正常交流，但从语气说，总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质。
让人分不清是她在惧怕还是反感。
反正内心应该是有些封闭的吧。
若是打开内心，或许也就不存在什么魅力值黑洞了。
“怎么说？要不要一起？”
“可以。”
看她答应了，李驰立刻就搓着手上去搭话：
“林灵同学，那个，赵梦洁是你们班的吧。”
林灵后退了半步，露出当初“邂逅”林小贤的表情：
“是。”
冷冷的语调，李驰完全免疫，毫无感觉。
他挠着脖子，嘴巴一咧：
“嘿嘿，赵梦洁有没有...在你们班上提过我啊？”
“你是谁？”
“我是李驰，就是李林森的儿子。”
“李林森...又是谁？”
“就是李老师啊。”
李驰伸出双手，比划了一个水缸的形状：
“那个大胖子，你不认识？”
林小贤拉过李驰：
“人家是文科班的，而且你爹高一又没教过我们，从哪认识？”
“靠，我爸那么没牌面的嘛...”
在李驰莫名其妙的语境下，林灵有些不适，于是面板又弹了出来。
【这个人怎么回事？】
【笑起来...好猥琐...】
【林小贤都比他顺眼，魅力+5】
好长！
好长的面板信息！
这算不算变相地拥有了读心的能力？
林小贤在心里默默为李驰正名。
他并不是笑起来猥琐。
而是紧张的时候，笑起来才猥琐。
平时正常的笑都很阳光，很青春，很清纯。
“我跟赵梦洁没什么来往。”
林灵慢吞吞地说，然后补充了一句：
“不过她是个好人。”
“那肯定！是好人，是好女人！”
李驰又笑，林小贤又+5。
刘伟插嘴玩老梗：
“好女人，好生养的女人？”
“滚！”
“你当时自己说的啊...”
“我能说，你不能说！”
两个人就打起来，推推搡搡之中，游戏界面也打开了。
......
原本李驰想用猴子打上单。
但五人开黑还是要玩点花的。
既然是打着纪念uzi的旗号，那索性就选五个AD出来。
林小贤上单***，林灵打野老鼠，中单维鲁斯，下路薇恩，辅助寒冰。
在这个不把AD当人的年代，林小贤五个就像鱼肉，对面全是刀俎。
即使林小贤各种天秀，林灵各种带节奏，还是扛不住陈明和李驰下路组合疯狂送头。
刘伟在公屏打字嘲讽队友：“见笑了，我们下路是峡谷养爹人。”
李驰怒拍桌：“刘伟你1-5好意思？”
游戏是输了，不过林小贤对林灵的水平有了认识。
多少有个钻石水平。
一般来说，女生有了钻石水平，从技术角度的确是可以当主播的。
赢了卖卖萌，输了哭唧唧。
闲了唱点歌。
然后就等着礼物刷屏。
可林小贤发现一个细节，那就是林灵的电脑上没有摄像头。
不露脸？
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要么是乔奶奶那种，要么就精通凯子心理学。
不然并赚不了什么钱。
除非已经一点点地攒了不少人气。
“所以她当了多久的主播了？”
林小贤不好直接去问林灵，晚上自己打开直播网站，搜索记下的主播id。
【鲨鱼丶00】
点进去一看。
【您观看的房间已被关闭，请选择其他直播进行观看哦】
林小贤一脸懵逼。
被封了？
白天还好好的呢。
也看不到主播等级，有多少粉丝。
鱼吧倒还没封，那里只有一条帖子，刚发的：
【00：主播未成年所以被封了，明年再见】
“......”
好吧，林灵并不是什么签约主播，只是一个刚刚试图混入主播圈的小萌新。
出师不利的那种。
既然没签约，那就没必要挤出下午放学的时间去直播了嘛。
学生没有特别原因的话，比起直播这种事，还是得以学习为重才对。
于是，林小贤登录帐号，成为唯一一个回复此帖子的人：
【一条贤鱼：主播还是高中生吧？希望专心学业，等你毕业归来，加油】
洗漱过后，回来一刷新。
【抱歉，该鱼吧已关闭】
虽然看不到网页，但林小贤知道林灵肯定看到了。
因为系统面板弹出了信息：
【终于有一个观众了，还是个好人呢，魅力+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