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她怎么会在这里?
陆钊羽的脑子里陷入了一阵混乱之中,他几乎是忘了反应,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桑落。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变了变,又重新转头看向陆成明的方向。
“你,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居然做这种苟且的事情。我一定要告诉家里人,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他又转过头,来用恶狠狠且带着鄙夷的眼神看向桑落:“知道是你这个乡下来的,不知天高地厚又贪得无厌。没想到你勾搭上我不成,居然勾搭上我的父亲,你也太不要脸了点。为了一点钱,你是个男人就行吗?”
此时此刻,陆成明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他怒不可遏,大喊一声:“陆钊羽,你给我闭嘴!”
陆钊羽哼了一声:“你还管我?你没有这个资格!”
桑落的眼神淡淡地扫过这个因为误会就破防的世家小公子嘴里,突然发出一阵轻嘲的“呵”。
陆钊羽只觉自己被鄙视了,怒气冲冲道:“你没有上位的机会了!不要以为勾搭上我的父亲就能登堂入室地勾引,告诉你,你想也别想。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这种女人进我陆家的大门的!”
桑落的目光落在了陆钊羽的身上,笑了笑:“好啊,我是不介意,不过……你如此评价你的父亲,将他描述得如此不堪,似乎也太对不起他的一番好心了。”
她又换了一个姿势靠在了门框上,声音悠悠地响起:“你的老父亲大清早为了你的事情拿着八字过来求我,我可是出于他的深深爱意而想帮这件事情,但现在看来你似乎不待见我,那我也没有必要帮忙了,对吧?”
这话让陆钊羽愣在了原地。
什么?桑落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陆成明口中提到了高人是她?
不,不可能!
她不过是从乡下来的一个野丫头而已,名声又差,学习又差,连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只会闹笑话,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
这种女人除了攀上富贵,想要嫁入豪门之外还会懂得什么呢?肯定是她靠着一副狐媚的样子去勾引人罢了!
陆钊羽还想出口再讽刺两句,却被陆成明带的人直接控制起来,封了口。
陆成明的身体都在发抖,一边是陆钊羽对自己名声的诬陷,一边是为自己这次千防万防事情还是出现了而觉得心痛。
他捂着心口,差点没有喘不上气来。
桑落见他满脸通红,呼吸不畅的样子,也实在不忍心把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就这么气晕在自己的门口。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粒药丸递了过去:“消消气,为什么一个蠢货而伤害自己的身体太不值得了。等你身体养好,说不定还能换号重来呢。”
听懂十足嘲讽的意味,陆钊羽瞪大眼睛,着急的呜呜几声。
这个狐媚子!居然蛊惑他的父亲放弃他!
无耻啊!
他一怒,就想要挣脱束缚扑上去。
然而陆成明哪里能给他机会,直接压着他低头:“抱歉,是犬子不太懂事。桑大师,我替他道歉。”
这时,桑落的目光才认真地扫过陆钊羽的那张脸,就像是不知情一样问道:“你说被换命的人是他?我看他的命可好得很啊!”
提起这个,陆成明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是啊,自己的儿子是行大运的那一个,而那倒霉蛋现在还不知道身体怎么样,遭受着什么样的折磨呢。
这么一想,陆成明的心里更加不安了。他拿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脸,面带愧疚,说:“是我没有教育好,贱内瞒着我去找了一位道士为犬子换了命,换命那人正是我的小侄子。但……这也是一份拳拳的母爱之心,希望桑大师不要误会,我们绝对没有谋财害命的意思。”
眼前他道歉的态度诚恳,桑落跳了跳眉,眼中透出几分了然来,这个陆成明说的八成是真的。
也是,像陆成明这种眼光高的成熟企业家,是不会自作死碰上那些邪门歪道的事情的。
她当初就觉得陆成明没有这么蠢,这么一看,也都是妇人之仁还是而已。
想了想,桑落还是决定按照自己的计划来,只不过其中小细节做一些调整罢了。
她一向主张善恶终有报,不想伤害一个无辜的人,于是将陆成明从名单里面给悄悄地划了出去。
见桑落久久不说话,陆成明还以为对方是生气了,立刻摆出一副求人的姿态来:“桑大师,我知道您是一位正义之士,看不得那些污秽的东西,今日我前来上门,也只是想让两人各归其位罢了。”
“事成之后我定付三倍的报酬,以及以后如果需要什么帮助的话,我等定义不容辞。”
这算是一个很高的承诺了,任何承诺都没有“可以帮你办一件事情”来得更让人贴心。
何况,陆成明背后站着的可是陆家。
“那你跟我进来吧,”桑落的视线有扫过一旁脸色涨红的陆钊羽,“把他也扔进来吧,一会儿还有用。”
陆成明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儿子在他控制之下也不会再做出什么打乱的计划的事情了,于是挥了挥手,让两个保镖压着陆钊羽坐在了沙发上。
只是他将陆钊羽的手和脚都捆得严严实实的,嘴上也贴上了封条,一副宛如被绑架着的模样,气得陆钊羽眼睛都红了,尤其是看向桑落的目光宛如要杀人一样。
桑落转开视线,当他不存在一样,低头去看桌上放着的八字。
这八字和昨天陆行渊留下的八字一模一样,不同的是他拿来的东西更详细一些,而且其中还混杂着陆行渊和陆钊羽的一些生平信息和详细资料,细致到了最近的衣食住行,比私家侦探调查的还要详细。
陆成明搓了搓手:“不知道你需要哪些资料,所以都带来了。”
“可以,很详细。”桑落检查一遍,回答说。
陆成明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追问道:“我儿子还有救吗?”
“一半一半吧,”桑落的目光扫过陆钊羽那张愤愤不平的脸,“那要看你的儿子配合不配合了。”