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觉醒者的能力测量,在大灾变前就有非常标准的方式。其中灵能测量仪能够直接测量一个觉醒者的灵能总量与质量。除此之外还有专门针对各个灵能偏向的配套仪器。
如强化系觉醒者,在基础的体检之后还会测量五感,骨骼强度,单位肌肉纤维极限爆发力量,神经反射速度和抗打击能力,灵能调动速度。
计算能力有个非常复杂的公式,圣契,圣契与灵能偏向的适配和年龄,身体状态,性格测试结果都会量化成系数,代入运算。
计算得出的结果虽然无法百分之百代表实力的强弱,但参考性很强。
在现在的阿沃尼格达邦自然没有这个技术实力,只有一台老旧的灵能测量仪。
整台灵能测量仪的外观和双开门的冰箱差不多,有个类似血压仪的接口,将手臂伸进去,内部就会自动收紧,贴合手臂,释放灵能之后就会自动的测出灵能的总量与质量。
很快,所有的治安官都按照名单依次排队测量。
李牧自然不会让灵能测量仪测出自己的真实实力,在将手臂插入仪器之后,立即在手臂的表面附着上一层灵能鳞片,限制灵能的读取。
他在之前就已经尝试过,灵能鳞片不仅能提供强大的防御力,还能部分隔绝自身的灵能波动。
灵能测量仪上的数字一阵跳动,最后灵能总量停在了三十七,灵能质量停在了五十八。
灵能总量在所有的治安官之中只能算偏上,而灵能质量只有一名塑能系觉醒者超过了他。
这个结果还是引起了关注,可惜李牧已经竭力在收敛自身的灵能了。他的灵能太过炽烈,即使隔着一层灵能鳞片,测出来的数值依旧不低。
卡拉利的童孔一凝,几乎立刻便将李牧给认了出来,毕竟很少有人敢浑身捆着高能炸药进他的道场讹诈圣契。
他挥手招来弟子卡里,压低声音对他嘱咐了几句。
在所有人都测完了之后,拉杰拉尔.桑塔努掏出看似刚刚排好,实际上早就订好的名单,给所有的治安官编排好了队伍,并指定了队长与副队长。
李牧确定治安总长的确在背后发力了,因为他,李梅与沉落雁被分配到了同一个小队,身为治安员的二人并没有被整编进邦属军队。
沉行严同样也在一个小队,并担任了队长一职。
觉醒者的队伍想要发挥出应有的战斗力,需要长时间的磨合,桑塔努家族如此生硬的将治安官们进行编组。遇上灵魂教团,恐怕要碰个头破血流。
李牧对桑塔努家族的做法不敢苟同。
就在这时候,卡里站了出来,他作为卡拉利的弟子,也搏得了一个小队队长的职位,小组内全是卡拉利流派的弟子。
这是拉杰拉尔为了拉拢卡拉利做出的妥协。
「各位长官们好,我是卡拉利流派的卡里。侥幸得到了拉杰拉尔.桑塔努先生的赏识,将会与各位并肩作战。我知道各位可能会对本人的实力有所疑惑,不如我就选一人来和我切磋一番。」
卡里有些不卑不亢的说道。他能取代帕特里奇成为卡拉利的预定接班人,在待人接物上长袖善舞是一个重要原因。
师父卡拉利让他找个由头教训一番李牧,若是他直接提出挑战,难免会激起在场所有治安官的同仇敌忾之气,对于接下来的行动十分不利。
但若是换种说法,想要找个人验证一下实力,在场的治安官们就很容易接受了。
卡拉利流派在阿沃尼格达市大名鼎鼎。阿沃尼格达邦太过偏远,边上还有强邻东夏与拉金贝德,在兴都人的眼中属于穷山恶水,整个阿沃尼格达邦就只有卡拉利这一个流派。
卡里环视了
一圈,将目光落在了李牧的身上。
「这位先生,不如就你来当我的对手吧。」
李牧与卡里对视了一眼。知道这场对决是无法避免了。不过他自然不会恐惧卡里,只是嫌太过麻烦。老卡拉利就在这里,可能回从交手之中看出他的底细。
拉杰拉尔.桑塔努倒是早就忘记了李牧,他根本就想不到面前这个高大的西夏青年与进献灵魂之泉的兴都人是同一个人。
他对于二人的交手也很感兴趣,灵能测量仪的结果二人相差不大,卡里的灵能总量更高,在灵能质量上逊色了不少。
在场的所有人都到了操场的看台上,将操场让给了二人。
卡里摆了一个断钢拳的起手式,浑身的灵能开始流转。在帕特里奇死后,老师卡拉利彻底的将资源都投入到了他的身上。
在几乎不限量的灵能药剂,治疗药剂的供应下,他灵能通路的塑造进度很快,到现在已经完成了五条灵能通路的构建。前四条一共花费了八年的时间,而最后一条只花了不到半年。
他的一双手臂覆盖上了一层澹澹的银色。
这让在场的治安官们发出了一阵喧哗。钢铁之手这个圣契在阿沃尼格达市可以说是如雷贯耳。
断钢拳这套威力巨大的拳法就是卡拉利根据钢铁之手揣摩创造出来的。在卡拉利的手中,他甚至可以直接一拳击穿坦克的正面装甲。
李牧只是调动了三条灵能通路,以龙虎罡煞模彷白犀气法,皮膜间充盈着一层灵能,极大的提升了自身的抗击打力。
他们用怜悯的目光看向李牧,如果这个西夏人没有掌握什么强大的圣契,恐怕就要大吃苦头了。
「请!」
李牧直接发起了进攻,纵身一跳,当头一拳打向卡里的面门。
卡里不动声色,以手掌接下了这一拳,他发动钢铁之手,试图直接捏碎李牧的拳头。
李牧直接发动了圣契控电,耀眼的电弧从他的身上迸射而出,轰击在了卡里的身上。
钢铁之手虽然护住了直接接触了左手,但卡里还是被这强劲的电弧电得狼狈不堪。
李牧趁机挣脱了右手的钳制,直接一肘轰在了卡里了面门,打得他鼻血飞溅,又势大力沉的一脚,将他整个人像球一般踢飞了出去,在操场上滚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